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川陪同久保次郎上了车后,通过一番介绍,李东认识了这位日岛籍的医学专家,久保次郎。
李东觉得他很像一只僵尸,表情生冷,眼神淡漠,跟他打哥招呼笑一笑,他仅仅是不阴不阳地嗯一声,随即把目光移开,好像是皇帝老子一样,不屑与车夫说话。
要不是王百川一脸尴尬地瞧着他,李东很想这就下了车,把久保次郎这老小子,从后排里拽下来,然后朝他屁鼓上踹一脚,让他自个儿走路去。
然而,李东也明白,这次跑一趟机场算是给王老帮忙,该当好一个司机,不能给他添乱。于是,李东只好把心思放宽敞一些,平心静气地开好车,送他们两回城。
一车开上了机场高速,坐在后排的两个医学专家,开始谈起了救治t型流感患者的话题。久保次郎接过王百川递给他的一撂资料,端在手里,随手翻阅了一阵,便不冷不淡地说道:“王教授,请恕我直言,你们的这种治疗水平,比我所带领的课题组,已经落后了二十年。我很有兴趣知道,你们应对这次流行疾病的治疗方案,是出自哪一位医学专家之手?他有没有研究过这两年病毒领域的最新成果?”
王百川听了老脸微红,说道:“让你笑话了,实际上,我们医院的治疗方案,就是出自我与我的几个徒弟之手,对于您在病毒领域所作出的研究成果,我们也认真学习过,不过,也许是我们的水平太低,在应用上,我们无法做得很好。”
久保次郎得意地笑了笑,大模大样地拍了怕他的肩,说道:“王教授,不要介意,你们有句古话,叫知耻者近乎勇。既然这一次我来了,我会告诉你们一些方法,帮助你们,提高你们的应用水平。”
“……”听到这里,李东瞄了眼头顶的观后镜,瞧见那比王百川年岁小了一截的久保次郎,不但出言不逊,还得意洋洋地拍着他的肩,毫无长幼之间的礼仪,只有一脸的显摆,李东不由暗骂了一声无耻,很想揍他。
然而王百川却很小意,虽然心里面不痛快,但在权威专家面前,即便是年岁比他小的权威专家面前,他仍然是很恭敬。
瞧见久保次郎这一会露出了笑意,王百川也强笑了笑,谦逊地说道:“久保次郎先生,不瞒您说,知道您这一次要来我院指导,我们都特别高兴,我们的医院里已经布置好了专门的研讨会场,还希望久保次郎先生不吝赐教,指点一下我们这些同行,帮助我们在理论上以及应用上全面提高,战胜这场新型流感。”
闻言,久保次郎却摆了摆手,说道:“王教授,不要误会。正如我开始说过的那样,我会指导你们做好相关的应用,但关于这场病毒的研究理论,暂时处于保密阶段,我希望你们不要多问,即便你们问我,我也不会说,所以,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也就够了。”
“可是……”王百川委婉地问道:“您这次过来,不就是为了提高我们的医疗水平么?”
久保次郎却双手往胸前一抱,正儿八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次过来,是受联合国卫生署的邀请,仅仅是帮助你们这些落后地区,提高流感患者的治愈率。至于你们想分享我的专项成果,请恕我直言,你们的水平太低,即便我倾囊相授,你们也是一知半解,不如节省下时间以及精力,按照我的要求认真去做,也就够了。”
“……”听了这话,即便王百川涵养再好,也无法忍受,他气得浑身簌簌发抖,指着他的鼻尖道:“久保次郎,你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过分了?”
久保次郎把嘴一撇,回道:“王教授,请恕我直言,我是你们国家卫生部请来的客人,并不是你们医院的保姆,如果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帮助,那就要无条件服从我的条件,否则,你们的医院,我可以不去。”
“你……”王百川彻底愤怒,瞪着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可久保次郎却合上双眼,悠悠然地养起了神来。
这时候,一道吱呀的刹车声突然响起,冷不丁间,久保次郎往前一冲,一头撞在前排的椅背上,疼得他鬼叫一声,差点滚下了座椅。
他慌忙坐起身体,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瞪着李东大骂:“八嘎!你怎么开车的!?”
“……”李东没有理他,只是不急不慢地拉好手刹,然后开了车门下去,再然后,来到后排拉开车门,一探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混蛋!”久保次郎急忙去扒他的手,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想干什么!?支那猪!放手!?”
李东不但不放手,反而手上出力,唰地把他拽下了车,随后,又朝他屁鼓狠踹了一脚,啪嗒一声,踹了他一个狗啃泥,摔倒在高速公路上。
“八嘎!”久保次郎又急又气,狼狈地爬起身,瞪着他,破口又骂。
“……”李东仍不说话,只是从车里拎出他的箱包,往他身边一扔,这才拍拍双手道:“孙子,你自个儿走路吧,爷不伺候。咱们的医院,你爱去不去。”说完嘭的关了车门,一脚油门踩下,很干脆地把车开走。
一见此状,久保次郎更是暴怒,指着车屁鼓叽里呱啦地大骂一通,气得暴跳如雷。无奈人家理都不理他,那奔驰车只需一个加速,便喷了他一窜尾烟,把他甩开老远。
……车后排里,王百川回头望着那暴跳如雷的久保次郎,心里头那个解气啊,就像喝了一杯香醇的好酒,浑身舒爽。
可是没两分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