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看着手里的小瓶子,道:“在她的镜湖里洗炼过了,这些孩子的怨气也该散的差不多了,只要找个和尚道士做个超度法事,他们就能去投胎了,你可以放心了。”
喜儿拍手道:“呀,太好了,禄哥哥,你们又做了一件好事呢!”
禄知道这都是喜儿的安排,对她又是无奈又是喜爱,叹了口气,道:“你还是不跟我回去?”
喜儿撅了撅嘴,道:“说过多少遍了,你烦不烦啊。”
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下次要是有事,直接来找我就行了。”说着,他抱起高珊,向外走去。
颜背着葛慕,跟了上去,喜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像个孩子似地满足地笑着消失在了空气中。
高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对于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所记得的,只到自己站在碎瓦片上,把手按在了葛慕的头上为止,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对此,禄显得有些失望。
高珊问他,是不是希望自己能想起些什么来?禄则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事后,高珊按照约定,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用巧遇大学同学的名义,把禄正式介绍给了韶冲,反正以后韶冲也不会再回去自己那儿住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就算禄大大方方地在高珊的屋子里练习七十二变,也不会有风险了。
旅行回去以后,韶冲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这让高珊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韶冲最后冲刺的那段时间是在她那儿过的,韶冲能考上名校,多少也是有她的一份功劳,虽然这种想法非常的厚颜无耻,高珊却毫不介意,还洋洋自得。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颜这只老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么龌龊的方法,竟然也用助教的身份,混进了那所全国名校,这让高珊心里十分不安,她强烈要求韶冲,必须把一片乌龟蜕壳时候换下来的甲片,戴在身上,时刻不离,韶冲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阿姐盛情难却,只能收下,至于收下以后带不带,带在哪儿,那就不是高珊所能安排的了。
只可怜了禄,这个堂堂的神仙,那片乌龟壳,其实是高珊用及其惨无人道的手法,从禄的身上硬抠下来的。
反正他是神仙,少片儿壳,一会儿就长好了!高珊是这么想的。
青异组的其他成员,也都各自有了理想的去处,所有人中,最不得意的,就要数那个苦命的地主家的孩子,葛慕了,他醒来以后,像所有的鬼上身体验者一样,把整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而让他费解的是,为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整个世界就彻底的变了,自己竟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惊讶地得知自己曾经袭警越狱,这一切,让他一度认为自己肯定是精神分裂了,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葛慕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而他有特殊癖好这一秘密,也在媒体对整件传奇事情的极力渲染下,变得天下尽知,这也多少算是为那些孩子出了口气吧,谁让他有一个好祖宗呢,所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了,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受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