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出去后余天就走到了我身边,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头,不吭声。
余天又问了一次。
我说,“我自己拿错药了。”
“你就那么护着他?”
看吧,这事儿根本瞒不过余天,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说还是不说除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外并不能影响什么。我是护着林悦的,无论他带给我的那些记忆是真是还是虚构,我都感动过,我也可以确定我是喜欢过林悦的,喜欢到如果没发生现在这些事情,我们或者真的就可以一辈子。
然而这一切对余天来说,可能是失望,也可能是心痛。甚至是一件用来证明我不再爱他的证据。
他抿嘴笑笑,像在自嘲,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闭上眼,静静的思索着几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些美好外壳包裹下的一片片破残不堪的片段,直到现在,真真假假,我才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大概也不想去懂了。
余天出去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我妈打来的电话,老太太第一句就问我怎么这两天又没回去,又问林悦什么时候回去。我随口编了个瞎话说我和林悦这几天出去旅游了,老太太也没追问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电话挂断不到半小时,她直接就杀来医院了。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就傻了,我明白以老太太平常的性格,如果不是我现在只剩半条命的躺在这儿,说不定等着我的就是两个大巴掌了。
她只是看了看我,眼神有些不可思议,渐渐的又转变成疼惜,慢慢的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什么都不说。这一刻真安宁,我好想喊一声妈妈,然后安静的扑在老太太怀里哭一会儿。
从来也不敢表现出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我哭了一小会儿,又在她怀里睡着了,这一觉并不安宁,我梦见了林悦掐着我的嘴巴拿了一瓶药往我嘴里灌,醒来之后,又噼里啪啦的哭了一会儿,我妈没问我什么,但我猜到是余天喊她来的,那应该交代的事情肯定也说了,不该说的,我相信余天有分寸。
晚上老太太就没走,直接在旁边的病床睡下了。这间医院其实也是年初才建好了,病房里还有点儿油漆味儿,所以大多数病人都不愿意住这儿,床位比较轻松,但事实,我真的没闻到什么味道。第二天早上余天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很多绿植,他从一个巨大的纸箱里把花盆一个一个拿出来,摆满了整个病房后我一数才发现有将近20盆。
我笑他别人探望病人都送花。
余天也没说什么,甚至不当着老太太的面,他几乎是不理我的,我能看出他是在生我的气,其实这样也好。
我想,等我出院之后还是得回去投奔司大同,只是这一次立场要坚定点儿,我不能再来祸害余天了,他挺好的一个孩子都被我折腾成这样了,以前我还有资格仗着自己喜欢他仗着他也喜欢我,但现在,我不想在我最不堪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再次把他据为己有。
余天不在的时候,我就穿着拖鞋在病房里溜达,顺便把那些花花草草的修剪一下,他来了看到就皱着眉说,这个叶子就是要垂下来长的。
我在他背后偷偷做了个鬼脸,余天转过身就看到我在看漫画。他叹气,摇摇头,也没说什么。我们之间大概就是这样一直互相无视着。
我住院的第三天,林竟醒了,当时我还在输液,拖着输液瓶就和他们一起到了林竟的病房,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和自己的家人有说有笑了,看来还好,应该是没什么后遗症。只是林竟看到我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然后说,“天哥,司喜,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我和余天对视一眼,也大概明白林竟要说什么,病房里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三个。le说过他现在还是容易头痛,所以不能说太久话。
我说,“你还是先休息几天,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我以为林竟不过是要说苏绿的事,但现在我们都看清了苏绿的真面目,她也玩不了什么花样了。
只是我没想到,林竟一开口就问我,“你哥呢?”
他指的是林悦,我早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余天似乎没想到林竟要说的事会和林悦有关系,在我想阻止的时候,余天已经转头瞪了我一眼,然后和林竟说,“你说,别管她。”
林竟看了看我,缓缓的开口,“其实从那次你来找我帮你查天哥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苏绿了,当时我查到那些东西简直太容易了,就好像有人准备好了给我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你突然回了日本,我问天哥为什么不去找你,他告诉了我那天发生的事,决定开始调查苏绿。那天苏绿回去之后找了个借口和我大吵一架就走了。我也一直在查她,但是没有头绪,后来我想起之前她让我破解的一个博客的密码,我从那个开始查,最后发现除了苏绿曾经登录过之外,还有一个常用的ip,我又查了天哥邮箱的登录记录,其中也有那个ip,而且从那个地址上传了很多资料。那个博客是一个叫小星的女孩的,我查到她是你的中学同学,她的男朋友就是你哥林悦,小星在四年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所以我猜测,一直更新她博客的人就是林悦,也就是说,曾经登录过天哥邮箱上传假资料的人,应该也是他。至于他和苏绿这么做的目的,我想不可能只是分化你和天哥这么简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