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对,是我,我又感觉到了,他回到我家里了……”
午休时间已经到了,哄睡了孩子,钟太太却不敢离开孩子的房间半步。守在门外,开了一条小缝,看着里面沉睡在床上的孩子,忧心忡忡地,偶尔抬头看一下在不远处低声打电话的丈夫,才觉得似乎有点希望。
“对了,刚才宝宝回到家里来,说了什么吗?”钟大俊忽然回头低声问。
“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下周要买学习资料。”钟太太忧心地说。
“儿子说下周要买学习资料,其他就没什么了……好,好,我到门口等你们。”钟大俊又对手机道。
挂了电话,韦香途有些无奈地笑笑,问:“欢,你很困么。”
“不啊,我也不经常睡午觉。”李欢摇摇头,打开车门,“上车吧,具体又有什么情况了?”
“钟先生的儿子放学回家了。”韦香途坐到副驾驶座上,拉好安全带,“钟先生回到家的时候,他儿子已经在家了,然后他就感觉到罗飞的鬼魂又出现了。不过我想,我有一点头绪了。”
“哦?是什么?”
“他儿子说下周要买学习资料……”韦香途沉吟道,“看来真是和钱有关么?”
到了钟家,也没有多说话,随着钟大俊走进客厅,韦香途便把茶几下的碗取了出来,赫然发现,里面的铜钱少了一枚,盐也变成了奇怪的青黑色。
“这……”
钟太太听到声音,知道是韦香途和李欢来了,也急忙下楼来:“韦小姐,李医生,你们来了。”
韦香途点点头,面色沉重地看了看那个碗。然后将它递给了李欢。
“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不能确定,李欢,你看看。”
李欢接过那个碗,犹豫了一下,问:“能摸一摸这个盐吗?”
“能。”
李欢便用手指沾了点碗里的盐,仔细看了许久。让他愕然的是,他隐约感受到了玉版的煞气。
“香途,我发现了……玉版的煞气。”
韦香途却也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急忙问:“你确定么?”
“是的。”
韦香途看着那个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情况复杂了。钟先生。”
钟大俊和妻子一听这话,也是脸色惨白。许久,钟大俊才道:“韦小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香途和李欢对望一眼。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自从两个月前开始问题严重,还发生过资金不翼而飞的情况,是吗?”
“是的。”
“那你最近有没有去看望罗飞的遗孀和罗飞的儿子?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钟大俊摇摇头,“这两个月没什么事,我也没有去探望他们,难道,难道是他们……”
韦香途婉声道:“钟先生,您不要起疑,我也只是问问。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这件事背后除了鬼,还有个很厉害的东西,那个‘东西’是不分什么人的,只要被卷进了这场事情,都很危险。现在我们应该及时把您的孩子和妻子先送离这里。您在上海还有什么值得托付的亲人吗?”
钟大俊急忙道:“有,有,我的老母亲就在离这里不远,老婆,叫宝宝起来,告诉他今天下午放学后就去奶奶家住。家里暂时不能住了。”
于是钟太太便急忙上了楼,把儿子叫醒,千哄万哄地告诉他,家里有事,现在提早起床吃点东西去学校,然后下午就到奶奶家去。儿子倒是挺乖巧,到了客厅还伶俐地跟韦香途和李欢打招呼。
钟太太带走了儿子,钟大俊便和韦香途、李欢一起出门了。他们要去西格路买点东西做准备。照例去林采萍店里买了手抄佛经,又在附近采购了些香炉、黄纸和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在他们准备齐全就要上车的时候,钟大俊忽然“咦”了一声。
“嗯?钟先生,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罗飞的老婆。”
韦香途和李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哪?”
钟大俊摇摇头:“没事,或许是我看错了吧。”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事情很奇怪,说不定……
这样想着,他的神色开始惊疑不定了。
李欢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便婉言道:“钟先生,先上车再说吧。”
钟大俊应了一声,上车了。
“她原本是我和罗飞的大学同学,叫李丽,人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温柔贤惠的类型,罗飞死了之后也没有再结婚,一直自个带着孩子。”钟大俊抓抓脑袋,“她平时也不太爱说话,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接触,从大学开始就独来独往的。毕业后就结婚了。嫁给罗飞之后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正经工作,但是听说她写飞死了之后生活还可以维持吧。就是之前大病了一场,身体一直不太好。而且她一直坚持要给儿子上重点,我就是帮她打通了一些关系。”
“这样。”韦香途轻声道。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啊。
“对了,罗飞的儿子多大了?”
“十四五岁吧,刚上初二,也和他母亲一样,挺沉默寡言,不过成绩很好,平时也很乖,就是也和李丽一样,喜欢写丽不太支持他,不过也没怎么说他,只是说不耽误学习就行。”
“是么,”韦香途看看李欢,又问,“李丽写的什么类型的知道么?”
“不是很清楚……”
“她住在哪里,我们去看看她。”韦香途道。
李丽在罗飞死后,就搬出了原本的公寓,住进了一个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