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一下子便将我打懵了。这《两生花》确是杜撰,可是刚刚那一句谎话已经说出,有怎好再次揭开。看着围观的人群那一个个渴望的神情,我知道这第二个谎是必撒不可了!
“此词出自孔楠的《宁高诗抄》!”我胡乱的编了个名字。
“孔楠?哼哼,孔楠时何朝何代人,又是何方人氏?”
既然是撒谎,倒不如瞎编乱造吧。于是便随口答道:“孔楠,春秋沙随国人。”
“春秋沙随国是哪个地方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沙随国,夏、商、周时称为葛伯国,故有葛伯文化传世。春秋时期更名为沙随国,曾是战国君子信陵君和宁陵君的封地,故,秦人称为宁陵城,故汉武帝元狩元年,即公元前122年,沙随国置县,命名宁陵,一直至今!”
我刚刚说完,众人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尔东岑虽知我所言有惑,却不知惑在何处,又不甘如此就输败于我,便抱着最后一根稻草问道:“可是,我们为何没有听闻任何关于孔楠的身世传说呢?”
“那是因为小眼睛你孤陋寡闻啊!”我还没有答话,沐玉就急急地脱口说道。
“这位小兄弟说得好!”沐玉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闪出一个鲜衣飘飘的人高声说道。原来这人将身着破烂,发髻蓬乱的沐玉错认为男子了。而沐玉只想,此人既然与我附和,我当不应纠其误识之责,故而只是瞪了瞪他,并未吭声。
“邓先生来啦!”
“邓先生常常游历四方,定是见多识广……”
“是啊,是啊!说不定邓先生知道这沙随国的孔楠呢……”
……
众人吵吵嚷嚷,都夸赞着这邓先生的博闻。那邓先生边走边向围观的人群笑着拱手示意。方公锦箧见这邓先生站出来说话,便趋步向前说道:“既然邓晨先生也说这世上确实有沙随国孔楠其人,想必那公子必不会杜撰!”
邓晨先生向方公回了个礼答道:“不错!这孔楠确实存在,其所著仅《宁高诗抄》一部,且少有流传,恰好半年前有位老者赠我一本……”
什么?确有其人?我自己杜撰出来个人,竟然是有的?还连诗词集的名字和所处的历史时代都杜撰的一字不差!不是开玩笑吧?这时候我也疑惑万分了。杜撰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历史事实,那我干脆创造历史算了!不过,既然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邓晨先生说历史上确有此人,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解说此人的。
“实不相瞒,关于孔楠此人,以前我亦是一无所知,直到半年前。半年前我在南城门外遇到一位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看其相貌,一派仙风道骨,想其必是异人,便与他攀谈。果然,听他谈天说地,纵古横今。天文地理,轶闻传说信手拈来,诗词歌赋开口即是,琴棋书画抚手便成。于是有心结识,故而成为莫逆。离开南阳城前,那老者送给我一部书简,名曰《宁高诗抄》。由于孤陋,便虚心询问此书简之著者。那老者便将此书简的著作者孔楠的生平与我做了详细的介绍!”说着邓先生指着我说道,“那老者所述与此位公子所言一般无二!今日方信,世上真有此人!”
“即邓先生有那孔楠所著之诗文,世间亦有他人知晓,那定是假不了的!”方公有心帮我,故而他虽非不敢确信,却也如此肯定的说道。
“刚刚听这小乞丐所诵读之诗文,倒还有些丽词佳句,既然邓先生藏有此人诗文,想必也会背得一两首,小可斗胆恳请邓先生赐诵一首,不知可否?”那尔东岑恐我有诈,又怕我与邓先生有所勾结共同欺骗于他,故而出此一招作为试探。若是邓晨先生背诵不出,便是有心欺瞒。若是背诵的出,与他也无甚害处。
“邓晨先生记忆当然超群,只是这孔楠素无留名,且邓先生四方游历,诸事繁忙,怕也无甚闲情背诵他之诗文,哪能背诵的出?你休要为难邓先生!”我自知这孔楠是我自己杜撰,虽说恰与春秋沙随国之孔楠巧合相符,而那《两生花》却是我自己所写,《宁高诗抄》之名更是我以自己高中时的学校宁高之名命之,何谈其还有什么诗文?恐怕此事露馅,于是急忙辩道。
哪知那邓晨却将手一挥,袖口一飘说道:“多谢公子周全,不过既然尔公子有心向学,又恰邓某刚刚翻阅过那《宁高诗抄》,此时还记得一二,不才就借古人之诗文卖弄一下,还望尔公子莫要见笑。”
尔东岑躬身拱手一答,便静默不语。
众人听邓先生要诵读这闻所未闻的古人的诗文,也都好奇的安静下来看着身着淡灰色长衫的邓晨。
“昨夜风卷帘开,倩影伴孤月,凋树西窗。
万言锦书一缎,千里寄何方?
自恨红豆无踪,遥相望。
一夜衾冷,不见相思传来,枉断肠!”
邓晨先生背诵至此,我心中忽的一惊:这不是我写的《遥怨词》吗?
不等他背诵下一句,我便立时接道:
“细雨初歇,落红飘零,晓霁开轩窗。
那堪盈盈若扶柳,一副枯槁摸样!
满腔情意成死水,双眸凝成含瑕玉,到底梦一场!”
邓晨先生看我竟也能背诵的出这首《遥怨词》,便客气的说道:“原来公子亦如那老者一般,对孔楠之诗记得如此熟练!看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