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上前问高珊和禄要喝点什么。
高珊说:“给我一杯摩卡,谢谢。”
服务员又礼貌地看向了禄,说:“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
禄整了整身上纯黑色的衬衫领子,瞥了瞥高珊,似笑非笑地说:“龙井。”
服务员有些为难地笑了笑,说:“先生,非常抱歉,我们这里没没有龙井茶。”
高珊暗暗地捅了捅了禄,低声道:“别闹了,这里是咖啡厅,不是茶馆。”
禄‘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靠在椅背上,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斜眼看着玻璃窗外的大街,说:“本大仙只喝茶,不喝咖啡,要么,给我一杯龙井,要么,我就立刻走人。”
“你一定要跟我抬扛是不是!”
高珊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禄耸了耸肩,一副‘是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着儿?’的表情。
高珊握紧了拳,真恨不得上去就给这‘贱人’来一大耳刮子,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之下,没这神棍还真不行。
无奈,高珊深深地吸了口气,腆着脸,笑着转向了一旁那个已经满眼睛都是鄙视神色的服务员,说:“厄,那个……真不好意思啊,你们这里有没有员工平常是喝茶的?随便什么都行,麻烦给他泡一杯,我们会付钱给你们的,实在不好意思啊!”
服务员皱了皱眉,要不是怕被投诉,这时她恐怕就要说出什么‘乡巴佬’之类的话了,她勉强地笑了笑,冷冷说道:“好吧,我们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服务员去了没多久,就端了一杯摩卡和一杯茶过来,什么都没说,放下就走了。
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高珊找个地缝钻下去:哎,自己以后算是没脸再到这里来了。
她恨恨地瞅了瞅让自己颜面扫地的罪魁祸首,而那个讨厌的乌龟,却优哉游哉地吹着杯子里的茶叶,那模样,似乎还挺自得其乐的。看的高珊真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出出气才好。
郑爸爸看着两人点了东西,啥也没说,在他眼里,高人总是会行为怪异一点的。
是以等到服务员上齐了东西走了以后,他就忙不迭地拿出了昨晚准备好的报纸,三下五下地将它展开摊在了桌子上,指着上面的几块版面,对两人说:“昨天晚上我和凌义的妈妈商量了一夜,我们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这几则新闻。”
高珊照着他指的地方一一翻看,一则讲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二十多年来辛辛苦苦地照顾着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因为城市改建,她所住的小破楼要拆了,这些小猫小狗就面临了安置问题,报道中呼吁那些有爱心的人积极出手援助,帮助老人度过难关。
翻过一页,第二则新闻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因为生意上投资失败,导致倾家荡产。
老婆嫌他无法满足自己物质生活上的要求,跟他离了婚,和一个有钱的老外一起比翼双飞了,父母又双双病倒,医院因为他无法支付高昂的手术费用,迟迟不肯开刀。
他找遍了那些平日里花天酒地所谓的好友,没有一个肯出手帮忙,终于父母双双逝去,心灰意冷之下,他就投了河。
旁边还附了一张他被人捞上来以后泡得发胀的照片,小小一个豆腐块大点儿的地方,看得高珊心惊动魄。
快速地翻了翻后面的内容,高珊问道:“郑叔叔,你是怎么觉得这些新闻有可疑的?”
“这几篇新闻里面都有照片和名字,凌义他一定是对上了号才去找的。所以我才觉得,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几篇报道里面。”郑爸爸解释道。
高珊又翻了翻,确实,每一则新闻里都讲到了当事人的姓名,还配上了照片,不禁佩服郑爸爸的判断力,道:“那我们赶快照着上面的人去找吧!”
“哎,不行不行。”郑爸爸按了按手,示意高珊先别冲动,这让高珊有些不解了,既然已经找到了方向,那就去找呗,难道过了一个晚上,他就变得不着急了?
郑爸爸解释说:“高小姐,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报纸上只说了这些人的姓名,并没有细说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其次,我们人力有限,如果一个个去找,就算真的找到了,恐怕凌义也早就走了,效率太低。”
经验是一种很宝贵的资本,在处理具体事情上,郑爸爸考虑的事情明显要比高珊来得周到和细致。
当初他之所以没有注意到报纸的事情,一来是心里着急,乱了分寸,二来,他整颗心都寄托在了禄的异能上,根本就没有往具体问题上去想。
昨晚上有了高珊的提醒,他的思绪开始重新回到了靠理性判断来处理问题的轨道上,他的思维能力,也就慢慢的体现出来了。
听了郑爸爸的话,高珊深觉很有道理,她一脸虚心地问道:“郑叔叔,那照您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个……”郑爸爸毕竟不是侦探,也只能分析到了这一步,他想了想,道:“高小姐,你有没有报社的朋友?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先把这些人的地址找出来?”
“郑叔叔,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珊珊就行了。”
高珊说着,托着下巴皱起眉,努力地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同学都去哪儿上班了。
好像有一个家伙是去当记者了吧,可是这家伙貌似在别的城市,估计帮不上忙。
高珊甩了甩脑袋,看到一旁一直游离在状态外的禄,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拍手到:“啊,有了,这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