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佐川欢子脸上挂不住了,她寒下脸道:“李东先生,你这是侮辱我么?欢子要与你决斗,欢子宁愿死,也不会接受你的侮辱……”
不料,话还没落音,李东已经一手捂住她的嘴,用身体压紧她道:“欢子小姐,决斗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不如我们两现在讨论一下,我们从现在开始,算作什么关系?敌人?还是朋友?还是情人?还是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更不是情人,算作路人?”
“……”佐川欢子一时语塞,目光望着他,扪心自问道:是啊,我与这位可爱的华夏男人之间,究竟是敌人,还是情人?
李东目光明亮地看着她,像是可以洞悉佐川欢子的内心,说道:“欢子小姐,我知道你不会回答。因为你要服从师门的命令,嫁给你的师兄陈青。他一直想要对付我,他既然想杀了我,作为他的师妹以及未婚妻,你又怎能当我是朋友?”
“……”闻言,佐川欢子轻轻颤了颤睫毛,垂下目光,心里好一阵失落。
李东又道:“欢子小姐,我很诚实地告诉你,其实我今晚过来的目的,是想借你的手,杀掉陈青。”
佐川欢子一时疑惑,问道:“借我的手?”
情知她不知道自己已给她下了忠心蛊,李东只是笑了笑,并不解释道:“没错,借你的手。不过现在看来,我的计划必须改变。你把初次都给了我,虽说并不是你的本意,但我不能不怜香惜玉。如果再借你的手去杀陈青,那样会害了你。所以,我不会再借你的手,去干掉陈青。”
佐川欢子却不领情,说道:“李东先生,不论你借谁的手,也不论你有什么阴谋,你想对付我的同门师兄,那就是欢子的敌人。不管你与欢子是什么关系,欢子都与你势不两立。”
李东无所谓地笑笑,说道:“东洋妞,你用不着威胁我,我好像一直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一直都是势不两立。不过,看在你我一场露水姻缘的情分上,今天晚上,我这就打道回府,不为难你的师兄。不过你要明白,不是我一定要对付你的师兄,而是你的师兄一直在对付我,也就是说他若不死,也许我就会死。所以下一次,没得情面讲,我会干掉他。”顿一下,又从她白嫩的身上起来道:“好了,就不多说了,我们两是敌是友,下一次自有分晓,我该走了。”说着,翻身下地,转过身去,双手掏弄了一阵,把敞开了的裤裆,一麻溜地拉好。
“……”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后背,佐川欢子也没再说什么了,便从榻榻米上起身,去了衣柜处,随手取了一件睡裙,像满怀心事一般,默默地穿上。
然而就在这时候,卧室门却咚咚咚地被人敲响,陈青的说话声,在门外冷冰冰地响起:“欢子,你在里面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佐川欢子顿时一惊,眼光闪闪地瞧着李东,没敢出声。
李东却很镇定,搂住佐川欢子的腰肢,在她面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想办法应付,我先回避。”说完笑笑,一个转身,接一个鱼跃,身体越过敞开的后窗,以一个潇洒的前滚翻,轻巧的落在了草坪里。然后,李东往侧一闪身,就躲在窗口下方一侧,多留意一会卧室里的动静,并不着急远去。
卧室里,瞧见李东跃出窗外,佐川欢子稍感放心,这才转头看向卧室房门,心慌慌地喊道:“请问,是陈青君么?”
咚咚咚的敲门声重重地响起,像是极为不满,陈青冷冷的质问声传来:“欢子,在你的家里,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别人?”
“啊……”佐川欢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赶紧小步快行,把卧室门拉开,鞠了一躬道:“对不起,陈青君,刚才……刚才欢子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及时开门。”
陈青理都没理她,一把将她推开,大步进入卧室。然后,他把一双狐疑的目光,看向卧室里的四处,当看见那敞开的后窗后,便不再移开。
“欢子,我好像听见你在跟人说话,刚才,谁在你的卧室里?”
佐川欢子心头一蹬,忙躬身说道:“陈青君,你弄错了,刚才欢子一个人在卧室里,并没有其他人在。”
“哦?是么?”陈青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继续问道:“那么刚才我听见你在与人说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佐川欢子没办法了,只好躬身更低,硬着头皮说道:“陈青君,你应该是误会了。刚才欢子身体不适,就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牢騒话,倒是让陈青君听了去,可真是让你见笑。”
“哦?是么?”
陈青更是狐疑,目光瞧着她,总觉得她有些不对,但又不能据此肯定,便只好放缓了颜色,假惺惺地关心道:“欢子,你说你身体不适,究竟是怎么了?”
佐川欢子拘谨地说道:“不劳挂心,欢子,只是有些头晕脑胀而已,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嗯。”陈青点了点头,准备再试探试探,可刚一张嘴,突然目光瞟见,旁边那榻榻米上,有一两点暗红色的印迹,看上去颇为蹊跷。
那榻榻米只在临睡的时候展开被褥,平常只是光洁的长方形木台,而那榻榻米的背景色是米黄颜色,所以,那两三点暗红色并不显眼。
陈青留意到了之后,走过去弯下腰,探出两只手指,煞是有心地,摸了一摸。
这一摸发现,这几点暗红竟然是血迹,陈青不由万分疑惑,便转头看向佐川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