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翰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脸色也不由地轻松起来,从怀里抽出几张纸,递到石杨氏面前,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将这几张纸都签上字吧。”
石杨氏并不识字,听石文翰这么说,忙说:“我不会写字。”又好奇地拿着几张纸乱翻,问:“这里面写着什么?”
“既然你不会写字,那就画押好了。”石文翰也不答她,直接取了红泥来,让石杨氏按手印。
石杨氏一边按了手印,一边又讨好地笑问道:“大公子,这里面写的都是什么呢?”
石文翰见石杨氏鲜红的手印摁在了几张纸上,这才放心地说:“就是我们刚才谈的条件。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好做个证据。”
这是秦芃给石文翰出的主意,说是免得石杨氏过后不认账,偷了石显家的钱财补贴石虎子,或是对石秋兰不利。
果然,石杨氏一听,顿时脸就黑了,人也蹭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尖声道:“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赖账不成?你这分明是侮辱我!”说着,就要去石文翰手里抢那几张纸来撕毁证据。
“既然你不会赖账,那还有什么好怕的。”石文翰一个闪身,避开了石杨氏,将证据又受到了自己怀里。石文翰对石杨氏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见证据拿到也不好跟虚与委蛇,讽刺道:“当然,你要是不想和我爹成亲,我就当这几张纸都是废纸。”
石杨氏气得眼睛瞪得如牛铃,却还是不开口说甘愿放弃和石显的婚事。
石文翰早料到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失望的,便起身送客:“既然事情都商量妥了,那你就回去准备吧。对了,刚才的字据,是由秦老板做了保的,你也不想私自违反约定,让我爹难做吧?”
虽然不甘愿,但是面对无利不贪的石杨氏,石文翰还是借用了秦芃的名号。
果然,一提到秦芃,石杨氏立刻就咽下了满肚子的怨气,黑着一张脸走了。若是她真的因为此惹恼了秦芃这尊财神呀,石显才不会顾忌什么恩爱不恩爱的呢!
这让石文翰既放了心,又觉得心里酸酸的,何时,他才能比得上秦芃呢?到了那个时候,苗子茜满眼里满心里,应该就会全部都是他了吧。
石文翰黯然神伤,自去屋子里读书解闷去了。
石显回来,一听石文翰说婚事的一切都商量妥当了,顿时十分欣慰,觉得儿女终究是长大了,终于知道体恤他了。
只有石文翰和石秋兰两个,为了石显,咽下满心的忧伤,强作欢笑。
不管石文翰和石秋兰有多不愿意,一个月后,石杨氏乘坐一顶形,正式成了石显的继室夫人。
因为石显娶得是继室,而且还是石杨氏这样一个石家庄人人厌弃的长舌妇,而石显又顾虑一双儿女的心情,所以,婚事办得很是简单,不过是请了本家的人来吃一顿酒席,又请了秦芃做主婚人,草草了事。
就连石虎子和他的大肚子媳妇儿,两个人腆着脸要来参加自家娘亲的改嫁婚事典礼,都被石显亲自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