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貌似强悍的成功女人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和辛酸的泪水!
“那你为什么和他维持这种关系一直到现在?”
“反正工作上都要他点头,后来升副总也要他同意。一盆脏水泼在身上是个脏,十盆脏水泼在身上,也是个脏…”她望着莫如风,期期艾艾地说,“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你和非非,这件事错不在我,但以后我和他一刀两断!”
庄晓月只不过是个受害者,虽然她当时没有报警纵容了犯罪,后来又和徐万明维持这种畸形的关系。
莫如风和庄晓月讨论了这件事的处理办法,他们都否定了现在报警。时过境迁,证据泯灭,公安局很难认定犯罪,反而会闹得满城风雨,让庄晓月难以做人。
“那就等等吧。”莫如风轻轻把庄晓月搂到怀中,坚定地说,“正义有时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其实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我会用法律以外的方式洗去你身上的屈辱!”
星期六的中午。
这是一片高档的别墅区。
在门口保安核准许后,莫如风才走了进去。步行了大约五分钟,他来到一幢别墅前。这是一幢非常高档的别墅,红砖碧瓦,古色古香,房前屋后绿草如茵。这是那种上层次的,而不是那种暴发户般的金碧辉煌的别墅。
能在这里入住的人,估计得有相当的经济基础。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穿着考究的丝织睡衣,倚着门前的香樟树,手里拿着根粗大的雪茄。见莫如风走近,他狠狠抽了一口,把剩下的大半枝雪茄掐灭扔进垃圾桶。
“班长,听说你来了,我倒履相迎啊!”那人说。
“是吗,都中午了,你还没穿好鞋子?”莫如风淡淡地笑笑,说道。
“班长你还是那么较真,我就是表示欢迎而已,请,咱们到书房谈。”
莫如风跟着那人走了进去,穿过一楼的客厅,来到二楼一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排色泽古朴的书柜,柜子里陈列着少许砖头一样的书,但占据书柜大部分空间的不是书,而是酒!
各种酒整齐地排列在书柜中,大部分是茅台、五粮液、酒鬼等美酒,年份至少也在20年以上,还有一些莫如风说不上名字的洋酒。
“不是说了尽量不喝酒吗?”莫如风皱皱眉,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喝酒啦?班长,我只是储藏,等咱们的事情搞完,我再来消灭它们,到时一起来哦!”他说,“对了,你爱茶,不爱酒,哎,茶怎么能和酒比?小菲,上茶!”
“茶来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答应了一声,然后,一个穿绿格子裙子的女孩走了进来,她手里托着一个托盘。
女孩把托盘中的茶杯拿起,放在莫如风的面前,“请用茶!”
莫如风揭开茶杯盖,一股清香立即弥漫出来,莫如风深深吸了口气,说:“上好的龙井,不便宜啊。”
“班长有眼光,龙井茶名列十大名茶之首,古人说它甘香如兰,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无味,而饮后感太和之气弥漫齿额之间…但严格意义上的龙井茶,只是狮峰山下龙井村所产,那一年能有多少产量?有钱人多了去了,但并非有钱就能喝到啊!”
莫如风饮了一口,点了点头,说:“看来欧阳少爷现在不仅仅是有钱了!”
这个男人叫欧阳平秋,曾经是莫如风带的兵。
欧阳平秋的父亲经商成就卓然,欧阳平秋自幼生活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环境下长大,成年后几乎没有一点自立意识。他父亲这才担心起来,为锻炼他的能力,他把儿子送到了部队。
莫如风是欧阳平秋的班长。
第一次被安排站夜岗,欧阳平秋居然拒绝了,他说自己夜晚从来没有一个人待过,他害怕。
全班人一阵哄笑,讥笑声、奚落声一片。
在全班其他战友的嘲笑中,欧阳平秋只好硬着头皮畏畏缩缩地接受了任务。
莫如风见过来探亲的欧阳平秋的父亲,知道欧阳平秋的情况。半夜,轮到欧阳平秋接岗的时候,莫如风其实早就醒了。等欧阳平秋离开后,他起床,穿上大衣,一声不吭地跟着欧阳平秋来到岗哨。
当欧阳平秋正对着摇晃的树影心惊肉跳的时候,班长熟悉的身影出现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
莫如风和欧阳平秋聊了会儿天,指着不远处说:“我靠在那里休息会儿,你害怕了就看着我,没事别打扰我!”
欧阳平秋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他只不过没有独自一人在夜晚站岗罢了。
更何况,他站的那个岗位并不是部队大门的那个正规的岗位。
在部队大门的岗位非常正规,都是双人双岗,即使夜晚,也是两个人一起站岗。
但他站的那个岗位属于团部为了加强戒备,加设的一个临时岗位,就是一个人站的。
那有班长陪伴,一夜,欧阳平秋心里很踏实,他感到害怕时,他只需一扭头就能看到班长在不远处半坐半躺着,他顺利站完了自己的第一次也岗。
当天亮时,其他战友来接班了,他高兴地去叫班长一起回去,才发现,班长更本不在那里,那里有的只是班长的大衣!
欧阳平秋抱着班长的大衣回到班里,发现莫如风正似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原来,战胜自己的恐惧并不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从那以后欧阳平秋站夜岗再没有畏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