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卖力的喊着,四周的百姓也跟着起哄,一时间,人群又喧闹起来。
萧十三冷肃着一张脸,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收紧,浑身的肌肉紧绷。人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只等这些人扑上来,他便一刀一刀的全都解决了。
方才人群中有一人说得好,他萧十三不是官府中人。并不受官府制约,也不会担心错杀的无辜。在他眼中,只有主子和任务。
如果可以的话,他连当今圣人都敢刺杀,更不用说一些企图加害少主的乱民了。
没说的。一个字,杀!
几人继续煽动,还有个不怕死的,直接跳到最前头充当引领者,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萧十三纹丝不动,冷然看着面前的众人。在他眼中,这些人赫然已经是死人了。
萧十三的气场很是强大,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仅凭身上那冲天的煞气,竟再次吓住了那些人。
开玩笑。人家‘百姓’们也不是傻子,面前这人明显是个敢下杀手的人,他们此行来不过是奉命帮忙,可不是来送死的,所以别看那几个人上蹿下跳的叫嚷得厉害,大多数人还是停住了脚步,与萧十三形成对峙之势。
另一边,萧十九已经将顾伽罗放到了车厢里,冯妈妈和曲妈妈正欲跟上,抬眼却看到巷口赶来一队熟悉的人影。
“大爷。是、是大爷!”
冯妈妈和曲妈妈惊喜得不能自已,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下来,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腿一直在发抖。
而当她们放松下来,双脚禁不住一软。险些扑倒在地上。
曲妈妈用力抓紧马车车辕,拧着身子,朝巷子口大声喊着,“大爷,大爷,大奶奶在这里!”
冯妈妈则费力的扒着车窗。朝里喊道:“大奶奶,大、大爷回来了,大爷终于赶回来了!”
呜呜,主心骨回来的感觉真好,她家姑娘有救了!
顾伽罗早已疼得昏厥过去,但母亲的本能让她的身体一直紧绷着,仿佛在努力提醒自己,不要昏迷,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听到冯妈妈的话后,她紧绷的身体总算松弛下来:太好了,博衍回来了,我和孩子有救了!
齐谨之纵马狂奔了一路,此时再也没了往日的俊逸、洒脱,他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脸上一道道的灰尘,衣服皱皱巴巴满是泥土,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刚刚冲进城、杀到府衙门前时,他就惊呆了,门口竟然围坐了一堆的老弱妇孺。
出事了,果然出事了!
齐谨之顾不得上前去询问,稍稍想了想,他便拨转马头转入了一侧的巷子。
齐谨之急归急,理智还在,他分析了一下,前衙被堵,后衙估计也逃不掉,唯一能走的便是西侧的角门。
果然,齐谨之率领齐大勇等一众心腹杀进小巷,便看到了令他险些目眦欲裂的一幕。
“阿罗呢,阿罗怎么样了?”
齐谨之冲到马车前,一把揪住了萧十九的衣领,急声问道。
萧十九没想到齐谨之的功夫竟这般了得,居然能单手将她提起来,她双脚悬在半空踢腾着,双手抓住齐谨之的大掌,脸涨得通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马、车、里!”
齐谨之丢下萧十九,驱马来到一侧的车窗旁。
冯妈妈赶忙让出位置,不住的念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老天爷保佑,大爷您总算回来了,呜呜,大奶奶,大奶奶的情况不太好啊。”
齐谨之脸色煞白,眼中已经染上了杀意,“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他唰的一下扯开车窗帘子,透过小小的车窗,看到了面白如纸的妻子,以及裙摆上那团明显的血迹。
曲妈妈还算理智,赶忙提醒齐谨之,“大爷,先别说这些了,眼下要紧的是赶快找个安静的地方,备好大夫和稳婆,大、大奶奶估计要早产了!”
早产?!
齐谨之额上已经满是汗珠,他颤着声音说道:“怎么会早产?阿罗才七个月啊。”
虽然都说七活八不活,但顾伽罗肚子里明显不是一个孩子,双胎+意外早产,绝对是要命的节奏啊。
曲妈妈急得不行,用力拍了齐谨之一巴掌,“哎呀,我的好大爷,时间耽搁不起,咱们赶紧的吧。”要不然,大奶奶母子三个可就真没救了!
齐谨之猛地回过神来,对、对,眼下阿罗生产要紧,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过听曲妈妈这话里的意思,阿罗的情况不好,需要大夫和稳婆,但最好的大夫和稳婆不是在府里吗?
齐谨之逼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看了眼前头那几十个所谓的‘百姓’,眼中闪过一抹嗜杀,但嘴角却噙着一抹微笑。
只是那笑容看在某些人眼中,分外可怖。
齐谨之打马上前,行至萧十三的身侧,目光宛如万年寒冰般扫过全场,“听说你们要找本府?很好,本府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百姓有难,本府身为父母理当为你们做主。这样吧,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写了状纸,统一投递到衙门,本府定会秉公办理。”
齐谨之冲着身后勾了勾手,“齐大勇,你带几个兄弟过来,帮这些乡亲们登记一下,务必要问清冤情、苦主。”
齐大勇大声喊了句:“遵命!”
齐谨之又道:“但,倘或有人趁机作乱,企图煽动百姓攻击府衙,那么也不要放过了,统统按照谋反罪论处。”
齐大勇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