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魇虽然性命无碍,但是灵力损耗太大,看来需要一段时间补补,沈易雪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绿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在她脑子里转,唯一的核心就是绿魇为什么要与自己定下血祭。
“沈姑娘,蛇王离苍要求见青王。”龙一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但是心里却有些埋怨,毕竟自己的主子是上古神兽,为什么要跟这么一个未成气候的魔定血祭,还把自己搞成这样,所以看沈易雪的眼神越发的冷。
沈易雪倒是不在意这些,只不过当听到离苍这个名字的时候,浑身一滞:“我倒不知道他离苍什么时候成了蛇王?”语气冰冷无情。
“告诉蛇王,青王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让他回吧。”沈易雪正要让龙一打发离苍走。
“既然青王不肯见,那这青王宫不是还有你沈易雪当家么?”熟悉而戏谑的声音让沈易雪的心突然一下被勒紧了。
“我说过,青王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沈易雪不敢回头,她忽然觉的眼睛热热的。
“难道你也不愿见我?”一句话让沈易雪几乎窒息。
强忍平复了一下心神:“你也看到了,青王现在昏迷,我需要照顾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蛇王尽快离开吧。”不能见他,告诫过自己无数次不能见他,因自己害怕他的笑,害怕就那么轻轻一笑便能让自己淡忘他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就那么一笑,便能让自己泪水横流。
但是心里却又似乎在期盼什么,是那个担心自己的眼神还是一句询问自己的话语,沈易雪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要忘掉他,还是忘掉仇恨。在离苍洞中这百年的生活,时时萦绕在沈易雪的脑中,这让她总有一种想要原谅他的冲动,只要一句话,便能原谅他的冲动。
沈易雪还在挣扎犹豫,但离苍的话却将她挣扎着爬上来的心彻底扔进了谷底。
“不愧是血罗刹,这移情别恋的速度还真是快啊。”语气中透露着不屑与戏谑。
“你…你说什么?”沈易雪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一看绿魇这样子,便是与人定了血祭,看来你血罗刹是有些本事,尽然能迷的这自视清高的青龙甘心诚服与你。”离苍没有看两个人,转身看着窗外,嘴边还挂着那丝淡淡的笑。
沈易雪,这就是你的期盼吗?已经受过一次教训,难道还没有长记性吗?当年他能不留任何余地的将你逼落悬崖,难道今天你还希望他能主动求得你回心转意吗?
这百年的时光一幕幕回放在沈易雪的脑子里,沈易雪忽然觉的自己好傻,重复的骗局,重复的伤害,还有那重复虚幻的幸福,原来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在他离苍的股掌之中打转。
沈易雪眼中有一瞬间的红光闪现,随后嘴角挂出了一丝笑意,幽幽的起身道:“我不管他是蛇王还是青王,只要忠于我便可,蛇王这次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沈姑娘见笑了,此次我只是来找绿魇叙旧,别无他意。”离苍躬身微笑,动作是那么的行云流水,没有尴尬,没有不悦,没有任何负面的情愫。而且还叫自己沈姑娘。
“哦,那既然这旧叙不成了,那蛇王请回。”沈易雪下了逐客令。
“那就不打扰沈姑娘了,离某告辞”离苍抬头看了一眼沈易雪,眼神中有着一丝复杂的感情一闪而过,随后依旧云淡风轻的离开了青王宫。
沈易雪始终没有抬头看他,即便是声音,已经是对自己的折磨,如果看了,那自己会不会立刻动手杀了他,沈易雪自己都不知道,在离苍跨出房门的时候,沈易雪的眼角落下了泪。
“难受就哭出来吧。”虚弱的声音让沈易雪一滞,看着绿魇伸手拂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沈易雪再也控制不住了,伏上了绿魇的胸口,没有撕裂的哭喊,只有嘤嘤的抽泣声。
绿魇的身体恢复比沈易雪预想的要快,其实是超出了沈易雪的预想,只一个晚上的恢复便已看不出异常。
“绿魇”
“嗯?”
“离苍怎么会变成蛇王?”
“他本来就是蛇王,只不过…”绿魇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易雪。
“哦?看来又是故事,讲给我听听吧。”沈易雪似乎并不在意,淡淡的问。
“离苍原本就是蛇王,有一次去天界赴宴,看上了那时的执酒小仙玉奴,你来我往几次三番下来便有了感情,但天界那种地方,哪能容的下一个妖王污了天界仙女,本因将离苍堕入轮回,但是离苍毕竟是蛇王,有恐这样激怒了妖族,便转而惩罚玉奴,将其双眼生生挖去,投入轮回之中,而离苍只罚他在天之际思过百年,可离苍那情种宁愿自毁半世的修为,就为能即刻下凡寻找玉奴,后来玉奴投胎转世,离苍也一直守着他,只不过玉奴却早已忘记了离苍。”
“这个玉奴……”沈易雪预想到了什么。
“嗯,这玉奴便是易雪仙子。”绿魇看了看沈易雪。
“原来如此。”沈易雪只说了这一句,便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害的绿魇守了她一天,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江启宣带着候士卿如约前来,绿魇坐在上座看着两人。谁都没说话,氛围有些诡异。
“不知是哪位高人与青王重新定了血契?”江启宣打破了僵局。
“我想这个月虚真人就不需要操心了,如今我与你再无瓜葛,我想月虚真人可以回了。”绿魇拧着眉下着逐客令。
“青王,我只需借龙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