怎么会这样
惊骇之中我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和行为力
也许这就叫呆若木鸡
接下来的这一刻我依然什么都没有做,眼睁睁看着二师兄挣扎着爬过来接住了竹筒
二师兄大口喘了几口气,仿佛虚脱了一般,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找张三拿来水喂二师兄喝了几口
“妈的个王八羔子,死白佬,死鬼”
看着我看着他,二师兄也没骂我,只幽幽的说了句,“反应这么慢,还好不是等你来救命”
虽然没有骂我,却令我双脸似火烧,不知该说什么
“莱西,把他吊起来”,二师兄把竹筒递给了莱西,又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这才拉起了他的裤管
我这才骇然,二师兄双腿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数条紫痕,两条腿都肿了
这像是棒伤,棍棒敲出来的,我一下就想到了哭丧棒
“白无常打的?”,我吃惊的问
“除了那两个死老鬼还有谁”,二师兄没好气的斜眼瞪了我一下
“你跟他们有仇吗,师哥?”,我又问
“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干嘛,我这腿是走不动了,你准备一下,一会你去取天水”
“我去?”
“除了你还有谁去”,二师兄停顿了一下把一个暗红色布包交给我,“我在地府刚才用的遁术回来,恐怕没多少日子了,如果我有个什么,你帮我照顾她”
“师哥你别乱说,你会”
没等我说完二师兄就不耐烦的大声说,“接到起”
我接过红布包,一下就感觉到了那种感觉,那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我一点也不怕她了,她三番四次救了我
“我如果,,,,,你叫师父帮我度她,她是,,,,,是我女儿”
“你为什么不自己度她呢?”,我感觉布包里的鬼帅一动
“宝儿怨气太深,她现在这样就是我造成的,当时为了让她留在我身边,我学了上下册的阴功率阴兵打下地府抢了她魂魄回来,亲手将她从肚子里取出胎体又怕她受人欺负将她炼成鬼帅,只有师父才有能力度她”,二师兄说完咳了两下,不停的喘气,脸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水往下流
我知道鬼帅的炼法,如果她是二师兄的女儿,那二师兄就是杀了宝儿的妈妈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相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二师兄不会这么做
我也基本已经明白二师兄与白无常之间的恩怨了,梁子多半就是在那次结下的上下册是一本传说中的鬼书,相传是一个在人间修行的鬼仙所著,,书没有名字,就叫上下册里面讲的是调动阴兵鬼差的法术,鬼帅的真实做法也在书里,没想到二师兄居然学了上下册那确实是很厉害的阴功
我隔着布包摸了摸里面的鬼帅,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悲凉我也一下也明白了,刚才竹筒为什么会凭空停在半空了,竹筒掉下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白影一闪,一种熟悉的感觉,是鬼帅接住了竹筒
光线一下弱了好多,其中一只红烛熄灭了,生命的消逝就像红烛一样,人死如灯灭
奇怪了,我怎么会想到这些,我在乱想什么?可越这么想,思绪越乱,赶快转移思绪,我问二师兄,“刚才那竹筒变得好重,差点就掉到地上打泼了”
“打泼一些到不怕,关键竹筒一掉到地上,阴河之水就没了”
“没了?”
“地之**接触了地气自然就遁回地府了”
“哦”
莱西用我们的探路棍搭了个支架把竹筒吊在半空中,二师兄看了看我说,“休息一下,一会就由你去取天之弱水”
“怎么取?”,天上什么样子的?会有瑶池吗?会遇到神仙吗?怎么去呢?我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二师兄
“我也没去过,你随机应变”,二师兄显得很无奈,让我觉得机会很渺茫似的
随机应变?就四个字就把一切交待完了吗?面对未知的路程,心里实在是很忐忑的
休息了一会,我还没做好准备,二师兄就用手撑到法坛旁,把装香的长竹筒打开,把所有的香都倒了出来,点燃了三枝香递给我,“拿着”
接过香,二师兄又把那长竹筒递给我,这竹筒太长又粗,一只手完全拿不住我问二师兄,“师哥你怎么不就用纸筒装香,这竹筒这么重背着也累啊”
“我们常年在外行走的人,别说下雨,就算是朝露霜雪也容易让香受潮,香和烛不一样,你要是行法之中,烛中途熄灭了,只要香还燃着就有办法回来”
旁边的万驼问,“那要是香也熄灭了呢?”
二师兄难得没生气,只幽幽的说,“也能回来,就看这个人的本事了”
“师哥,这竹筒不好拿啊,会不会中途掉了?”,我问二师兄
二师兄看了看我,拿走竹筒又从地上的包裹里捡起个农村喂狗那种土碗递给我,“你用这个”
左手接过碗,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手拿着香一手端个碗,我这模样一定很滑稽,
“反过来”,二师兄对我说,“左手拿香”
哦,左手为清,右手为浊,我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师哥,我这样端着碗去,中途会不会打泼”
二师兄拿过来两块红布,在中间夹了一张黄符直接把红布罩在碗上,然后扶正了背篼又从我手上拿过三枝香夹在两手中间做了个手印,香点朝下对着背篼边缘凌空画起符来,又听二师兄嘴里催动咒语,还是那什么台斗灵灵,神不见影鬼不见形的那些
念念有词的好一会功夫,又把香交到我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