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法尔正巧还没落座,便径直走到了李季伶跟前,俯下身体,挑起李季伶的下巴。拨开她的眼睑,细细查看起来。
“恩,是还好。昨天眼睛灌了水还没有发炎,算你运气好。”杜斯法尔见李季伶眼睛确实没事,也没有多责怪。医生就是怕不听话的病患,而李季伶绝对是不省心的那个。
“你坐吧,坐吧。”李季伶立即起身。狗腿的将自己的位置让给杜斯法尔,自己则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
“说吧,有何事求我?”杜斯法尔一看李季伶一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样子,心下便猜到了几分。
“喝茶。”李季伶讨好的奉上新茶,咧嘴讨笑着。
“嗯。”杜斯法尔接过茶杯,闻了闻味道。稍稍抿了一口。
“杜斯法尔导师,我想加入剑齿豹……”李季伶做好全副心理建设,开口说道。
“哦?为何?”杜斯法尔探究的看了看李季伶,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或者说,即使有变化也让李季伶看不透。
“因为可以去西北。”
“我看是因为可以随意使用他的情报吧。”杜斯法尔瞟了一眼斜前方的梵说道。
“……”
杜斯法尔看着李季伶一副吃了瘪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可以,不过这样一来你欠我的要何时才能偿还清楚。”
“那你说怎么办?”李季伶横下心问道。反正她早就知道杜斯法尔的谈话模式了,不外乎又是些不平等条约罢了。
“帝都军校毕业以后直接到长老院学习四年。”杜斯法尔淡淡的说完,又抿了一口茶。杜斯法尔的人就如这茶一般,需要慢慢去品。
“不行。”梵抢先拒绝道:“说不定她还能继续在军校深造。”
“梵你当真这么想吗?别忘了她终究是雌性。”杜斯法尔岂能不知梵在担心什么。可他担心又有何用,难道还能改变事实不成?就算梵有能力改变事实,他也会先一步破了他的局。有些事是绝对不可退让的,一步退步步退。
“那也得等她正式毕业再说。”梵眯着眼盯着杜斯法尔,这家伙一旦对某种事物产生兴趣,简直比诺比沁还危险。
“如何?”杜斯法尔手指轻叩椅子扶手,看向李季伶。
“那如果我能继续深造呢?”李季伶还是有些不甘心,并不是她不愿意去长老院,而是不愿意被这么早早安排好了。可是杜斯法尔显然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对象,所以李季伶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你想太多了,不管你是否继续深造,只要是贵族雌性就必须到长老院学习。时间早晚而已,我用这件必然的事作为交换条件,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杜斯法尔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梵和李季伶的所有幻想,这件事说起来是商量,实际上是没得商量。
“好,我同意。”李季伶咬咬牙答应了。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世界世事难料,以后的事以后再去考虑。
“这个,是菲瑟希的护身符。”杜斯法尔将一块五彩玉石放在李季伶手中,这块五彩玉石就是用聚气灵珠里的各种气息炼制而成的,五彩斑斓晶莹剔透,杜斯法尔还特意用一根银丝线将它穿好。
“做的真好。”李季伶看着都有些爱不释手了,没想到杜斯法尔做起饰品也这么在行。
“这个是给你的。”杜斯法尔随手又拿出一块血红的晶石,这血红的晶石外圈透着金色。杜斯法尔将这块晶石做成胸针,样子十分别致。
“我也有?好漂亮的胸针。”李季伶一手拿着一个饰品,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一直在一旁做隐形人的梵,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梵,我们的那件事……我知道答案了。那么告辞。”
杜斯法尔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梵一眼,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会客厅……
“你喜欢这类饰品?”梵瞧不出这些玩意有什么特别,怎么能让李季伶如此开心,他做的一定比这好。杜斯法尔这家伙竟然在这么小的细节也做足了功夫,还真是防不胜防。
“嗯,是啊。别忘了我也是个雌性……”
李季伶将胸针别上,显摆了一下,她并没有发现梵那彻底转为阴沉的脸,黑的快赛过煤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