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悠听了十槿报来的消息,思忖了片刻,那块地本来地界极好,若是拿来做店铺绝对是稳赔不赚。本是一块抢手的地,突然之间许多竞争的人都撒手了,倒是让十槿占了便宜。但是这个便宜却不是那么好占的。
如果赵心渔没有猜测错的话,这块地应该在不久的将来被官府收录,现在谁拿到那块地皮谁就亏,还是净亏。
虽然赵心渔说十槿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在这之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但依照她来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其余的人故意看赵心渔的笑话。毕竟她一个女子,无论多么要强还是容易让人看清。
木青悠沉吟了片刻,嘱咐白英,“告诉十槿,让他们打听些是谁要来收这块地,尽快把这块地送了人去,急记着,要不留痕迹的送。”
白英把原话传给了十槿,十槿立马就明白了。
虽然舍不得那几百两银子,但是这东西握在手上也是烫手山芋,不如拿去做了人情。
只是十槿有些失望,他以为大小姐还有更好的法子。
赵心渔听了十槿的话,眸光一闪,“不要胡说,我总觉得还有后招。”
十槿虽然不相信赵心渔的话,也点点头,自是去打听了。
木青悠又想了想,又给赵心渔传了一个信,似乎要估量一下所有的东西卖掉会有多少银子。
…………
二夫人一边喝着安胎药,一边问铃儿,“听说有人给大小姐提亲了?”
铃儿一边给她按摩肩膀,一边道:“嗯,前些日子薛夫人来过,应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只是谁也没打听到是提谁家来求的。而且大老爷后来去了大小姐院子一趟,不知说了什么。大夫人也没少跟大老爷闹腾,说大老爷瞒着她,不肯跟她说实话。”
二夫人眼眸一闪,摸着自己还未鼓起的肚皮,道:“那薛夫人那边呢?”
铃儿回道:“薛夫人身边的人嘴很严,没打听很粗什么来。”
二夫人闻言倒是诧异了些,难不成这人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来报。”二夫人说道。
她跟大夫人素来不亲近,虽然乐得看到木青悠跟大夫人斗,但是如果木青悠嫁的太好,她的女儿岂不是沦为绿叶?
况且结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谓动一发而前全身,看似普通,实际上却是帮派或者划分势力的意思。她是刘家的嫡女,虽然嫁入了木府,但是跟刘家却是密不可分。
她在木府又是掌权多年,虽说大夫人是大房的媳妇儿,这权利还不是掌握在她手中,若是木青悠嫁的好了,难保老夫人不会收回权利。
她掌权多年,早就喜欢上那种感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所以,对于大房,她是见不得好,也见不得不好。
倒是三房,她觉得该戒备起来。
前些日子因为姨娘的事情,她是昏了头,失了分寸,若不是铃儿劝说自己,自己不知要错过多少事情。
上次大夫人有意无意的感慨突然提醒了她,虽然三房默不作声的,但是老夫人却是极其喜欢她的性子,不争不抢,虽然有个儿子身体弱,但是也从未少了赏赐,大房有的,三房也有。
她向来疑心重,便派人盯着三房。
却发现三房竟然做的是滴水不漏,这并不是让她最惊讶的地方,你想想,一个人能做的这么好,嫁入府中多少年,没有跟妯娌红脸,没有丫鬟下人嘴碎,连老夫人也从未说过她的不好,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二夫人可不相信她本性是这样的,只能说明,三房的段数更高!
这个认知让她心惊,若真是如此,三夫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铃儿察觉出她的颤抖,忙拿了秋香色金钱蟒大条的薄被子给她盖上,“夫人,可是不舒服?”
二夫人摇摇头,“我没事儿,你让人盯紧点三房。虽然大房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三房更不能疏忽。”
铃儿对二夫人的猜测也是了解的,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旋即点点头,“夫人先歇歇吧,别累着,万事有奴婢在呢。”
二夫人苦笑,“二老爷呢?”
铃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二夫人瞧见了,冷哼一声:“别去管他,我这一胎大夫说很可能是小子,现在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他做的那些糊涂事,我回头找他算账!”
铃儿又安抚了她几句,这才轻手轻脚出了门,叫来小丫鬟叮嘱了一番,转身去了厨房。
却说此时大夫人正躺在榻上,双眼红肿,哭哭啼啼的,见大老爷进门也未起身伺候。
大老爷见她没完没了的哭,一时也是气急,拍桌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你以为事情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大夫人被他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旋即反应过来,抽泣直接变成了嚎啕大哭。
大老爷被哭的心烦,要去书房静静。
偏偏大夫人拉扯着他哭喊:“你走什么?你就是心虚,你对不起我们娘俩,呜呜!”
正闹着,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说:“老夫人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的,夫妻打架床头打床尾和,老夫人还说,大老爷最近公事繁忙难免心情不好,大夫人也是日夜操劳木府,功劳极大。老夫人还特地嘱咐厨房给大夫人大老爷熬了冰糖雪梨。”
冰糖雪梨,败火!
大夫人跟大老爷脸色同时一僵,知道这件事是老夫人不悦了,忙好声好语的把人送了去,夫妻俩倒真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