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李济堤在衙门里,从魏书嘴里听到三弟李济祉要用一个小吏时,没二话就同意了。
“先生你看看,三弟这办的,我这个大哥都成什么事?”不过是一个小吏,这点屁事,还用得着堂堂大皇子李济堤亲自吩咐吗?把这点事情都弄到衙门里正紧议议,大皇子李济祉是燥羞着。
简直是杀鸡用牛刀,特浪费着不把大人物当回事儿。
“殿下,三殿下这怕是跟您打招呼。此次外城西的差事,全全由您做主,三殿下是尊重您的领头威望。”何绰言三言两语,道破了三皇子李济祉的那点小心思。大皇子李济堤听着这么一讲后,心中还真舒坦两分,他回道:“看来三弟还晓得分寸。”
这话,大皇子李济堤是落早了。
从衙门里把典五多调用到身边,三皇子李济祉就没安份。他的想法,一嘛,既然不想天花流窜,二嘛,也不想外城西的普通百姓没个活路。
这两个思路一经确定后,三皇子李济祉就准备干事。有典五多这个地头蛇领路,三皇子李济祉还真是暗里解决一些问题,当然,更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只是,在最后从外城西里,无意中发现一个大案子时,三皇子李济祉有些迟疑了。
“殿下,请您给外城西的百姓做主。”此刻,典五多跪在李济祉的面前,双手还是呈上一本册子。这东西有些烫手,李济祉没立刻接过来,他是在厅堂里来回的跺步,良久后,李济祉方走到典五多的跟前,一手拿起那一本染上了血色的册子。
“你起来吧,本皇子应下此事。”哪怕把天捅个窟窿,三皇子李济祉下定决心,就不准备退步。
书册上面的东西,三皇子李济祉一一翻看后,他抬头望着典五多问道:“这东西,你看了?”
“没殿下的吩咐,小的不敢翻看。这是关键的东西,小的一路急着呈给殿下。请殿下相信小的一片忠心。”典五多嘴里说着实话,事实上,有几回他是有机会翻看的。只是,典五多不敢看。有时候,知道的秘密多了,未来就有个好结果。
对于衙门里的典押司而言,他晓得一个合格的属下,就得守口如平的。
人是心灵的窗口,看着典五多的眼睛,最后,三皇子李济祉信了他看人的一双眼,他点下头,道:“外城西的天花,既然是人为的原因,本皇子不会坐视不管。”
“更何况,这里面还涉及到前朝的余孽,这事情必须得禀报于父皇。”三皇子李济祉做出决定。至于说大皇子李济堤那里,李济祉并不准备通气。有道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河蟹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这件事情太严重,但凡跟前朝的余孽有关,三皇子李济祉身为人臣,身为儿子,哪可能在大事非面前,还顾及着大皇兄的面子情。原由再简单不过,三皇子李济祉是康平帝的儿子,亦是臣子;他要在忠心的对象,也是龙椅上的父皇康平帝,而不是暂时统领差事的大皇子李济堤。
“魏书,进来。”李济祉对门外喊话,在魏书进来,吩咐道:“拿五百两银票赏五多。”
魏书听着命令,自然不会迟疑。李济祉对于这些赏赐,自然有他的用意,他道:“五多,这些钱是你等的卖命钱。本皇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那些兄弟,你看着安抚吧。总之,本皇子信你,你也得当起本皇子的一片信任。事情结果出来后,不管是什么样?本皇子许你一个前程。”
是期盼,是信任,更是考验。
一个合格的属下,一个信任的属下,可不是那般容易寻找到的。
在典五多红着眼睛的谢恩告退后,李济祉是对魏书吩咐道:“去传话,让咱们的人盯紧典五多。他的一举一动,本皇子都要清楚。”魏书听罢,应诺。
典五多,李济祉他准备大用,自然得摸清楚他的底子。不光是明面上,就是暗地里的,李济祉也要一清二楚。要不然,李济祉一个皇子,真是别人讲几句,就糊弄得了吗?
至于手中的染血册子,李济祉没动,只是收起来。因为,他还得等结果,等从典五多那里的传信来,他信了典五多这个人,他才会去赌一回,到父皇的面前挑明此事。
典五多不晓得,他的新上司三皇子李济祉,是一个多疑的主。此时的典五多,还沉侵在这位三殿下的恩重信任之中。
君待小民以国士,小民自然以国士的无双忠诚为报。
典五多的心中,自然是满满准备给这位三殿下卖命一辈子的热枕。这等热枕,就是见到死去兄弟的家属时,也没有打消一点点。
“嫂子,哥去办事时遇难了。东主家照顾,托弟送来抚恤的银子。嫂子,这些您收下,往后,哥的孩子,就是弟的孩子。嫂子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弟。”典五多不贪心,五百两银子,他自己拿一百两。办事的几个弟兄,死的三人他每户送去一百两,至于伤不重的两人,一人给五十两银子。
这自己的一百两银子,还含着给两个兄弟养伤吃补品的钱。真真最后落到手,抛掉汤药费,依典五多的计算,大概也在五六十两左右。
没了丈夫的妇人,搂着儿子哭成一团。等见着一百两银子后,又是惊骇的呆住了。
一百两银子,高门贵族而言,就是一个小数。可对于一个普通的百姓而言,这也许是一户人家,一辈子也存不下来的数。
京城,天下之都。有富,自然有穷。
妇人半晌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