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银鹰38团所以成员齐聚的房内一片静谧。或坐或站,脸上神色各异,担忧关切为主要。
休坐在黛汐床边,悬停在其身前的手掌是温和的水蓝光芒,源源不断的治愈能量从中涌入黛汐体内,滋润修复着创伤。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敲响,突来的动静让众人的心都咯噔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多到让他们来不及去消化,冷不丁的一点动静都会让他们神经反射性的紧绷。
咚咚…
门第二次被敲响,休在此时停下了施法,冷冷的站起身子。“自己滚进来。”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穿透门板,门应声而开。快要触及门锁的托尼,手就那么停顿在半空,诧异的看着来人。
“大家下午安好。”瑟必坦然的接受着屋中各色目光,大大方方的拾步而进,只是督见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黛汐,剑眉凝结。
夏威斯丁目光掠过瑟必,停顿在浑身散发着冷意的休身上。在休立下誓言之时,他只听见下半部分,但那点内容已经让人震惊不已。赌上整个家族,不死不休,是怀有多大的怨愤才能使其立下这样的重誓。
夏威斯丁怀疑过休的身份,多年的阅历告诉着他,那少年所散发的气质不可能是一个仆从所能拥有的。他也揣测过瑟必的身份,毕竟随身跟随着光明系法师和实力强大的卫队团,不是一般贵族能享有的。
现下这两个让他琢磨不透的少年就那么聚集在眼前,从双方神情来看,似相识却又有另着一种微妙的联系感。休的不假辞色,隐隐的一丝忌惮和压抑,那位少爷似完全不在意,一种超然的地位感。实在是诡异,让他更加一头雾水。
瑟必想要靠近黛汐一些,刚挪脚步便被休的身形隔挡,半分不退让。
“她就能让你那么不顾一切,埃布尔的转述还真让我吃惊。”
“是不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呵呵…确实,所以我来了。你这性子还真和你家老头子如出一撇啊,特莫…”
“闭嘴!”休眼神一冷,厉斥的打断了瑟必的话,扫视房内一圈,面色微沉。
夏威斯丁从休的举动中察觉到异样,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瞬息白了脸。“既然六少爷是来找休的,我们这些闲杂人员就先离开,失礼了。”
说罢,夏威斯丁一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38组人员对于自己队长突然的异常不明就以,习惯性服从,纷纷收了疑虑鱼贯而出。
露伊澜视线在休和瑟必两人之间穿梭落在昏迷状态的黛汐身上,似确认什么后,才抬脚最后一个离去。
室内一下变得有些空旷,但气氛依旧压抑。
对着休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瑟必表现得有些无辜,沉默对视半晌,终是开了声。“一群无关人员,至于这样维护?你是这样,她也是这样。”
瑟必话引来休轻蔑的目光,“有些感情,不是你们这种眼中只有权力的贵人,所能理解的。”
“嗤,我还以为休少爷和我们是一类人。可惜啊…看来你那弟弟才和我是同道中人呐。”
瑟必的反讥让休眼中冰霜更甚,一种被拆穿后的愤怒升起,被极力压制。“是同一类又如何,皇都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就你所猜的那么回事。”
“你!!”
休猛得一把上前拽住了瑟必的领口,那压制不住的怒气迸发,瞳孔中是被燃烧的火光。
“这样的举动可不符合未来家主的涵养。”瑟必就那么看着要暴走的休,眼中闪过不明光华。
“你有私心,我不问!耍这样的小手段,你不觉得太过无耻?这就是你对盟友的回报?!”
“嗤,所以我说,特莫迪家族都是情痴。你这样,你家老头也这样,遇到关于情的事,智商就全喂魔兽了!”
瑟必一脸嘲讽。
“你离开皇都第二天,普尔斯家的老公爵去见了那人。”
瑟必抛出了个让休震惊不已的秘密,近期的事态,复杂程度已远远超过了他想像。
“老公爵是出关秘密觐见?!”
看着恢复平静的休,瑟必理了理那被拽得凌乱的领口,换上正色。“是,连奥斯顿也不知道。非常隐秘,若不是那被遗留的波动…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么…”
“我若不让人散播你与普尔斯家二小姐要通婚的谣言…和皇族争夺内定之人,你!特莫迪家族!够这个资格?而且,以格尔萨的心机,我这小动作瞒得过去?”
“可恶!”休现在只觉得脑中一团乱,虽然他大致猜测到了瑟必的用意,但这样被人左右的感觉,不爽到了极点。
“我不否认我的私心。但被格尔萨让一直隐藏起来的大小姐,就那么面世,你认为是服从那个人?搅乱一场阴谋的阴谋,你觉得,谁是那可以和那个抗衡的棋子?”
瑟必所吐之言,他明白,一直都很明白。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愿面对。
而介于奥斯顿的负伤,这是一个机会。不单使皇室内部暗流涌动,各大家族也或多或少有些小动作,就连他自己的家族同样在暗中策划一些东西。所以,他认为,就算在那人掌控之下,也有脱离的可能性。
普尔斯老公爵…偏偏在这个关头,闭关十余年的老公爵突然秘密觐见那个人,怕是已经承诺或交换了什么!
看着面露不忿阴狠表情的休,瑟必又抛下一个让其震撼无比的消息。“普尔斯夫人,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