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午饭,因为担心石杨氏对苗子茜不利,苗李氏便吩咐苗子茜留在家里,自己去采石场给苗老大送饭。送完饭,苗李氏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直到看见苗子茜还好好地在家里打着太极拳,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苗李氏一直都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紧紧地盯着苗子茜,生怕一个不小心,苗子茜就被石杨氏给害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苗子茜虽然心底明白苗李氏是为了她好,可是这种过度的保护和盯人策略却让她觉得分外头疼,随时都紧张兮兮的,像是下一刻就会被人给谋财害命了一般。最后,苗子茜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了,只得提出抗议,却被苗李氏以抗议无效干脆利落地给驳回。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奇石装载完毕的那一天才结束。只是,如果苗子茜知道这种状况的结束是以苗李氏跌下山崖昏迷不醒为代价的话,那她宁愿一辈子都生活在那种像是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惶恐不安之中。
前一天晚上刚下过雨,早上起来路面湿滑,有赶早到采石场干活的人不小心还跌了跤。吃完早饭,苗老大出去的时候,一家人还特地地嘱咐他走路小心,别不小心摔着了。
做好中饭后,苗李氏像往常一样地安排苗子茜和
苗子路看家,自己提着饭去采石场送给苗老大吃。
苗子茜和苗子路一直把苗李氏送到门口,见路面没那么湿滑了才放心苗李氏一个人去,但还是少不得嘱咐好几句,一直目送苗李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送完苗李氏,苗子茜和苗子路回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各自捧着一本书看。
这眼见着到了苗李氏往常准时回来的时间,可是苗子茜和苗子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苗李氏回来,不由地都着了急。
这个时候,除了采石场又没有什么别的活计要做,而且苗李氏也不是喜欢串门子跟人唠嗑的人,向来体贴的她为了怕一双儿女担心,是从来不会回来得太晚的,怎么这次会耽搁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回来呢?该不会是留在采石场帮忙吧?
又焦急地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是不见苗李氏回来,苗子茜坐不住,吩咐苗子路说:“子路,你守着家,我出去看看娘怎么还没有回来。”
说着,不待苗子路回答,苗子茜就扔下书本奔出了家门。
沿着去采石场的路,苗子茜一路狂奔过去。到了采石场的门口,也不顾看守的人的阻拦,苗子茜就一路冲到存放奇石的工棚里,看也没看周围有些什么人,都在干什么,直接冲苗老大焦急地问:“爹,娘给你送完饭回去了吗?”
正在指导工人装载奇石的苗老大被苗子茜的突然出现和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娘送完饭就回去了啊,走了得快有半个时辰了吧。”说完,苗老大突然明白过来,肯定是苗李氏出事了,现在还没有回家,所以苗子茜才会这么焦急地跑来问自己。
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苗老大立刻焦急地问:“你娘还没有回去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苗子茜顿时就红了眼圈,强忍着焦虑哽咽道:“没有……我还以为,娘是留在这里帮忙了……”
“那还不赶紧地出去找!”苗老大急了,也顾不得安排工人们接下来的工作了,直接一头冲了出去。
“爹,你等等我啊!”苗子茜边喊就边追了上去,很快也消失在工棚外。
“哎……”一旁从突然见到苗子茜时起心底美滋滋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的石文翰刚伸手要打招呼,只觉得眼前两阵风过,就不见了苗子茜的人影。石文翰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分外尴尬地伸着手臂,半天才讪讪地收了回来,冲一旁嘴角噙着喜怒莫测的微笑的秦?说:“秦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苗叔也是太担心苗婶了,所以才会突然丢下工作跑出去,还请秦老板莫怪。”
苗叔?苗婶?
秦?的笑意更深了,他可没看出来一向清高自负的石文翰,竟然会如此客气地称呼石家庄的外乡人,而且还竟然会替别人道歉。
“大公子哪里的话。”秦?微微一笑,“苗师傅爱妻心切,这乃人之常情,说什么怪与不怪呢。要说我心底真的有什么想法,那也是钦佩,钦佩苗师傅对妻子的关切。更何况,苗师傅悉心指导了这么多天,就算是这会儿他有事出去了,我相信大家也能把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得很好吧?”
见秦?轻易地将此事揭过不提,石文翰赶紧接道:“当然当然!就请秦老板放心吧,我肯定会让大家好好做的。”说着,石文翰这个公子哥儿竟然一块奇石一块奇石地亲自指导工人们装载,分外用心;另外还不忘记派出几个工人一起去帮苗老大和苗子茜找人。
一旁的秦?只是笑。
而奔出去的苗老大和苗子茜父女俩,一路跟采石场的人打听,得知苗李氏确确实实出了采石场之后,更加担心了。
“从村里过来的山路这么长,周围还都是茂密的树林,这下可难找了。”苗子茜急得都哭了,“爹,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到,昨夜的大雨让不少地方出现了山体滑坡,你说娘她会不会……”
“不会!”没等苗子茜说完,苗老大就红着眼圈,哽咽着打断了她的话,“你娘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等着,爹进去找些人,一起去找你娘。”
苗老大的话刚落音,先前石文翰派出了的几个工人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