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看到余管家离去了,便迎上屈宁,担心地说:“你不要去。”他的话总是很简短,有些辞不达意,仿若是一个惜字如金之人。但是,就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却足足表示了他的担心和忧虑。
屈宁听得胸口一热,笑着回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
“皇后不怀好意。”无极着急了,他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皇后无端端地诏见屈宁,就算是一个笨蛋也能猜到是不好怀好意。
屈宁笑着安慰他说:“你放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能应付的。”她看到无极依然还是那样担心的表情,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说:“皇后是一个女人,她就算再怎么不好怀意,也不可能一口把我吃了是吧?你放心吧,我去见她,也是因为不想以后都会被她骚扰。所以,这一次我必须去。”
“嗯。”无极不再劝说了,只因他相信他的宁儿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不一会,有几名丫鬟进来,她们的手中捧着质地柔软的白色衣服,衣服是白的素色,却是白得高贵。套在屈宁的身上,更是有一股被遗世的高贵和素雅。只见她一袭白色轻衣胜雪,一头青丝飞腾;气质飘然若仙,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灵气逼人的眸子;她的手上缠绕着几根白色绸子作为装饰和点缀,将她手上的肤色衬托得白玉一般晶莹剔透。
当她就这样一身素色,却不失高贵和尊雅地出现在皇后和各嫔妃的眼前时,顿时让在场的女人们暗然失色。于是,她们的心中,便升起一股相形自渐感。随即,各自的心中亦升起各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皇后娘娘看到屈宁恢复女性的容貌,乃天仙一般的人物,真的是觉得刺眼的很。心里的恨意和疾意升到顶端,却要极力地掩藏。脸上不露半点痕迹,笑脸迎上去:“哟,妹妹真乃天仙一般的人物,却想不到福气如此单薄。早早地就要守寡,让做姐姐的想想就是心痛。”
她的话,善意中带着尖酸刻薄,幸好屈宁早有准备,知道皇后请她来不会有好什么事,只会把她往死里踩。此刻听到皇后的话如此尖酸刻薄,她微微一笑,话里带刺地回道:“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觉得这样的日子最好不过。正所谓人死最干净,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守寡。让许许多多的人敬佩和爱戴。可不像天下许多的女人那样,硬生生地守活寡。那滋味,可比我难爱得多啊。”
她的话一翻让在场的女人都是勃然大怒,却又发作不得。只因她的话并未指明道姓,但是。在座的每一位妃子都是皇上的女人。而皇上,他有三宫六院,嫔妃无数,每夜里为他守活寡的嫔妃亦是无数。这一点,就连皇后娘娘也是难以幸免。
于是,她的一翻话,把本已剑拔弩张的场面推到了更高峰。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里便不自禁地带着仇恨,带着杀人的气息。
屈宁在众多杀人的目光注视中,坦然一笑,从从容容地往空位上一坐。这张桌子,不用问她也知道是留给她的,与皇后并排。却被所有嫔妃包围,以便有利于她们对她唇仓攻击。
皇后看到屈宁不请自坐,而且从容淡定,根本不害怕这种暗藏杀人的气场,知道这个女人在战场上杀敌杀贯了。如今小小的一个女人围攻,对她没有什么危害似的。反倒是皇后,看到屈宁如此,她反而有些心虚了,毕竟,屈宁在战场上杀过人,且是杀人如毛的那种。而她,连鸡都没有宰过。如此,要怕的是她,而非屈宁。
于是,她坐在凳子上便感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也暗自后悔,为什么好好地要去招惹屈宁?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但是,如今是不招惹也招惹了,就必须把招惹进行到底。只是,她还没有行动,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晴贵妃听到屈宁的话不禁怒气冲天,只见她一拍桌,愤怒而起,指着屈宁大骂道:“你这个骚狐狸,说话给本宫放干净一些。”
屈宁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你!”晴贵妃怒不可谒了,就要冲上去打屈宁,被其她的妃子拦住了。屈宁也不与晴贵妃计较,知道她是尚书大人的女儿,从小娇身贵养,脾气焦燥,容易发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娘娘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和仁德,连忙站起来劝和道:“晴贵妃,你息息气。何必为了一个不懂事的乡野女人而生气呢?”
她的乡野女人当然是指屈宁,屈宁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是从燕国跟着皇上来到魏国,那时候,她是男人身份。但是,转眼之间,她与皇上便在镇然王府亲吻。这件事情便在皇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让宫中的各位娘娘气得火冒三丈,却无处无泄。于是,大家的心中便一致认定,屈宁乃是一个乡野农家女,没有知识没有见过世面,只知道跟着男人打仗。这样的女人,在她们的心里早已种下了鄙视和轻视。
屈宁听了也不生气,说她是乡野农家女,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她还觉得乡野农家的孩子比城里人家的孩子要温暖得多,尊敬得多。
其实,她却不知道,皇后娘娘所指乡野农家女,而非非单单的是说乡野人家女,而是意味着最恶毒的骂人话‘野女人。’如果屈宁知道她们的‘乡野农家女’是指‘野女人’的话。也许,她又会是另外一种心态了。
接下来,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用餐,心里想着如何再整治屈宁一翻。但大家想到屈宁外表虽然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