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往老郎中家去
老郎中的家药味十足。院子里面晒着层层叠叠的药材,到处混杂着药味。在院子的东南角落,排练着整整齐齐的炉子,此时炉火正旺。放在炉子上面的药罐子在不断的沸腾着,导致水汽四起,水雾朦胧。
“老郎中。”王文轩喊了声之后,便推开院门往屋子里走去。
老郎中并没有应声。王文轩走到屋子前,打起了竹编帘子。成堆的药柜子和老郎中忙碌的身影进入了王文轩和程一的视线里。
“老郎中。”王文轩再次喊道。
老郎中拿着秤杆在配药方的手停了下来,回过头。“你小子咋又回来了?”
“回来偷你的药草。”王文轩拿起老郎中放在案几上的药草悠悠的说道。
这老郎中和王文轩乃是老相识,也算是‘不偷’不相识。在王文轩小的时候,家里穷。有一次她娘亲王大婶生病了,家里没钱看郎中。于是王文轩便到老郎中家偷药草,却被老郎中抓了个正着。老郎中问王文轩为啥偷东西?王文轩哽咽的告知了老郎中。老郎中看着王文轩偷的药草,正好是去热治咳的方子。就问他哪里拿的方子?王文轩说着老郎中乃是上次王大叔生病的时候,他看着老郎中开给王大叔的药草,默默的记下的。老郎中很是惊讶,这在村子里看病,他基本上直接给药草,不开方子。这小子没学过医,不懂药草,却能够全部记下那些药草,而且还偷得一点不差。老郎中觉得王文轩有学医的天赋,惜才之心顿起。老郎中不仅帮王文轩的娘亲看病,还推荐他到医馆里当学徒。王文轩对老郎中非常的感激,只要回家便来拜访老郎中。两人都是学医之人,很有话题可聊,久而久之就变成忘年交了。
“这小子没个正经的。”老郎中说着继续忙活他的药方。
王文轩倒是不着急的同老郎中说凉茶配方的事情。“院子里熬的药材倒是不常有。药用槟榔、厚朴草果为主,知母、芍药、黄芪、甘草为辅。份量还是平时药方的两倍。老郎中你这是在捣鼓啥?”
“你小子鼻子越来越灵了。”老郎中放下手中的秤杆,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你可知道北方地动的事情。”
北方地动,这不是前几日张二婶说过的。程一寻思着。
“倒是听铺子里的客人说过。”王文轩答道。
“这地动过后,还出了瘟疫。”
“瘟疫!”王文轩同程一同时吓了一跳。“咋没听人说起过?”
“消失被封锁了。这是我常年在外的老陈,前些日子从北边回来,透露给我的。”
“所以那院子里的药方是你想防治瘟疫所配的方子。”王文轩一点就通。
老郎中点点头。所谓医者父母心,从老陈口中得知瘟疫的情况。他就详细的问了老陈瘟疫发生之后,病人所出现的症状。想要配出可以防治瘟疫的法子。可是毕竟老陈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而已,并不是多清楚。老郎中也只能根据大概的捣鼓着。明知有人受病痛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老郎中不免有几分失落。
王文轩看出了老郎中的失落。“老郎中。这瘟疫一出,朝廷定会派大夫过去。瘟疫一定很快就能得到控制的。你别太忧心了。”
“也对,人老了就是喜欢瞎操心。”这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连病人都没看过就捣鼓配方这没多大用处。这老郎中也是知道的。只是就不自觉的去捣鼓了。
“你们来干啥?”老郎中此时刚看到程一。“该不会是程知书夫妇又中毒了。那你就去告诉他们,他们中的是狼心狗肺毒,无药可医。”上次的杂草事件,老郎中去帮程知书看病,却反被无赖。原本就对程知书夫妇印象一般,现在乃是不佳。
“不是的老郎中。”本来在谈论这么严肃的问题。程一还不好开口说凉茶的事情。没料到这老郎中的情绪转得也很快。
“老郎中。我们是来找你要些降火的药草。”王文轩也顺势转移了话题。
“降火的药草,是谁上火了?不过这天热确实是容易上火。”老郎中透过窗户看着火辣的日头喃喃自语。
“不是谁上火了。而是配一幅凉茶。”王文轩走到药柜前,左看右拿。
“配凉茶?”
“要配一幅平日里可常喝且对身体无害的凉茶。你觉得用山芝麻、布渣叶、金沙藤配金樱银、木蝴蝶怎样?”
老郎中一笑。“你这小子有出息了,竟敢来试老郎中我的医术。配凉茶这般小事还能难得倒我。”
王文轩也是一笑。
“你那是去火的方子。我这则是解毒祛瘀。以岗梅、淡竹叶配五指柑,再外加金钱草、火炭母。”
“这十味药可是清热解毒祛瘀都有了。多谢老郎中了。”王文轩说着抽开药柜开始配药了。
“你这小子,越大越不行。”明明是斥责的话,从老郎中嘴里说出来,却带了些欢喜。“记得每贴药,可熬三到五次,每次的水量要依次递减。还有把握好火候,要先大火后小火……”
在老郎中的嘱咐之下,王文轩已经将药配好了。
“老郎中,你是越老越??隆u馕叶贾?懒恕┡浜昧耍?颐窍茸吡恕!弊ネ暌┚妥呷耍?跷男?舱媸歉纱唷?p> 程一付了药草的钱,同王文轩归家去。
老郎中和王文轩联手配的方子,可是独家配方。程一心中十分欢喜,本想放弃卖凉茶了,没想到有贵人相助。先走可是万事具备,只等着摆摊了。
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