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响,小六子懒懒洋洋地推门而出,还没合上门,便听舱室里的狗大师笑骂道:“小六子,外面风大,别摔了……”
“去你的……”
小六子一摔门,骂骂咧咧地来到船舷边,摸摸索索地解开裤裆,朝水里滋尿。
隐藏在黑暗里的李东稍稍探头,见舱室里的两人都没注意外边,便蹑手蹑脚靠近正抖动那话儿的小六子,左手猛一捂嘴,右手刀迅疾掠过,“嗖”的一声割肉声,下一刻,小六子脖颈处鲜血飞溅、乱舞着双手,被李东拖到了暗处。
之后,李东来到舱门口,透过舱门上的小圆窗看见,里面算命的那人低着头、自个儿洗着牌,重新开始了他的算命大业。李东便将匕首藏于身后,轻轻推开门,径直入内。
“没摔着啊?”听见了门声的狗大师并不抬头,一手捏牌一手揭牌,摸出一张红桃a,摆在一溜牌的下方,又道:“来,我再给你算一个。”
李东不答话,紧盯着他,迅速接近。
瞟见迅速过来的身影,狗大师觉察到不对,一皱眉抬头去看,就见一把匕首照准胸口扎来!
狗大师倒也反映迅速,大惊一声:“妈呀!”慌忙闪开身,“噗”一刀稍偏,刀尖扎进了右肩,狗大师痛呼乱喊倒在地上,惊动了开船的大副,大副立即回头问道:“怎么了?”
“啪!”一脚,李东踢在狗大师的脸上,一脚将他踢晕,与此同时,明白了处境的大副急忙从腰间掏枪,可才拉动枪栓,却见李东将匕首一掷,旋转的匕首如流星闪电,“噗!”,正扎中大副的手臂,疼得他痛哼一声,手枪落地。
疼得哆嗦的大副仍想弯身捡枪,可李东已经操起枪架上的一把ak,“卡啦”一声拉动枪栓,指准他道:“千万别乱动,不想死的话,听话。”
“……”一时下,弯腰检枪的大副顿住动作,他的额头上滚出一片涔涔的冷汗,一只伸出的左手微微颤动,离那把手枪还有一尺之遥。
李东上前一脚将地上的手枪扫开,枪口抵住他的脑门,令他缓缓直起身道:“你不要紧张,服从我的命令,好好开船,我并不想杀你。”
大副思索了一会后,一脸颓败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芦苇丛里,阮洁和宁媚儿早就醒了。一觉醒来,发现李东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两女急白了脸。
情知他一个人摸去劫持巡逻船,两女只得藏在芦苇丛里等待,目光焦急地盯着河面上,那一艘仍在正常行驶的巡逻船。
两女等了很久,可那艘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既没有响起枪声、喊叫声,也没有改变航线,依然是按照既定的巡逻路线,匀速巡弋河面。
见那艘巡逻船折了回来,阮洁将眼前的芦苇杆子扒开些,纳闷道:“很奇怪,那艘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难倒,李东得手了?”
宁媚儿的眼光却很凝重,“别太乐观,以李东一个人的力量去劫持武装巡逻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倒是担心,可能李东还没上船,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上船。”
“也许吧……”阮洁的眼光也变得有些担忧,自语道:“也许我们该做出最坏的打算,如果他失手了的话,我们应该躲进森林,防范敌军的追捕。”
闻言,宁媚儿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此刻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便道:“现在就走,不能指望他了,天亮了会更麻烦。”说着,宁媚儿很干脆地起身,拨开芦苇杆子朝外走。
阮洁也缓缓站起身,看向那艘迎面驶过来的巡逻船,目光中有一丝留恋,阮洁不禁轻声念道:“李东,你救了我,谢谢你,但愿上帝保佑你,我们走了。”说完,扒开芦苇杆子的一只手,慢慢松开。
没有想到,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在这时,却见那艘船上似乎有个人影,用手电筒朝这边打光,阮洁双眸一亮:“等等。”
宁媚儿迅速止步蹲身,“怎么了?”
阮洁一手指向巡逻船道:“你看,船上好像有人在朝我们打灯。”
宁媚儿迅速靠拢,顺着她的指向去看,果然,那艘船的驾驶舱处,有一点手电光对着这边,一长一短地闪烁着灯光。
“是莫斯信号,海事航行的通用灯语。”
宁媚儿皱着眉头,紧盯着那闪烁的一点亮光,红红的嘴唇快速嗫嚅,在心底里默算着、将莫斯信号翻译过来。
突然,宁媚儿噗嗤一笑,看向阮洁道:“是李东,他在给我们发信号。”
阮洁并不熟悉海事信号,便问:“他说什么?”
宁媚儿笑得更加娇艳道:“那个坏东西在说:两位傻妞,久等了吧?不要慌张,也不要骂娘,哥哥来了。”
不由的,阮洁忍不住笑开,笑得眼儿弯弯,在心里也暗骂了一声“坏东西”,之后,饶有兴致地瞧着那点灯光。
不多时后,那艘巡逻船行驶过来,停在了芦苇丛附近的浅水。
等阮洁和宁媚儿钻出芦苇丛游了过去、爬上巡逻船一看,只见整艘巡逻船里有八个敌兵,竟然被李东干掉了六个、绑了一个,还有一个被李东用枪指着乖乖地开船。
发现李东的战力恐怖如此,阮洁和宁媚儿都很惊讶,一齐看向李东,半天没有说话。
而面对她两,李东只是一笑而已……
李东预料的很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果然,河面上又来了一条武装巡逻船,通体纯白,成色很新。
“呜呜……”两船交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