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公吓得慌忙回头一看,就见身为内侍大总管的干爹杨公公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立刻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求饶。
“得了。”杨公公一脚踢开扒着自己腿的蒋公公,冷笑道:“你干爹我若是真的想治你的罪,会一个人来吗?”
蒋公公一听,忙朝周围看了看,果然除了自己和杨公公,别无他人,这才忙放了心,站起身来,点头哈腰地讨好道:“谢谢干爹,谢谢干爹!我就知道干爹你心里是爱护着我!干爹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一声,干儿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杨公公瞥了一脸谄媚的蒋公公一眼,冷哼一声,说:“上刀山下火海倒是不用,你只要能从坤宁宫给皇上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就足够了。”
蒋公公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讨好道:“干儿子知道。最近几年白家总是不给皇上省心,听说前几日还意图谋害皇上的左膀右臂刘宰相,却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义士坏了事……”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有的没的,你听了就算是过了,别再给我嚼舌根子!”杨公公冷着一张脸,一脸的不悦。
蒋公公笑脸一僵,很快又一副受教的样子,虔诚道:“谢谢干爹提点,干儿子以后记得了。”
“行了,光用嘴巴说没有用,关键得看表现。”杨公公将蓝田烟玉递给蒋公公,懒洋洋地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皇上那儿还等着我伺候呢!”
说罢,杨公公又似笑非笑地看了蒋公公一眼,兀自离开了。
蒋公公弯着腰,恭肃地送杨公公离开,这才看着手里的蓝田烟玉,思索片刻,一狠心,将玉砸向宫墙。
杨公公回到御花园不久,蒋公公就双手捧着桂木匣子来了。
“回禀皇上,秦公子的那块蓝田烟玉,奴才给取回来了。”蒋公公远远地一座四周垂着纱帘的亭子前跪下,双手将桂木匣子捧过头顶。
片刻,杨公公挑开帘子出来,接过桂木匣子,轻笑一声,示意蒋公公站起来,转身又进了亭子。
蒋公公立在帘外,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微抬着头,紧盯着纱帘后亭子里所发生的一切:
只见杨公公捧着桂木匣子,一路到了主位上,将桂木匣子打开给皇帝秦嘉看。
“嗯,玉气竟然如此充沛,难得!”秦嘉赞赏道,下一刻却在看到躺在桂木匣子里的残损的蓝田烟玉时,十分惊愕地惊呼道:“怎么,竟然毁坏了?”回头,秦嘉质问和秦歌公主并坐的秦芃:“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客位上的秦芃慌忙站起身来,绕过桌案,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草民实在是不知。草民将蓝田烟玉存放起来的时候,一切还都是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却莫名其妙地破损了,还请圣上明鉴!”
片刻,秦嘉扭头朝外问道:“小蒋子,是不是你路上弄坏的?”
蒋公公心头一惊,忙跪倒在地,大声喊冤道:“回圣上,就是借奴才一百个脑袋,奴才也不敢啊!奴才自接过这桂木匣子之后,就一直都没有打开过!那姑娘把桂木匣子交给奴才之后,奴才见玉气盈沛出匣子来,就没有打开查看,一路地就给带了过来,圣上明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