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为何会带她去王府?”
“没什么,随便出去散散心。”秦潋知随意笑笑,“三哥为何对她的事情格外上心?甚至,今天会出言替她解围,哦,三哥替她解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潋知没有回答秦潋墨的问题,反而询问秦潋墨。
秦潋墨的脸色又开始变换:“只是觉得她与众不同。”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的连自己也未发觉的温和,这样子的秦潋墨,在提起任何女子的时候都没有过。
“是很与众不同。”秦潋知不置可否,接着说道,“三哥莫非对她动了心?”
秦潋知的这话问的甚是直白,秦潋墨淡淡一笑,傲然说道:“有何不可?”
这下倒是轮到秦潋知语塞了,他知道秦寻双对她的心意,甚至会为了她而爽约。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谁都知道秦寻双和秦潋知是有名的fēng_liú公子,这两人对任何女子都是温和有礼的,但是却从不会为了女子误事。
可是楚霖谣的出现,使得秦寻双率先打破了这个规矩。
秦寻双为了楚霖谣,甚至会在二人出城的时候玩个小失踪。甚至听说,秦寻双还带她去了东苑,甚至还将那件仕女服都会拿出来给她。
“我知道你今日带她去王府的原因,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在做这样的事了。”秦潋知还在兀自思索着,秦潋墨又开了口。
“我不懂三哥的意思。”
“她会尴尬。”秦潋墨想,他没有看错,就在楚霖谣将茶水泼到受伤的那一刻,她在害怕着。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直到陆云妆出现的时候,她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笑开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她在害怕什么。
她是害怕真相戳穿,她没办法面对秦寻双。
如果按照他的猜测刘隐真是刘氏庶子的话,那么楚霖谣很有可能会为了保护刘隐而对秦寻双撒谎,而这个谎言恰恰就是秦寻双最近在忙的事情。
她骗秦寻双说自己被下了蛊!
想想也是,敢跟着前一刻还会危及自己生命安全的人随意奔走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呢?
还真是为难她了!
秦潋知并不知道秦潋墨说的最后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机会询问,两人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
楚霖谣并不知道这几人的心思,但是她知道了能给秦芷云解毒的那位南疆医师是秦寻双找来的,而目的仅仅是为了给自己解那个并不存在的所谓子母蛊。
这份深情,她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辜负?
可是,这份深情,她怎么报答?
“我怎么还会喜欢一个人呢?尤其是这种富贵公子,怕需要的也仅仅是个无聊时候的消遣罢了,现在的痴迷,仅仅是因为我还算是有一点趣味。”知道自己这是在逃避,但是却还是这样自欺欺人着,就像一只鸵鸟,如果不去想,是不是会好一点呢?
如果能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这些是不是就都会淡下去?自己也不用在这么纠结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离开呢?
“楚女官,娘娘已经在做准备了,你也跟上吧。”王嬷嬷坐在那里,显然是已经等了很久了,就是不知道这样郑重是打算做什么。
“有劳嬷嬷在此等候了,楚霖谣这就进去收拾。”
“芸香,王嬷嬷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时间不短了,我想着可能是有事跟姐姐说吧。”
“速度快一点,可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楚霖谣手脚麻利的换下小太监的衣服,说道。——————————————————————————————
这次的宴会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公主的舞蹈,也没有众多大臣及其家眷。有的只是现在皇室的中心成员。
辰国皇帝坐在主位上,两侧的位置上坐着太子秦潋渝夫妇和越国太子方凌然。
楚霖谣是跟在浣宸妃身边的,就在皇上位置的侧后方,她站在浣宸妃的身后,一直微微低着头。
秦芷云和金?坐在一起,却是坐在放量然的位置的斜下首方向。
楚霖谣抬起头,正好和楚霖歌的而实现装在一起,后者对她微微点头,面带关怀。
楚霖谣微微笑,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辰国皇帝作为正主,场面话还是少不了的,不过坐在这里的人那个不是经常说一些场面话的主,这场面看过去还是很融洽的。
“皇上,老臣是越国的孙国修,代我国皇上和太子想皇上询问一件事,不知可否。”正在大家觥筹交错之际,方凌然身边的那位老者忽而起身走出去,单膝跪地沉声问道。
辰国皇上不着痕迹的看了坐在位子上并未动弹的方凌然,目光瞥向老者,笑说道:“原来是越国孙太傅,不知有何事?起身说罢。”
原来这人也是一个太傅,难道太傅都是老人家么?楚霖谣看着居中站立的老者,心里冒出来的竟是些不着调的念头。
在座的人都因为这位孙太傅的举动而停下来,都想知道这位孙太傅想说什么,于是都安静的听着。
“皇上,我国太子此次前来,还为一件事,”老者看了方凌然一眼,后者面色一片平静,“我国有意求娶一位贵国公主,以结两国百年之好。”
场中一片哗然,金?的身子悄悄的坐直,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