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脚高一脚低,走了五里地来到解放的丈人家。
一敲门,就有人来开门,看来她回过娘家。来开门的是解放的老丈人,头发半白年纪虽然有点大,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容貌生的齐整,爱银像他爸眼睛会说话,肤色白嫩看不出是种田佬。
他一见了解放就脸色一变,破口就是一顿数落:“解放,你来干嘛?你长本事了,学会打老婆了,把我爱银打了一个半死,她……”
可一眼看见后面跟着大刚的娘和老婆就说不下去了,自觉告诉他出事了,其实自己的女婿自己知道,平时对自己的女儿好的不得了,放在心尖尖如果是自己的儿子娶了这样的媳妇,自己要骂死了。
神色很尴尬地让他们进去:“大刚娘,你们这是……”
“爱银她爸,你家爱银回来了是吧?她在哪里?半夜三更的,我们也不便久留你叫她出来,我们有话说。”奶奶见了解放的老丈人一开口就是这话心里不喜。
“她刚回来又走了,说孩子在家里不放心,回来哭诉一番说解放打她,她没有钱要去看病,从我这里借了一百。已经回去好久了,你们没有碰上?”他见了大家的面色不对,就担心了。
“亲家,开门见山说,我和娇娇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是这半夜三更,我们来是有事情来说。这一路你女儿爱银我们没有见到,今天来找她是出了一件大丑事。实话说,我活到现在,年纪也一大把这话好听都不好意思说,就她做得出……”奶奶就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爱银她爸听得脸红耳赤,怒容满面,头上青筋直露,羞涩难当女儿给他闯下的祸心里暗暗后悔:“哎!这个死女儿,满口谎话连篇。都怪平时没有教育太宠爱了,幼时见她生的好,大家都喜欢家里生活又忙疏于管教了。当时她要说嫁给媳妇的二哥,我们死命反对。家里又不是穷的娶不起儿媳需要换亲,没有同意。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啊!我看解放人老实忠厚,品貌也可配她也好就包办了,谁知……唉!老脸都丢光了,几世的脸面都没有了。当下之际总要先安抚……”
“羞愧啊!羞愧,大刚姆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羞难当啊!都是我教女无方,囡没有教好啊!这、这、孽障回来一口谎话,从我这里骗了钞票肯定跑了。解放,我囡没有教好对不起你,我、我、给你跪下了……”爱银她爸说着说着就要给解放下跪,吓的解放和妈妈一把拉住他:“丈人,这不是……哎!”
当下大家就一片僵住了。爱银人也没有在娘家,她从她老爸手里都骗了钱了,看来肯定是跟二狗子私奔了。虽说逃跑的时间不长,可是真的在夜里虽说不黑,要找他们也真的很难,有心算无心很难寻找,谁知他们往哪里跑。
解放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在他丈人的眼里。心里真的止不住地骂他自己的女儿:“眼睛不生乌珠啊!对她好的她不要作怪,油腔滑调她当宝贝,真是没有福气,我就不喜欢媳妇她二哥就是人不老实,会刷花腔不可靠。可惜啊可惜!这真是囝囡大了不由爷啊!”思及此处心里刀割一样的难受:“解放,是我囡爱银没有福气。她配不上你啊!你就当她死了,我也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你们要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以后你们寻到她,不要打死留她一口气,就当是我求你们了。其他我就没有脸说了。”
奶奶见她爸爸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无话可说,大家就告辞出来:“亲家,以后有事情还要来麻烦,希望你要帮忙。”
“一定,一定。”她爸送了妈妈奶奶和解放出来,头都抬不起来说话,一口就应承了,见大刚姆妈和老婆带着解放走了,叹口气回屋关门。心里真的直骂女儿:“大刚家眼见有发财,大刚跟解放又要好,稍微帮扶一下解放,家里的日子就好过,已经趴在解放头里过日子了,这么舒服的日子不过要作怪,哎!”
奶奶和妈妈出来见了满脸失望的大刚,知道他还没有对老婆死心,心底还是希望爱银能寻到回家跟他过日子,这个绿帽子他咽下了。对他都不由地心酸难忍:“大刚啊!看开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犯不着在这可水性杨花的树上吊死。婶子跟你商量一个事情,你看大刚出去了,我家里实在忙,你这几天有空来帮帮我家好不好?出去寻爱银么,也不容易寻,她躲我们,我们要寻不容易,要不你就帮我们到大刚会来可好?”
“哦,哦。”没有意识的胡乱应着奶奶的解放,两眼无神,面色盲乱神不在焉根本没有听到奶奶到底说了什么,只听见有话就应着跟一个行尸走肉一样。
回到村里,已经月下发白东方一线光亮都露了,再过一会雄鸡都要报鸣了,奶奶陪着解放回家,见他到头就睡什么动作也没有就放心回家。见妈妈还等着:“先睡吧!等一下天都要亮了,我们稍微眯一眯也好,明天都还有事情。明天再说。”
我一夜睡的很香,把事情交代给妈妈他们之后就不想了,很困的情况下睡的香。
爸爸跟车走了之后根本猜想不到家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司机的技术真的很好,穿行在磐安七拐八弯的山路上如行走在平地,幸好路上车辆很少,这山路狭窄陡峭,看着远山风景如画,可是一旦要自己如画,看着身边悬崖硝壁心就止不住的提心吊胆。尤其在明晃晃的月夜之下行车在崇山峻岭之中,除了车鸣声山上动物的各种叫声让人特别显得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