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张离形的身体状况,并且确定了他有杀自己的能力,那她就不可能再让他有突进到自己身边的机会。
因为当他到自己身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话,那么她就永远也意识不到任何事了。
等转到四十五度角的时候,她脚后忽然一开,就像是地窖的推拉门一样,张离形的一道白光,从里面钻了出来。
敌仇仇科情敌球战月孙克冷
江碎梦左手剑起,划在了白光之上。
白光瞬间被劈成两半,然后两片一起飘向了远方。
这边白光才被劈开的一瞬间,那边便又有一道光芒升了起来。
江碎梦一剑未落,另一枝剑便已经抬了起来,又劈开了白光。
白光都只是在一瞬间升起的,但是也都几乎是在同样的一瞬间被劈开的。
四面接连出现了四道白练,江碎梦便在一瞬间又凝聚了两把碧水剑,嘴里咬着一把,右肩夹着一把,所以才能在这短暂的一瞬间,破开张离形的攻击。
魔灵之崖空中弥漫着的红色烟雾,其实都是由液体组成的,这里并未太过接近奔雷峡谷,所以空气还并不是十分的干燥,对于江碎梦来说,这里自然是最完美的战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结束,因为张离形刚才绝对一剑都没有中,江碎梦的剑刃上,并没有一点的血迹。
江碎梦放弃了肩下夹着的一剑,只用手上的两把剑加上口中的一把剑防御着张离形的攻击。
她并没有完全看破张离形的杀人手段,但是隐隐猜得出来,这是一种类似于忍术的一种藏身方法,只要出手过一次,并且躲开了对手的这一次偷袭,那么她下一次的突袭,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四周又是四块白布展了开,像是袋子一样从她的脚下幔了上来。
江碎梦抬起双手剑,一正一反的,加上嘴里的一把剑,三把剑在空中如轮子般旋转了一圈,将白练全部斩断。
这一次的白练,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飘向远方,然后消失不见。
因为这一次控制它们的人,还有别的事要做。
人在哪里?
白练无力地垂落下来,里面是江碎梦如剑刃般锋利的眼神。
但是白练之外,张离形的眼神,也丝毫不输于她。
而且张离形的剑柄端在手中,江碎梦只能看到他很短的一部分剑身,剑尖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仿佛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把她的嘴扯开,让口中的碧血剑落了下去。
那把剑落到半空中,便碎成了片片水滴,下雨般淋在她粉红色的靴子上。
张离形冷冷说道:“我本来不想杀你,无奈你欺人太甚,把人逼到了绝路上,让我在向你出手的时候,一下子就出了全力。”
他说这话好奇怪,明明这家伙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连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家伙到底有多不怕死啊?
不过说也奇怪,从他露脸到现在,江碎梦的喉咙里就总有一种干涩的感觉,仿佛是吃进去一团子铁屑,卡在喉咙里一样,后脖子也有些不适应,仿佛像是长了什么东西一样。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喉咙里之前就有的东西。
张离形杀了半辈子的人,不知道用剑插进了多少个脖子和胸口,割断过多少喉管,刺穿过多少心脏,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回一样,杀完人还感觉到紧张的。
让他觉得紧张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把剑插进插穿江碎梦脖子之后,鲜血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飙射出来,江碎梦的皮肤,也没有像理想状态下那样干瘪下去,她的皮肤一样很红润,只有脖子上和剑身嵌合的细缝间,流出那么一丝的鲜血,完全像是用水果刀时,不小心割破手指的结果。
那再怎么说是脖子,正经的剧情应该是现在江碎梦已经死了!
不过眼前的这事,好像完全不是那种情况似的。
江碎梦右手忽然挥剑,剑光一闪,张离形急忙拔出剑,向后燕子三抄水,落在了远处。
张离形看着自己手上的剑,剑尖上还带着血迹,他又看了一眼江碎梦,她的脖子完好无损,像是白天鹅一样,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没有一点的疤痕。
就好像是说,刚才张离形刺进去的一剑,完全是他自己的幻觉一样。
你说这多气人?
江碎梦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道:“天哪,太痛苦了,喉咙好像被灌了铁一样,难怪那么多人都都不愿意死,看来死亡还真是挺难受的。”
张离形一滴汗珠从额头上落下,心想:拜托,人家怕死根本就不是这个原因好吗?
话说你到底哪难受了?
这就是江碎梦最可怕的地方,大多数的灵术师都是具有自愈能力,但是江碎梦这种能够让伤口即开即合的身体特质,简直比任何的自愈能力还要变态得多。
难怪这兄妹俩能够那么被魔崖界主赏识了,这种近似于神的能力,远比任何的修炼,任何的时间都要可怕得多。
江碎梦就慢慢地逼近张离形,接近他七步的时候,张离形纵身将长剑刺出,剑尖刺进江碎梦胸腔中。
江碎梦笑了笑,右手惊梦剑也刺进张离形的肩膀中。
她只刺了这一剑,张离形就抽出剑转身跳到了马背上,一甩缰绳,往乾震城冲去。
和江碎梦这样的战斗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胜了杀不了人家,败了就一无所有了,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