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早就说过了,凌然靠不住。这个老板没看出来还是块狗皮膏药,就黏住你了。楚霖谣一边跑着一边思考怎么才能摆脱后面追着的人。好吧,动手砸了人家的客栈是自己的不对,但是就为那么点事,你们就追着我不放,这也太小气了吧。
楚霖谣想都没想过要跑回楚府去。但是这样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这还不得累死了?早些时候,想着可能一直就是个大小姐,身体素质不好可不行也会偶尔伸伸腿儿什么的,但是这样玩命的跑下去还真的没尝试过。
又是一阵风一样的跑过去一帮子人,街上的人看了一会,都已经渐渐习惯了,想不到前面这个女子还挺能跑的。
酒楼的二楼也有人站在栏杆处看着这一接力赛,并且越来越多。也不怪没有人管楚霖谣,后面跟着的人可是官差,哪个老百姓敢管官府的闲事啊。
一座临街的酒楼的二楼,靠街边的雅间里坐着的人听见外面的人声鼎沸,询问了小二发生了什么事,才知道是官差在追赶一个女子,据说是那个女子砸了人家的场子,现在正没命的跑着呢,听得人心头一动,脑子里出现一个女子的名字,待到自己发现自己干来了什么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窗边。
果然。男子纵身一跃,在小二的惊呼声中就从窗口跳下去了。
楚霖谣正跑的有气没地儿撒呢,冷不丁的前面落下一坨来,大声喊道:“前面的,闪开!”来不及转弯也来不及刹住,正朝着那人就撞过去了。
完了,这下肯定完了!心中哀嚎着。
那人身形看着楚霖谣撞过来,身形向侧后方弯下去,两只脚呈侧倒的姿势拉开,同时伸出一只手拉住已经超前爬到下去的楚霖谣,臂上用力,另一只手稳稳地圈住楚霖谣的腰,于是,两股力量抵消,两个人都么偶有倒下去,只是楚霖谣紧紧地伏在男子的怀中,男子的手臂依旧圈着楚霖谣的腰。
“你在跑什么?”男子的声音,让楚霖谣全身一哆嗦,迅速从他怀里退出来。
“三殿下。”楚霖谣像是触电一样退出来,经此一吓,早就忘了自己后面呢还有一大帮人在追着自己。
“你在跑什么?”三殿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皱着眉头看着这姑娘,头发已经完全松散开来的楚霖谣。
“我。。。。。”楚霖谣说了一个字,回头看到后面呈包围自己和三殿下的人,多余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三殿下顺着楚霖谣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官差们战战兢兢的围着自己,大概是看到这人是从楼上跳下来并且一下子就拉住了朝着他扑过去的女子,两个人都稳稳地站着,身手可见一斑。
还有,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出手那一瞬间的杀气。男人应该是个上过战场的人,所以官差们害怕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潋墨看着官差,却是在问楚霖谣。
“额,这个,说来话长,能否不问?”
她大概是第一个敢和秦潋墨这样说话的女子,所以,后面追着秦潋墨下来的仆人的脸色煞白了。秦潋墨眉目一凛,看着楚霖谣,不发一言。
楚霖谣眼一闭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能不能帮我先处理眼前这事?”
秦潋墨听她如是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自己的人,说道:“去问问是什么事。”
那人领命去了,留下这两个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秦潋墨看着楚霖谣,楚霖谣看着地面。
不一会,那人就回来了,在秦潋墨的耳边低语几句,她看着秦潋墨的脸色变幻莫测,眼神耐人寻味的看着自己,楚霖谣赶忙地下头用脚在地上画圈圈。
秦潋墨思索了半晌,说道:“既然你已经出面,那就由你来解决吧,去吧。”
那人看了楚霖谣一眼,转身去了。
楚霖谣还想着站在原地看看那个人怎么解决呢,就听见秦潋墨说道:“跟我来。”说罢,自己复又走进酒楼离去了。
楚霖谣“嗯”了一声,脚下却不动弹,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个人,那人过去似乎是拿出个令牌摸样的东西,就看见官差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恭敬了。
再没什么看头了,楚霖谣这才迈开步子走进酒楼,秦潋墨站在向二楼走的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等着她,看她进来这才率先向上走去。
很明显,酒楼的老板是知道楚霖谣的光荣事迹了,看着楚霖谣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
此时的楚霖谣怎么会有时间理会无关紧要的人,跟着秦潋墨的步伐,上楼去了。
秦潋墨坐在二楼的雅间,楚霖谣站在门口,不知道进去该怎么面对他。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是坐在一起喝酒的关系。
其实细细想来,楚霖谣今天的狼狈,或多或少有三殿下推波助澜的作用在里边。
“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愠怒的声音,楚霖谣莫名的心慌。
走进去,站定。
“不过来么?不是胆子很大么?”秦潋墨现在很不爽,说什么是为了一男一女去砸了人家的客栈,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安危?不是胆子很大么,怎么现在看到却是像受了惊吓的小猫?再看着,秦潋墨又于心不忍。
“过来,坐下。”不自觉的缓和了语气,有点无可奈何的感觉。
楚霖谣舔舔嘴唇,走到秦潋墨的座位对面远远的坐下来,不看男子发怒的眼神。
楚霖谣心想,这会要是秦寻双的话,自己铁定没这么害怕,是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