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哪里不妥,他说不清楚。
“呦,这不是朱家少爷?”杜氏眼尖,先看到了身上挂着零零散散的朱俊,脸上挤满了花一般朝人小跑去。
“婶子……大娘……”年少别扭的少年面对讨好的妇人有些尴尬,不知该叫什么好。
“哎呀,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来就来,哪里用的着拿东西?”杜氏笑道。
榭雅则是在看见他身上熟悉的物事后,才想起来被抛在脑后的东西,和人打了个照面后没客气拎走了东西。
杜氏这才知道根本不是别人送东西给的自己,是人家来送东西了,暗骂了句不让人省心的东西,随即也就释怀了。
朱家这是什么身份能来给自家送东西,这可是天大的福气,这说出去都是有面子的。
杜老爹则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朱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么,送完东西后只有一个妇人围着他转来转去让他烦躁,随意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
提着石子走了老远才吐了脏话,他这么勤快来给人送东西是为了什么?
想了半晌想不出什么头绪,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后大步走远。
冯家,大家对这一切全然无知,大舅带着人修缮房屋,杜氏则带着三个女儿在厨房忙活起来。
爹来的时候白面带的不少,半布袋足足有个二十斤,其他的菜拿的也不少,看了看院子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娘家人,再想想冯家人所做的一切。
杜氏咬咬牙,索性舀了足足五面瓢的白面,快速的活好后,放在大太阳下让它发酵。
“涟漪,你去找些柴火来,等咱们垒起灶后好能烧火,榭淳你去买上两斤肥肉,榭淳,去把姥娘带来的菜洗洗”杜氏利索的吩咐完,开始垒起来简易灶台。
冯家屋子后挨着一大片荒山,平时猎户上山打猎夜里在山里过夜,少不了砍树烧柴,剩下的枝干日子长了也就干了,烧火最是合适。
素日不少孩子结伴在山的进口转悠,也是为了捡些干柴好让家里轻省些。
不消一炷香的工夫,涟漪连拖带抱带着一捆子粗的柴火回来了。
院子里,杜氏也搭好了灶火,先将昨个拔过的草当引子,掏出火折子点着,这些日子天热的很快,院子里的草昨个还是青翠模样,次日午上就略微泛黄。
往里面扔了些柴火,把新买的锅粗粗刷洗了下,做热后,拿出姥娘带来的猪油,轻轻舀了一勺滑进锅里。
霎时,整个院子里飘散的都是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油热后扔下两个干辣椒,将稍稍腌了片刻的五花肉扔了进去。
片刻,在油温的洗礼下,肥硕的五花肉很快变了颜色,杜氏不急不缓的推动着肉,香气在整个院子飘香。
引得一众大老爷们纷纷扭头,笑称道今天一定要放开肚皮吃,万不能放过冯家。
一个下午母女四人都没能闲下来,一个个白嫩嫩圆嘟嘟的馒头做好扔在了筐子里,所以家里的厨具都摆了出来,里面盛着冒尖的荤菜。
众人拾柴火焰高,同样,困扰了冯家人一天的困难也在众人的帮助下很快画上了句号。
傍晚,当众人都围坐在狭小的石桌上准备吃饭时,杜老爹惬意的拿出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在众人羡慕又吃惊的眼神里打开了酒葫芦。
几乎在酒味分子以极小的运动扩散在空气之际,涟漪眼前一亮,惊呼出声:“龙岩沉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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