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真不愿意跟她一块疯,但是没办法,白雪妞脾气很烈,来了性子牛都拉不住。
扔下了李小仙,白雪拽着李东上了车,二话不说,一脚大油把车开成了飞机,笔直冲向城南方向,目标五栋楼巷子红森林清吧。
与此同时,红森林清吧里,侯东财正和几个混混兄弟喝着啤酒掷飞镖。
侯东财的名字里也有个东,送花求爱的男人就是他。他藏头露尾地只在落款处写个“东”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得知白氏集团的总裁白雪正是他以前的初中生小情人后,他便动脑筋思考如何能重温旧情、搭上这颗摇钱树。
九年前他差点强尖了白雪,他知道白雪很可能会憎恶他,光靠傻乎乎地送花和求爱,也许不能成功。
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是正大光明的。
即持续不断地天天送花,天天约她在红森林清吧见面,等她来后,试图用甜言蜜语感动她。
第二手是比较阴的,逼良为娼的惯用手法。
只要白雪来清吧这块地盘,只要甜言蜜语感动不了她,就会替她准备一只苍蝇——西班牙苍蝇——一种提炼出来的cuī_qíng_yào水,女人服下后晕晕乎乎的会很嗨,****十遍她还想要,然后再拍一段热爱视频,不怕她堂堂的白总不就范。
基于此,侯东财选择了只在花卡中署名“东”。这样做两行其便十分灵活,既不会像署全名那样吓得她不敢来,也不至于她来之后对不上号、导致没有甜言蜜语可说。
“侯哥,你说你那小情人,什么时候会来?”一个黄毛笑嘻嘻地递上一把飞镖,递到侯东财的手里。
“那可说不准。”侯东财接过飞镖,抬起一手瞄向标靶,边瞄边道:“泡妞不能性急,送花一天两天的没啥用,但是一个月两个月天天送,那效果就不同了,她会天天猜天天想,是哪个情哥哥喜欢我,说不准没两月就来了。”说完手一抖——“噔”,正中靶心。
“好好,侯哥好技术!”黄毛笑着巴结了一阵,趁着他瞄靶的间隙又问:“那侯哥岂不要每天晚上守在这窝里?既不能泡妞又不能出去玩,太亏了吧?”
侯东财眼睛都没斜,哼了声道:“小六子,你是不是觉得跟着哥守在这烦,不能出去野,不乐意了?”
叫小六子的黄毛眨巴着眼睛凑近道:“侯哥啊,你这话就不地道啦,我这不是替你叫屈嘛。”
“噔”飞镖掷出再中靶心,侯东财侧身从吧台端了两杯啤酒,一杯推进他的怀里道:“你小子打什么算盘老子会不清楚?少给老子装蒜。我可告诉你,这事办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说不准咱这些兄弟一齐发达了。”
被他戳破心思,小六子干笑两声,接过酒道:“听你的、都听你的,侯哥怎么说兄弟们就怎么做,顶多我忍一忍,这段时间不出去打炮。”
“这还差不多。”侯东财笑道:“我跟你说啊,我坐牢这么些年,就悟出一个道理,要办好事,必须有耐心。就拿我坐牢来说吧,该忍着就得忍着,该憋着就得憋着,你得对自己狠,得磨着性子跟管教打交道,这不,像我这样忍着憋着,就早出来几年了嘛。”
“呵呵,侯哥是老江湖,值得咱学习。来,兄弟敬你,祝侯哥时来运转发个大财。”小六子笑着举杯。
“干!”两杯相碰,两人仰脖把啤酒喝空。
这时,侯东财的手机响了,接通之后,另一个小弟在手机里喊:“侯哥,我在巷子里逛,看见来了台车,开得挺慢像在找地方,好像是你那马子的越野车。”
“什么!?”侯东财捂着电话发愣,心说不会吧?这才第二天送花,就来了?赶紧问道:“你看清楚牌照号码没有?越野车可多了!”
“大灯照着眼睛怎么看?号码看不清,但车型像。”
侯东财又是一愣,“看不清?”……随即骂道:“伍聪敏啊伍聪敏,你还真他吗不聪明,去看车尾的牌照灯哪,猪!”
“是是是,我这就去看。”
巷子里,白雪开着车慢慢走,仔细寻找红森林清吧。
这条巷子越走越清净,霓虹灯也越来越少,像是脱离了现代的繁华,难以找到清吧的所在。
车里的后排,李东这一会也消了气,仔细琢磨了他和白雪之间的这件事。
起初他怀疑是李小仙用了他的名字开玩笑,再一细想觉得不对,李小仙不会把玩笑开得这么大,让白雪来这个老巷子约会。
看见巷子弯弯曲曲的很深,又看见有个小青年跑到车后头弯腰看车,李东觉得不对劲,道:“白雪,咱们别闹了好吧,这地方越来越偏了,咱们回去吧。”
可白雪不在乎,她仍在恼恨李东,哼了声道:“怎么?马上就要戳穿你的鬼把戏了,慌了啊?”
“我慌什么啊?我就怕有人冒了我的名,给你送花约你见面,对你图谋不轨。”
这样一说,白雪也有了点紧张。可都到了这个地方,她更想搞清楚那清吧里面有没有人等她,如果没人的话,那这一切都是李东的所为。
好在紧张的时间不长,白雪已经看见了清吧的灯牌,方向盘朝左一打,道:“就算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也无所谓,你不是很能打吗?就保护我喽,该不会进去看一眼都不敢吧?”
她脑袋进了水。
李东闷声看向车外,心知拗不过她,索性观察一下清吧的坏境,以防不测。
车子靠边停在了清吧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