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潋墨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楚霖谣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我真的很好奇，你在淮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秦潋墨笑说道，看着楚霖谣。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看了一些事，自己也就想通了。”
“说说，是什么事让你想得这么透彻了？”
“陈年旧事，不说也罢，免得影响殿下的心情。”不过是看到了官场凋零的命运，自己也就知道官场之中无非就是阵营和利益罢了。
秦潋墨冷笑：“一个小丫头，还感慨多的不行。”
楚霖谣最烦别人说她是小丫头子了，明明已经是近三十岁的灵魂，却还要在这里装傻卖萌，所以忍不住不以为然的瘪了瘪嘴。
秦潋墨看楚霖谣的表情，心情大好揶揄道：“要不要给你叫点菜，你来折磨一番？”
楚霖谣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毫不客气的答应道：“殿下要请客，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秦潋墨笑道：“好说好说。”随即拍了拍手，一个男子应声进来，秦潋墨吩咐道：“吩咐厨房做几道好菜来。”
楚霖谣好不见外的坐在那里等着，不多时菜就送上来了。秦潋墨却是不吃，端着酒杯看楚霖谣在那大快朵颐，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含义不明的笑容，仿佛看楚霖谣吃饭是一种享受。
楚霖谣吃的正起劲，就在这座楼内的一间房里传来一阵清雅出尘的歌声，楚霖谣放下筷子，秦潋墨也坐在那里侧耳倾听。
过了不多时，秦潋墨问道：“可知道唱的是什么吗？”
楚霖谣摇摇头：“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秦潋墨就着歌声端起一杯酒：“亏你还在淮安待了几年，这首曲子数年前在淮安可是风靡一时。”
楚霖谣心底一颤，随即说道：“那是数年前的曲子，我怎么会知道。”
秦潋墨微笑：“想不想知道是谁在唱？”
楚霖谣笑着揶揄道：“人家都说闻香识美人，难道殿下您听声就可以识美人，真厉害。”算是报了秦潋墨初始调侃的仇。
“要不要去看看，哪来这么多废话。”
“看就看呗，反正有你在我怕什么。”楚霖谣无所谓的耸耸肩。
秦潋墨笑一下，站起身来走出去，楚霖谣跟在后面。
在一处叫做“旷居”的门前停下来，屋子里的人依旧在唱着，声音委婉动人。
“我猜一定是位绝色，听声音就知道。”楚霖谣站在门外，含笑说道。
秦潋墨笑笑，不置可否。两人正在说话间，屋子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少年：“我家主子请两位进去。”
楚霖谣惊讶的看着这人，秦潋墨却已经一掀衣摆进去了，楚霖谣对着少年点点头，也举步进去了。
两人进去，里面的歌声就停下来。正对着门的圆桌正座处坐着的人，墨发俊颜宛似谪仙，正是越太子方凌然。
“太子好兴致。”秦潋墨这句话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楚霖谣跟在后面福身行礼：“太子殿下万安。”
方凌然似乎对两人一道出现很意外，眼角掠过一抹诧色，随即恢复正常，含笑与二人打招呼。
“我二人在那边坐着，听见这边有歌声甚为动听，所以冒昧过来，扰了殿下雅兴，还望见谅。”
“哪里，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好曲子还是要和人分享的。”方凌然眼角不动声色的皮瞥过楚霖谣。
秦潋墨绝对是一只合格的狐狸，或许他早就知道这边坐着的人是方凌然以至于从进来到现在一点惊讶都没有。
想必秦潋墨的淡定，楚霖谣对那个唱歌的女子更是好奇，一直盯着悬在屋内的珠帘内张望，却只能看到一抹妙曼的身影坐于琴架前。
“看来，楚姑娘是对演唱者更为好奇啊。”放凌然笑道，“其实也算是姑娘的旧相识，不妨见一下。”说罢，叫帘内人出来。
珠帘轻动，一身红色衣衫的女子自帘后出来，一双秋水剪瞳微微垂着，徐步走来向二人见礼。
这女子也是前几日在归鸿轩和方凌然在一起，在听到方凌然打算将楚霖谣收进**的时候，那个心神微痛的女子。
“原来是月姬姑娘。”楚霖谣轻声念道，对这个女子的好奇是因为顾航之的当众失态，在那次之后，楚霖谣却是在没有见过这个月姬。
“小女子长卿，见过二位。”
“长卿！”秦潋墨明明听见楚霖谣嘴里极轻的念叨了一句月姬，怎么又变成长卿了？
“长卿本姓顾。”方凌然看楚霖谣一脸探索的盯着长卿，轻声说了一句。
“姓顾？”楚霖谣思索一下，“顾长卿。顾长卿？”
楚霖谣的表情又变的惊讶：“你的意思是长卿姑娘和顾大哥。。。。。。。。”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就一直眨巴眨巴着眼睛。
方凌然点点头：“他们是兄妹，长卿本是淮安人士。”
楚霖歌一心一意不愿意放下身份去问的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可是顾航之大概是不知道楚霖歌的心思的，因为顾航之那天根本就没注意到楚霖歌的神色。
现在，即使二人相互想解释也没有机会了。
秦潋墨看楚霖谣盯着人家依旧怔怔的出神，忍不住轻轻地退了楚霖谣一下，楚霖谣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说道：“原来，姑娘是顾大哥的妹妹啊，都没听顾大哥提起过呢。”
顾长卿抬起头，秋水眸子盯着楚霖谣：“顾大哥？楚姑娘和家兄很熟么？”
楚霖谣看了身边的两个男子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