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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凡妮莎呢喃着它的名字。(那是穆顿的马,一匹能够穿过一切障碍物的魔法战马。“天啊,他是怎么作到的?”公主翻了翻白眼,不禁为公爵的毅力所折服。独夫关的单索成桥在凡妮莎眼里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险,连意志坚定的战士都对其束手无策,更惶论带着马匹的穆顿公爵。
他一定用了其他办法,比如魔法。凡妮莎恨恨地想。也许是沼泽地女巫们常用的浮空术,也许是皇室贵胄才买得到的瞬移魔法,总之他知道我要到新月城来,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地等着我,真是大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再实诚的人也有急中生智的时候呢。
“嘿!放我下来!你不想我再吐在你的马上吧?”公主扭动着身体。
“只要你答应不再跑掉。”穆顿微微一笑。
凡妮莎哼道,“我从未答应过你。”又是这句话,让人不禁想起独夫关前她甩掉公爵前的绝决,唉,想不到自己再次落入他的手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放狠话又有什么用?得来点实际行动。想到这里,凡妮莎看了看天,他们一直在背对着太阳跑,看来穆顿打算绕个远道,从地球另一面登陆山陵之国。“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哈肯岛。”公爵老老实实回答。
“我的天,那里是强盗和窃贼的故乡!我们干嘛非要去那里?”公主大惊兄地叫道。
“你不觉得那正是绑架我母亲的人该去的所在吗?”
“他们该去的地方是地狱!”凡妮莎没好气地反驳,“而送他们下去的人应该是你!我英勇的爵士!”
公爵听出了凡妮莎话中的讥笑,并没有发怒,“对不起,我别无选择,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会手刃仇人,救出母亲。”
这个人倒不像那些夸夸其谈的骑士,张口就天下无敌,上阵就有心无力。这世界上,说在前总是很容易,而一但作起来就腿软的大有人在。显然穆顿公爵并不是个浮夸的人,他从未夸下海口说一定要救出母亲,但他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不管他得到了来自魔法还是自然界的帮助,他都作得很好。凡妮莎坐在公爵身前,回头看着他的侧脸,发觉那丛漂亮的胡子下竟是一副晶莹坚韧的生动面孔。
“好吧,我投降。”凡妮莎发现要跟这样坚韧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另寻别路,“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回绝冬城,任务成功的话,我们将会多一个人帮你救母亲,以‘圣光’的脚程,一昼夜就能到达绝冬城,到时候我们再联手救人,我以盛夏之国公主的名义起誓,绝不食言。”
“不行。”果断的回复,穆顿公爵眼都没眨,“绑匪只给我一昼夜时间,而且接下来我们要穿越怒海和亚拉海峡,我的魔法卷轴不多了,还不知道能否支撑到哈肯岛。”
凡妮莎灵机一动,问道:“你怎么过的独夫关?”
“彩虹石化。”
公主差点笑出声来,“你走的彩虹桥?”
“是的。”由于在马上无法点头,穆顿只好以令凡妮莎尴尬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尴尬,“这还多亏了你跳进海里溅起的浪花。”
“就是说我很胖喽?”果然,凡妮莎不怎么高兴这个说法。“既然如此,我可以再制造一条彩虹,让你和圣光成功到达哈肯岛。”
“那个魔法没有了,”穆顿跳过公主的小揶揄,自顾自说下去,“我只能依靠缩地术和平行移动,我真后悔没多带些这样的卷轴和魔法物。”
“回绝冬城吧?地下宝库里应有尽有。”凡妮莎**道。
“正好提醒了我,”穆顿打量着凡妮莎身上的精美礼服,上面点缀着无数闪亮的宝石和蓝钻,“你这身衣服应该能在斯坎布雷城换上几件魔法物。”
“你休想!”凡妮莎像只受了惊的猫,嘶叫着护住自己的衣服,它们是属于原城主珀莉?高汶的,她穿着它们出席各种宴会和游行,今天凡妮莎穿上它不单是向昔日城主的致敬,也是在宣布自己的德政会比肩老城主,公正而贤明。如果这样一件有纪念意义的礼服落到自由贸易城邦那种地方,整个欧洛普斯会怎么看我、怎么看盛夏之国?“你知道我的朋友都神通广大,只要你把我的衣服卖给当地人,他们就会顺着这线索找到我!”
穆顿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些美丽的金色丝线和宝石,“看来我只好把它们剪开来卖了。”
凡妮莎被这位固执的公爵气得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这时候他们穿过了著名的萨卡拉黑岩镇,镇子由大懈万平方米的黑色石脑岩构成,这种石脑岩非常奇特,可以任由人类在上面开凿挖掘,甚至住在岩洞里面;但只要有其他大型生物从此经过,比如蟹齿象,岩石表面就会分泌出大量油脂,令其滑倒跌伤,有魔法分析师说那是大自然的魔法,保护自己的肌体不受一定重量压力的侵害。
两个人穿越这片区域的时候很是狼狈,身上到处被粘满了黄乎乎的油脂,闻上去臭哄哄的,像极了户外野地里粪池的味道。凡妮莎心中不停咒骂着死心眼的公爵,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散发着如此迷人的气息!
凡妮莎学过地理课,对盛夏之国的版图非常了解,虽然没有亲身来过盛夏南部,但她记得新月城以西有一道裂谷带,那将是穆顿公爵无法逾越的天然洪沟。如果雷纳或维克多能在那里截住穆顿,自己还有时间去替布兰特解毒,再迟的话,恐怕王子将会毒入骨髓,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