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字很是漂亮!
在座的教习们,尤其是几个外教,都眼前大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间教室鸦雀无声。
“……关于西班牙人在征服美洲过程中的暴行和罪恶的故事如此骇人听闻,一回顾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凶残和奸诈答案在于社会选择和历史。一方面,发现新大陆的冒险吸引着西班牙最大胆、最贪婪和奸诈的社会成员,他们大多是流氓无赖、亡命之徒,置他人生命于不顾。另一方面,西班牙与国内(宗教迫害)、国外(征服)敌人长期斗争的历史经验,导致人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灭绝了情理和人性的感情。茨维坦·托多罗夫还加上了距离的因素:西班牙人在遥远的地方采取行动……”
只有讲台上的小姑娘,很淡定地娓娓道来。
一直气定神闲的老头,站的脚都开始发僵。
董婉一口气讲了近一个小时,刚刚讲到西班牙崛起的原因部分,天色却已经黯淡下来,她探头张望了一下,敲敲桌子。
“好了,今天这一课就到此为止吧,反正这种话题,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
主要是——丫记忆药片的效果时间快要结束,再讲下去,她说不得就得出丑。
没办法,没想到记忆药片的力量如此强大,她一开始讲,就讲得过了头,地理,历史,经济,国际政治……等等东西都统合在一起。
为了让这个时代的人听明白,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详细地说了多少,本来只需要援引一下的文件资料。
反正听得下面那些人都一愣一愣的。
……如果前半部分旁征博引,讲的好的不行,后半部分磕磕绊绊,谬误甚多,那可不妙。
哐当。
好几个大学堂的教习因为一只手撑着桌子,僵硬坐着的时间太长,这会儿一放松,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
哗然声四起。
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问问题,还有人看董婉随手拿了讲桌上的抹布,要擦去她画在黑板上的大地图,和间歇写上去的板书,就忍不住尖叫:“不要擦,我还没有抄完!”
一片混乱。
反正董婉离开马神庙走人的时候,一开始面试的老头,差点坚持不住自己的原则,真招收个女孩子当教习。
好在他还没有老糊涂,不敢拿这事儿开玩笑,不过,那老头亲自写了一封信,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董婉去京师女中,去见肖女士,他推荐她去那里任教。
董婉这时才知道,这个时空现在居然就有女学出现,真正的女学,不是那些外国人开的教会女学,虽然也才开始有,还不曾正式招生,但比起她所知道的历史,的确是早了好几年。
收下信,董婉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姓孙,好像还是望族出身,身居高位,算得上位高权重了。
“小姑娘,你今天讲的东西真是了不得,不知道是不是你所作?”
“当然不是,我哪儿有这份能耐?”董婉的脸皮是厚的很,不过,她心里明白,她年纪太小,出身来历又很容易让人摸清楚,说她过目不忘,说她读书多都可以,但这份见识,肯定不是她自己就能自学成才的。
“我家家道中落以前,家里请了个先生教我英文,先生经常与几位国内国外的好友喝茶聊天,偶尔会为各国之事争辩一番,因为我自小记忆力便不错,这些都是听先生们讲的,他们几位经常研究外国的一些资料著作。”
这话,孙老头绝对相信。
至少比起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就见多识广至此,更令人心中宽慰。
“小姐能记得这般多,还如此轻松地讲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只是不知你的那位先生,姓甚名谁?”
“他老人家从不对人说起名字,到常常开玩笑说,他们几个知交,是拾遗者……连家父也说,先生是奇人,不必按照常理对待。”
董婉笑道,“如今先生们都不知所踪了,大约是四处游历吧。”
她心念一转,忽然想到在自己的抽奖轮、盘中,当初抽中五倍加速手环的时候,看到过叫什么空白变身面具的东西,似乎能改变身份。
在这个乱世生活不易,想出名更可能遇到各种危险,要是能多几重身份,好像要安全的多。
而且她还是个女人,如今又不是现代,想做什么就更困难了。
想到此,董婉下意识塑造了几个身份。
姓孙的老者显然不知道她是胡说八道,脸上不觉露出几分惋惜之情。
“无论如何,希望小姐能把您讲的东西们,都整理出来,好让更多国人看一看。”
其实,在座的人里,恐怕有一大半都得好好消化,才能勉强听懂一些,毕竟,董婉即便是讲得再通俗易懂,但内容含量太大了。
她想了想就答应了,似乎说话说一半,让人家憋着是不大好。
告辞了这些人,回到自己家,董婉一时顾不上找工作的事儿,先看了看系统界面。
这一看,顿时就眼前发亮。
果然像她想的那般,影响力增加了五千多,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中,估计是在大学堂那边,还有人在议论。
看来,在这个时代教书育人,传播知识,肯定和在后世当先生完全不同。
董婉乐得不行,晚上还多吃了两碗饭。
刘山的学习生涯显然也不差,回到家也难得多了笑脸,还多吃了半碗饭。
董婉盯着他把功课做完,又替他把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