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近日可好?!”魏千走下轿子和苏茂拍肩搂背,称兄道弟,魏锦经在后边怀抱最贵重的定亲礼物,缓缓跟着。
按照古代理解,定亲的男女双方即便是小时候一起光屁股和泥长大的青梅竹马,婚前一个月也是不许见面的,故苏杏璇听见外边热闹非凡,却也只能将窗子支开一道缝窥视未来夫君魏锦经。
“他瘦了,是为我们俩的事奔忙的么?”苏杏璇自顾自瞎想着,思妍早就站在了她后边叫了好几声。
“小——姐——!”
“啊?”
“小姐你对着那边傻笑什么呢?”思妍顺着苏杏璇的眼神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新姑爷,她心中马上有数了,明知故问。
苏杏璇斜了一眼思妍:“臭丫头,叫你管。爹娘有事找我?”
思妍答道:“不是老爷夫人有事,是新姑爷有事叫我代为传达。”
“哦?”苏杏璇疑惑了。
这大婚之前能有什么事情啊?再说了,有事情不也是找双方父母商量么,找我岂不是破了规矩,难道是其中有变?
思妍看穿小姐心事,忙补充道:“小姐莫要多想,姑爷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只是托我将一件东西转交你。”
“什么?”
思妍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打开给苏杏璇看。
苏杏璇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先前送给魏锦经后,闹出笑话的那枚扇坠儿,不同的是,迦楠香的莲花被重新组合,雕琢成两颗破皮的石榴模样耳坠子,露出颗颗饱满的籽来,下有一纸说明曰:“成双成对,百子千孙。”
苏杏璇手托着这两枚耳坠子,笑出声音,思妍歪着头看向那东西,问了句:“耳坠?是木头的啊。”
苏杏璇点了一下思妍的脑门:“你呀你!不是什么东西贵就好,情义才是无价宝!”
思妍捂着脑门,用力点头。
……
魏千与苏茂同行结亲家,眼看事业就要双剑合璧,横扫蓉洲,一个人可就不乐意了。
风浪巨大的别水岸边,层层白浪拍打着石岸,激起的水花扑进一艘停靠的货船里。
苏婵露胳膊挽袖子,带领工人一起往外掏水,这是,苏戴安从船舱里睡醒了觉才出来。
苏婵埋怨儿子道:“哎呦,戴安啊,自从梦洲回来,你这都睡了多少时辰了,今儿个事多,你还不帮娘做事,净顾着自己睡觉。”
苏戴安伸了一下懒腰,及不情愿地说:“娘~这不有那么多工人么?再说了,这么大风浪,娘还在船舷上作甚?太危险啦!”
苏婵摇摇头:“你这蠢孩子,娘不在这里掏水,船里的货就会被河水泡烂,到时怎么向买家交差啊?!”
苏戴安想了想说:“这些货物不都是舅舅家的么?那娘还担心什么?直接去舅舅家卸货不就完了?”
苏婵叹气道:“你舅舅已经托人捎信儿了,说你今儿个准亲家带着新姑爷上门正式提亲,家中摆了酒席招待,满院子摆的都是聘礼,哪有地方装这几十箱子药材哦。”
苏戴安顿觉一个厉闪:“什么?娘言下之意就是表妹要成亲啦?和谁啊?”
“和魏然轩二掌柜的魏锦经吧,信中说是魏千的长子,那只能是这位了。哎,事到如今,咱们技不如人,也就不要说些什么了。你舅舅还说让咱们将货留在船上,明天晌午过后再送过去,这天儿没想到起了风浪,只好动员大家出来掏水啦!要不,谁赔得起这么多药材啊!把你娘我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苏戴安越听越气,越气越怒,可他攥着拳头没有爆发出来,只在心底狠狠地摔了一句:“我苏戴安得不到的女人,你们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