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狼君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得知高珊和颜竟然都来自那个传说中没有一丝灵气的人间界时,心中愈发感到糊涂了:难道说,当年两位魔王为了保证魔胎的安全,特意将魔胎藏匿到了人间界那个灵气匮乏的地方去?可如果这丫头就是当年那个被藏起来的魔胎,为什么她除了天元功外,又对我大光明宗一无所知?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银月狼君双眉紧皱,又打量起了那两个正在说话的人。只见颜叹了口气,又开始说起了他自己被传送阵甩出以后所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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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卷起一阵阵巨大的滔天怪浪,突兀地朝着岸边一群手拿各种奇怪兵器的人冲击过去。
人群以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速度闪电般的散开,怪浪冲击在早已人去楼空的礁石上面,把一整块巨大的黑色石头打得四分五裂。
一击落空,那些已经散落在地上的海水却并没有按照常理四处漫流,而是仿佛被强力磁铁吸住了一般,又从新汇聚到了一起。
巨浪活了似的高昂着着头,像一只正在觅食的蛇颈龙旋转着浪峰,似乎是正在找寻自己的目标。
岸边那已经散开的一群人,此时纷纷飞至半空,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各色电光,一道道不同属性的法力从四面八方射向了那个巨浪,巨浪在瞬间被击得粉碎,惊天动地的落水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有几个飞在半空的人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坠落。
胜利不过是暂时的而已,很快,大浪开始从新汇聚,而这一次,它的凝聚速度更加快捷,几乎是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一道道飞箭一样的水柱就猛然地从海水里迸发了出来。
水箭的密度几乎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绝大多数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水箭射中,只有两三个修为较高的人险险地在水箭即将射到自己的一刹那躲开了。
他们迅速地飞离了海岸,远远地站在高岗上观看,只见那些被水箭射中的人,有一大半当场就被打落海中,还有十几个人企图用法术抵御,然而随后即被更多的水箭给吞没,掉落大海。
剩下的十几个人,依靠着自己精深的修为。硬生生地用法力护盾抵挡了最初的水箭攻击,迅速冲出水面覆盖的范围,飞回了那两三个没有遭到攻击的人身边。
短短一瞬。近百人的修士队伍。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这一次,他们又失败了。
修真界的海域和陆域之间本来是互不相犯,各自为政的,可在最近这十几年里,作为五大仙域之一的蓬山仙域与海域的交界处却时常因为各种小事发生大规模的争斗。
在此之前。虽然在海域和陆域的交界处,存在着许多修真所需的矿产资源,而这些矿产资源往往是一半在陆地,一半则延伸至海床之下,海域和陆域之间为了采矿而发生一些摩擦也属于意料之中。
然而以前在发生此类问题时。海陆双方的人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来都不会让事情恶化到用武力解决的地步。这也是数十万年来,各大仙域和海域交界处,海陆双方修士一直沿袭的处理问题的方法。
可就在最近这十几年里,管理着和蓬山仙域东南岸接壤的鹏沙水城的城主,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一改之前以和为贵担变得异常乖张暴戾。
他不但一次次地抓住这些小摩擦借题发挥,还经常无事生非,不断地挑起与自己交界的陆域门派——剑松派之间的战斗。
开始时剑松派中的守矿弟子因为被鹏沙城主手下的海域修士暗算,失手被擒之后,剑松门的一众长老还都是抱着一种误会的态度,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就能把人要回来。
结果鹏沙城主一口否认自己囚禁了剑松派弟子,并且还大大方方地邀请剑松派的一众长老在鹏沙水城中掘地三尺地进行一番彻底的搜查。
十几个元婴期以上的剑松派长老,放开神识在鹏沙水城中进行地毯式搜寻,全都一无所获,只能听信了鹏沙城主说的:“早就把人放走了”的话,回到了剑松门。
可就在这些长老们满世界找寻那些据说是‘已经被放回去了’的弟子时,鹏沙城主再次突施辣手,将剑松门的十数名筑基期弟子给再次掳走。
到这时,剑松派的那些长老们才一个个地回过劲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鹏沙城主故意为之。
从此,剑松派和鹏沙城主之间就大仗小仗从不间断。十几年下来,剑松派和鹏沙城主之间已经发生了大大小小七八次战斗,而经过这些争斗,归附于天松门的剑松派,原先是天松门下实力最强的一个附属宗门,现在,则已经和后起之秀的千松门不相上下了。
尤其是经过这一次的大战,加上从其他友宗邀请来的四五十位修者,剑松派又折损了几乎近百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数千年的基业,可以说就在这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给消耗完了。
直到现在,剑松派的长老们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鹏沙城主会不停地挑起争斗,而每每在争斗结束以后,鹏沙城主似乎对那些引起争端的矿产归属问题并不是很在意,他更关注的,是如何能让那些参加争斗的陆域修士,尽可能多的活着被自己逮住。
鹏沙城主抓了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用?而这些被抓的修士又是怎么不明不白地从修真界中彻底消失的?剑松派的长老们百思不得其解。
而可怜的狐狸精颜,在被突然抽风的传送阵一阵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