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因为冯通柱的调节,两拨人终于解开了误会,后来冯通柱邀请哈恩扎去自己家。
哈恩扎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是激动,当初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机遇,现在碰上了他,嚷嚷着要请他喝酒。
身后的几个兄弟也是跃跃欲试,中原人多数狡猾,根本就和他们不搭,当知道了前面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哥嘴里一直念叨的恩人,和原先映象中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此刻也表现出对他的欣赏,纷纷表示了自己的感激。
感激的方式就是用自己的肩膀使劲的顶顶那个男人。
冯通柱很受伤,但是脸上依旧挂的是和煦的笑容。
“来者是客,这顿理应是我请,你们也别和我客气,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酒水”
这些糙汉子根本就不知道客气是何物,索性勾肩搭背开开心心的往冯家走了。
杜氏正有些不快,尤其是看到一大堆的男人结伴来自家,那不悦在脸上表示的更加明显。
可是没等自己招呼别人,就看到为首的那个糙汉子抱拳跟自己打招呼,还顺手给了自己一锭雪花银,于是乎杜氏这脸立马就多云转晴了。
“媳妇,这是我先前在县里认识的兄弟,这次来咱们村是要来买酒的”一句话说完,杜氏的脸更加欢喜了,“这感情好,大兄弟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好呆着别客气,还有你们一路劳累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食,你们聊着”
说罢直起身子。快速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小宝拿着一块风干的肉干走了进来,用自己的小米牙不断的撕扯着手里的东西,杜氏正在发愁给人家做什么,看见儿子进来,疑惑道:“宝儿啊,你这是在啃什么呢?”
小宝抬起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伯伯说是牛肉干,可是好硬我咬不动”
牛肉干?这可是个好东西。要知道在官府的严格控制下,这牛肉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作为稀少的生产工具,不小心没了命主人还要专门向官府报备。由专人检验看这牛的死因是什么。
避免有人捣鬼,要是这死因不明的话,这主人还要受罚呢。
自己还是小的时候有幸吃过一次,后来再也没机会吃过,又听说这一伙人都是异族人,想来那牛肉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娘,那个伯伯还给了我这个呢”小宝肉嘟嘟的小手里还抓着一小块银子。
杜氏高兴的从他手里接过银子,欢喜的咬了一口。“乖乖,这可是真的银子啊,咱们今个是碰上财神爷了。看看这出手大方的”
说完后在儿子眨巴眼中熟练的把银子塞进自己兜里,安慰道:“你还小,这银子娘给你攒起来,以后你长大了还给你”
啧啧,这是从古至今,最美丽的谎言了。
打发走小宝后。杜氏哼着小曲,她所理解的是这人阔绰。是因为见了面就扔给自己银子,还给这么小的娃子银子,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自己手里的银子是哈恩扎还先前这父女俩借给他的银子,儿子手里的则是长辈见了小孩给他的见面礼。
不过,阴差阳错下,让杜氏对这几个能吃能喝的人多了几分的包容。
杜氏掌勺,田桂花帮衬,家里十几个汉子,这做饭又是一个头疼的事,再说了,看那些男人一个个孔武有力,这寻常的吃食怕是满足不了几个,还要多准备些肉菜才好。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刚才给自己的那块银子,怎么也是够了。
杜氏沾沾自喜,完全不知道这缘由是何,亏的她也不清楚,不然这又要肉疼。
涟漪先前和杜氏说自己要作坊里帮忙,完全是为了躲避那麻烦的嫁衣,现在走出门来,被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许多,想到这几日心潮澎湃的很,倒是没少精力在酒坊身上,不如去看看也好。
偏偏在路口碰上了同样来找涟漪的褚越。
二柱及时拴住马绳子,跳下马车道:“这么巧?仙姑要去哪里?”涟漪不自觉的朝他身后的马车张望,低声道:“你家主子也在里面?”
没等到二柱回答,马车的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褚越似笑非笑道:“想知道我来没来,直接问我就好,做啥要问别人?”
涟漪将脸扭到一边。
褚越出来,二柱很有眼力劲的退下,等到没人了,褚越才往前走几步,紧挨着涟漪道:“怎么了?看你这脸色沉的”
涟漪叹气,“你倒是好什么心都不用操,可怜我,还要亲自绣嫁衣”
“绣嫁衣?”褚越不解。
“是啊,我娘说这嫁衣必须要自己绣”绣的要是轻车熟路也不怕啥,问题是自己对这个是一窍不通。
涟漪碰到褚越,仿佛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一样,将手伸出来,露出自己手上的针孔道:“你看,这就是我好长时间的针孔”
啧啧,越是相处涟漪身上的光辉形象就越来越暗淡,现在接触起来,她也就跟平常时候的小姑娘一般,会撒娇会有烦恼,也会有七情六欲。
褚越将她的手握在手掌心,大掌摩擦着,看着那透出红色的痕迹以及那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针孔,打趣道:“要不然,你别做了,交给我?”
涟漪抬起头,“怎么,你会绣嫁衣?你要帮我绣嫁衣?”
褚越咳咳嗓子,“那个,我自然不会,我的意思是我拿回去让绣娘给绣,我知道有一家,绣花的手艺还不错”
涟漪沮丧的摇头,“还是算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