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院的紧急自卫措施就是贵族组织侍卫、私军保护自己和同盟,历史上只有镇京城发生内乱才会出现。
解悌收兵回营了,元老院不是他能得罪的,崔硕和马辛的到来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回去能给少典继一个交代。
“子爵阁下,我们的女医官就是走个过场,她到令爱房中看一眼就行,说不定能帮令爱稳定情绪,这对您百利而无一害啊。”崔硕在劝冬桂。
他们向元老院的人表明身份,顺利地进入冬府,冬桂因他们劝走城防军的人才出来接待。
“嗯,我不想为难二位大人,但是元老院的人已经来了,你们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贵族的颜面何存?”冬桂拉元老院当挡箭牌。
女儿遭逢大难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冬桂知道崔硕等人来的目的,心里头更加不好受,抵触情绪严重。
“只要您今天能配合,我保证令爱不会因此案上公堂。”崔硕做出承诺,“不用在大庭广众下讲述案情难道不是更能保存颜面吗?”他了解冬桂的心理。
冬桂意动,事情已经发生想躲是躲不过去的,能尽量不出丑那是最好,“女医官能帮助我儿稳定情绪吗?若她害怕便不能强来。”他接受了崔硕的条件。
“今天来的是我司最有经验的女医官,绝对能帮令爱稳定情绪,调理身体,一定不会刺激到她。”马辛对这点是有把握的。
……
冰露露家中,司律司副司长耿颉遇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折,折堂主?”他认识对方但没想到对方会一副官员打扮,还以真面目示人。
“耿大人,您一个人出来办案也不多见嘛。”折堂主的级别比耿颉略低。
“我不能跟你杀手堂主比,各街区的地保都认得我,想找人帮人很容易,一个人出来也能办案,倒是你,穿得那么正式?”
杀手堂主折笙穿的是谍情司正规官服,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非常罕见。他解释道:“现在我不用出行动了,坐堂总得有个官样,也让大家认识认识我。”
“原来如此,那你不坐堂来这干嘛?”
司律司经常找谍情司要情报,跟杀手堂的合作比较少,耿颉不希望折笙介入此地的案件。
“奉摄政亲王口谕。”
耿颉马上立正站好。
“谍情司即刻查明栽赃陷害少典铜一事。”折笙来的理由相当充分。
“你真的认为少典铜是被陷害的吗?”耿颉的表情有点古怪。司律司掌握的线索里,少典铜的嫌疑洗不干净,少典时的口谕根本就是护犊子。
“你能断定少典铜有对那两名女子施暴吗?”折笙反问,“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找答案,任何假设性的结论都毫无意义。”
“嗯!”耿颉非常认同,“一起看看吧,希望折堂主能帮我们找到有用的线索。”
两人一同步入冰露露的闺房,查看凌乱的房间。
“冰露露不是住这吗?一点都没收拾?”折笙感到意外。
“唉,那可怜的女子,遭逢不幸后神智错乱,时而痴呆,时而疯癫,常常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回来的次数少之又少。”耿颉很同情冰露露。
“她的家人呢?怎么不管她?”
耿颉看着折笙的双眼,道:“我派人去城外找过她家人,可是,”顿了顿,“非常奇怪的是她家人全都失踪了。”
“你怀疑我们?”折笙面无表情,“让她家人留下,配合我们做事不更好吗?这点手段我们还是有的。”
“也对,贵司经验丰富,做事不留痕迹,对付寻常百姓不必如此粗暴。”耿颉的话不知是称赞还是讽刺,“而且让一家人失踪不如让一个人失踪。”
忽然,他顿住,看了看折笙。
折笙双眼射出精光,问:“你们不会没人跟着冰露露吧?”
“有是有,不过……”耿颉犹豫了一下,“他们对付普通人没问题,碰上高手根本没用。”
“你去忙吧,我还要看看。”折笙伸出手做送客状。
耿颉扫一眼房间,点点头,话也不说匆忙离开。等他走后,折笙环顾四周,轻轻念道:“不简单啊,铜公子应该没能力布这样的局,这件事里面一定有大势力的影子。”
看了看房间的各个角落,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叹道:“劣质迷香,敢在侍卫的保护下动铜公子,岂会使用这种破东西,多半是亲王府里的管事所为。”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双臂用力挥舞,扇动室内空气,排出窗外。
“当晚侍卫离门窗至少十步远,如果有女子的叫声掩护,进来一个人或者本就有人埋伏,出手打晕铜公子并模拟铜公子的声音吩咐侍卫,然后慢慢布置屋内。嗯,此人实力不在我之下。”
踱步走到屋外,他纵身跳上屋顶,手搭凉棚,举目四望,“好复杂的环境,任意一个方向都有掩护物,数息间便能进出此地,连地点都是事先布置的。”
杀手不仅要懂得行刺之术,还得精通潜行匿踪,少典冷获摄政亲王口谕后第一时间去找折笙,要求折笙找出真凶。
折笙跳回地面,抬头观察屋檐下方。
“我已经用最轻的力度起跳,房梁还是有落尘,而司寇司的卷宗里专门写了无落尘,疑凶身法比我高一筹。”
“……”
他非常认真地观察每一处细节,越来越确定案发当晚不止三个人在闺房里,应该还有一位高手在房中呆过。
“冬矜。”他念出一个名字,“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