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汪孝诚两父子说了什么,汪奇泽很晚才被放出宫,而明瑾曦,段氏叔侄等人一直在等候他的归来。
段如风没几个时辰是清醒的,脸色青青白白,随时都有毒发的可能。
念玉去送汪奇正也一送好几个时辰,这二人十分享受那种相爱相杀的恋爱感觉,每天不与念玉真刀真枪地较量一回,汪奇正会觉得吃饭不香,睡觉不稳。
汪奇泽终于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沐着夜色回府。
“王爷,皇上没有为难你吧?”明瑾曦迎上去问道,汪奇泽的眼睛里有了些神采,牵着明瑾曦的手进到大厅,仿佛上午负气而去的不是他。
“没有,定了下回祭奠大典的日子,同时在那一天宣布太子人选。”汪奇泽道,语气很是轻松,看样子是得偿所愿了。
“段五爷与段世子一直在等你,想请你看一看从饶贵妃那里得来的解药能不能用?”
“配制这解药的人已经招了,你们拿到那药不是假的,只不过一瓶只能保住性命,剩下的解药正在配制中,先让段世子吃着那药吧。”
段七爷差点喜极而泣,自然是对汪奇泽谢了又谢。
段如风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不过汪奇泽倒是变得有些反常起来,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在书房里歇下的日子多了起来。
为此青姑姑很是忧心,背着明瑾曦打听汪奇泽是否最近宠爱了某位小妾,结果却是汪奇泽的书房根本没有女人靠近。
明瑾曦虽然面上不显,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她已经不受汪孝诚待见,如果汪奇泽这边再传出她不再受重视,估计日后的日子将不好过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早日退出大家的视线也是好的,等到大家都将她遗忘的时候,就是她想办法悄悄离开东越的好时机。
段如风在养病。大周的战事也胶着不下,母亲应该有六七个月的身孕,虽然住在皇宫里,有皇帝舅舅与夏后照看。但是战火一日不停,始终对母亲与未出世的弟弟是个威胁。
汪奇正自从少了父皇逼婚,几乎天天赖在秦王府。明瑾曦与念玉干脆合起伙来算计汪奇正的宝贝,由明瑾曦出面与汪奇正打赌,让汪奇正从秦王府一百多号人里面找出易了容的念玉,赌注便是秦王府与惠王府的宝贝,结果当然是明瑾曦与念玉二人满载而归,连青姑姑,宝珠,爱花等都得了不少好处。
半个月后。段如风的余毒祛尽,段五爷便想着早回护送世子回滇南,因汪奇泽早些日子答应了派人送他们回去。因汪奇泽已经五天没有回府,明瑾曦只得去找虾叔,让他转告汪奇泽一声。
虾叔一直以来对明瑾曦的态度都有些奇怪。表面上对这位不管事的主母还算尊敬,可那他那时不时闪动的目光中却常常流露出怀疑与不屑。
明瑾曦起初并不以为意,但是不知为何现在越看这虾叔越是觉得厌烦,便对堂下弯腰驼背的虾叔说道:“虾叔,让本王妃做你的主母很为难吧?”
“老奴不敢!”虾叔的腰更低了,但声音并没有多少波动。
“本王妃知道你并没有多少不敢的,不过你既认为我不配做你家王妃。你就应该对你家主子去说,否则就将那点心思埋深一点,因为在本王妃眼里,你再是从小服侍王爷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你不配轻视于我!”明瑾曦静静地看着虾叔。一字一句地说完上面一大段话。
虾叔还是那句“老奴不敢!”不过却跪到了地上。
明瑾曦也不叫虾叔起身,带着宝珠爱花扬长而去。
第二天,便听到外院传来消息,虾叔去岭南的庄子上荣养去了,汪奇泽亲自送去的。
汪奇泽派了手下一名小将领。共有二百人,计划打着送粮的旗号让段五一行混在队伍里出福州。
临走前,明瑾曦单独与段如风见了一面,二人竟相对无语。
段如风当初为了明瑾曦负气出走,没想离开镇南王府后的他,竟然在生死边缘几经来回,所以当从前那些看不到,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呈现在高傲的段世子面前时,对这个从小在顺风顺水的环境下长大的世家子的冲击是巨大的。
再加上明瑾曦已经嫁给了汪奇泽,很多事已经无法重来,除了当初那份悸动,如今什么都没留下,连许诺来世他们两个都没有资格,因为严格意义上他们连开始都不曾有。
所以,除了互相祝福,再多说一个字都觉得酸楚。
“如风,好好珍惜!”不说珍惜什么,是因为每个人想珍惜的都不一样。
“瑾曦,能放下就放下吧,你的肩膀并不如你想象中那般宽厚!”
明瑾曦瞬间泪盈于睫,郑重应下,也深深明白今生今世二人的缘分恐怕是尽了。
明瑾曦去见段五,将那块白虎石郑重交回,“从前是无功不受禄,手里拿着这好东西也不敢用,如今我可以用得心安理得了。”
“郡主大恩,段氏一族不敢忘,请郡主提出你的要求,只要不违背道义良知,我段氏一族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将郡主要求的事完成。”段郑重说道。
“滇南王府最珍贵的莫过于段氏麾下的十万大军,而我父亲交出漠南兵权后,仅在山西经营了半年,叛乱便发生了,我父亲既要护住山西百姓,又担心大周皇帝的安危,他那一点子人马定然捉襟见肘,瑾曦不敢要求太多,只望段家能出兵护我父亲一二,哪怕是五千人马也好!”明瑾曦一口气说完,不敢去看段五,军队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