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知道。
这就代表着,她还在犹豫,当真的发生这么件事的时候,她还会举棋不定,不会立刻扭脸就帮着狄玉飞来对付他们。
这就让慕容琳芳很放心了。
“这答案不好,是吗?”方百玲问。
慕容琳芳答道:“不,这答案很好,比其他两种极端的答案都好。”
方百玲怯懦地抬起头,问:“真的?”
慕容琳芳道:“嗯,真的,真的很好。”
仲孙如玉在一旁冷笑了一声,转身飞上了屋顶,然后跳下离开。
慕容琳芳道:“她的脾气就这样,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方百玲点点头,“嗯。”
慕容琳芳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说:“走吧,既然你要请客,那我就只好带你到这里最贵的酒楼了。”
方百玲蔫着脸,“去面馆好吗?”
慕容琳芳道:“不好!”
她抱着方百玲的胳膊,欢快地往市集里走去。
她们两个走了,苏鸣凤可有些为难了,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坐在同一张吃饭的桌子上,而且新欢旧爱都在,让她甚是难堪。
坐在这张桌子上,她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更有些怨恨方百玲和慕容琳芳,好好的干嘛出去吃饭,张起秀的家里又不是没个厨子。
张起秀道:“苏姑娘,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了,用得着这么拘束吗?哦对了,这里大部分的攻击性机关我都已经关闭了,虽然有些事情麻烦一点,不过倒是安全得很,用不着害怕……”
他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知道是真的对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知之甚少,还是故意让她难堪的。
江自流看了苏鸣凤的表情,默默地把饭菜搅在一起,端着碗走了出去。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那苏鸣凤心里想什么他不知道啊!
江自流这么一出去,苏鸣凤这心里立刻自由得多了。
她知道这么做不厚道,但是这样,起码他们三人不会那么尴尬。
张起秀冷冷地问他们两个,“江自流这又是怎么了?”
苏鸣凤道:“没事,我们吃就好。”
秋一潇吊儿郎当地问:“他这样我是不是会吃醋啊?”
苏鸣凤冷冷地说:“他要是不走出去,也许我们条件反射一样地眉来眼去,你会更吃醋。”
秋一潇问:“你们还有这条件反射?”
“我们……”她面露悲色地把筷子放了下来,继续说,“我们两家人以前,也是在这么一张大桌子上吃饭的。”
她忍不住回忆起那时候的场景,当他们两个还被大人抱着的时候,就已经订下了亲事。
那时候陆杭是不是已经背叛师门,是不是已经每天背着老婆满世界转悠,苏鸣凤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那时候陆杭是不常来的,但是他来一次,她的父亲和江自流的父亲,就一定要陪着他喝到天亮。
那时候陆杭也喜欢抱着两个娃娃玩,总是用道术变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逗着他们。
江自流大概是也想起了这些事吧!
从他在铭隐村长大以来,大概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温馨地,充满亲情感吃过一顿饭吧!
苏鸣凤很快扒光了碗里的米粒,对着秋一潇问:“我想去看看他,行吗?”
秋一潇冷冷道:“不行。”
苏鸣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娇嗔道:“你说不行,我就不去了吗?”
秋一潇继续冷漠地问:“那我说不行你还是要去,你还问我干什么?”
苏鸣凤说:“我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下,并不是真的要经过你批准,你要知道,是你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是你女朋友!”
秋一潇点点头,哼道:“好!今天晚上我们到你房间床上去说!”
张起秀目瞪口呆地把碗放在嘴边,怔了半天。
他们俩这爱情观还真是有点扭曲啊!呵呵——
秋一潇和苏鸣凤看向他,张起秀急忙把头低下,装出一副用心吃饭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你们聊,我什么也没看见。
苏鸣凤还是很生气地一摔椅子,气愤地走出去。
而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了笑容。
无论怎么说,秋一潇总算都是不会这样吃醋的,她可以放心地去安慰江自流了。
就算她明知道今天秋一潇会吃醋,她也还是非得这样做不可。
她委身秋一潇不假,但江自流,这是一个她不能永结百年,也一样不能完全忘却的人物。
相爱,不如相知。
她爱着秋一潇,所以她更要保护好江自流,也许用保护不太恰当,但是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词语。
江自流需要她保护的,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那,必然是江自流心中最脆弱,最容易击破的地方。
心如果被击破了,还有哪里,是不可以达到的?
江自流坐在栏杆上,面朝着院子,流着两行眼泪,一口一口地吞咽着食物。
一日三餐真是种别样的折磨,有时没有心情,没有胃口,却偏偏非吃不可。
如果不吃饭,体力从哪里来?
苏鸣凤走到江自流面前,把手绢递给了他,说:“擦擦眼泪再吃吧,把眼屎吃下去,对身体不好。”
江自流放下碗,接过手绢擦擦眼泪,说:“放心,我不会吃出病来的。”
苏鸣凤站在他下面,道:“是不是想到以前家里的场景,所以才伤心的?”
江自流道:“你能想到的场景,我无疑也想得到,你知道我伤心,就出来安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