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很生气,发生格斗的事情,男人打架狠了会出人命大案。
这不是小事情,还好还好,没有打起来。庆幸啊庆幸,要不然村里所有的干部都要被刮鼻子。
奶奶和外婆已经分别扶着她们各自回家换衣服,两人围着塘埠头这一条小路。来回回打滚扭打了几个来回,不分胜负等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一会了。
主角退场了,帮场的男人还在,个个怒目而视对方,恨不得咬下对方的一块肉。
连他们家里的小孩也传承了怒气,相互斜视,哎,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场没有一人说话,就留队长在发火。
外婆和奶奶各自出来了,也问了她们打架的原因。真的原因很吐血,鸡皮蒜毛的小事,差一点出大事,意气之争要不得。
原来门堂傍边的池塘边有一块小地,空着没有人种,不知是谁撒了几颗曼陀罗花,我们叫喇叭花。
一直没有人去管理,由着它们自生自灭,渐渐的长成了一片花海,那一块到处都是曼陀罗花,开着白色的喇叭花,天天在那里自由自在的吹喇叭。
后来问清了这花原是一个下放的医生随手种的,说是一种药材,可以止痛有毒。
凑巧啊!也是无巧不成书,打架的两人都有点东痛西痛,牙痛也犯了。牙痛不是病,痛起要人命。
都想来拔一根曼陀罗花的根,回家煮一煮喝喝止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知是什么心理,两人都同时伸手拔同一颗曼陀罗花。
同时用力一拔,本来很难拔的曼陀罗一下就拔出来了,而且根茎肥大粗?眩?庖幌铝饺硕妓凳亲约喊蔚摹?p> 本身心理就怨恨,一下就爆发了,你抢我东西还了得,就一字,打。池塘边洗衣洗菜的人看见了去劝解,劝不出来,分别回家去叫他们的家人来劝解,结果两家的家人都出来了。
所有人一见不是个事,就拦着那些男人们:“女人打架,男人不能上场,就让她们两人打。”两家的男人就被拦在一边看里面的女人打滚。
外面热心的村人,分别叫村里会劝人的老人来劝解。我们就都出来了,基本在家里的人都出来了,怕出事啊!
队长听了奶奶她们的诉说,就对两家人大火了:“鸡毛蒜皮大的事情,被你们搞的天一样大,你们自己不觉得脸红?倒霉不倒霉?啊?我问你们。”气急了歇一歇又说:“你们不要以为分田到户了,我这村长说话不管用,可以胡来了。只要我在一天,你们要是为了以前的事情算清账,我跟你们也没有情面好讲,因为以前给你们做的工作都白做了。”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都过去了,再说也不是强迫的。活着的人都还活着,天天斗的像乌眼雄鸡【斗鸡】一样,这个日子叫睡地底下的人也不安生。”
“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下辈都这么大了。”
“老记挂着以前,有什么用?侬都是要看前面的。”······
知情的纷纷劝解双方的人,不知情的纷纷打听两家有什么过节:“啊?他们两家有什么事会结仇?”
“说说,我都不晓得。什么事情啊?”······
两家人的伤口被大家血淋淋的解开,都痛苦的抱着脑袋一跺脚,一声“哎咦”蹲下来,,各自心痛自己英年早逝的亲人儿女。
这时,换好了衣服的两个女人,拍着大腿痛哭着跑了出来。
“我的囡啊!你怎么会怎么傻啊?你就不想想你娘我啊!心像刀割一样的痛啊!······”
“我的囝啊囝!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跳楼了啊!天下女人多的是啊!你让娘怎么活啊!怎么接受的了啊!······”
两人都哭的伤心欲绝,鼻涕眼泪满天飞,哭诉声哭的村民心软的眼泪陪着流不止。
这时蹲着的男人同时都吼了一声:“好了,都回家去,不嫌丢脸丢到家了。以后都不准提这孽子。”
“好了,都回家去,不嫌丢脸丢到家了。以后都不准提这孽女。”
吼得哭的俩女人都愣住了,不哭了,相互狠狠的瞪了一眼,默默的转身垮着身子一抽一搭的回家了。
大家见两家都不会打架了,都慢慢的散去了。
场中的老年人和队长叫住了两家的家长,去队室相互开解做思想工作去了。
我掉在后面隐隐还听得一声半字:“峰峰他爹,侬死不能复生······冤家以解不宜结······”
“三儿爹,就当女儿远嫁了······侬要向前看,看看三儿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我听得看的都悲伤不以,一时的冲动,给家人留下了无尽的悲伤。
其实很多事情冷静了都可以避免,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死了,除了亲人没有人会记挂着你,所以要好好的为家人着想一下。
佛说人的生命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很脆,死很容易,活才难。大家要好好的活着,活出个人样来才不枉来人世间一趟。
大家经历了这么一遭,对生命越发的爱惜。一路聊着话题,一路结伴还是回到我家,分享美食。
我静静的在家里午睡,早上的事情给我冲击很大。原来生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了会给家人带来巨大的痛苦,就好比古谚子欲养而亲不在,那种无力和心痛我也不能承受,上世的爸妈对不起。
我心里暗暗的发誓,这一世我要活出人样来。翻记忆,隐隐记得义乌市场是一九八二年建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