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曦一夜好眠,倒是青姑姑在替她梳头时,凑到她耳边神色怪异地说道:“王妃,昨夜太子爷来过,婆子们按你吩咐的没敢开院门!”
明瑾曦倒不奇怪汪奇泽会在迎娶两名侧妃的喜日子来找她,汪奇泽口口声声抱怨她为何不喜欢他,自然不会自己去找原因,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在他与别的女人洞房花烛的时候却来寻她,是对她看重的意思,却不知道这纯粹是为自己的伪善找借口,也是在为她拉仇恨值,明瑾曦岂能让他如愿?
再者说虽然大夫说她的胎像不错,但是以汪奇泽在床第间的一惯能折腾,难保不会突然间动了胎气,到时可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用过早膳,柳濡梅来寻青姑姑说话,听说明瑾曦有孕,也高兴不已。
明瑾曦又趁机老话重提,“看吧,我和汪奇泽这样的都快有孩子了,你们都成亲快一年了还没动静,青姑姑你若再不出府去照顾我义兄,我就做主给义兄纳一房妾室,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哦!”
“王妃,你又在瞎操心了,我们自己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况且现在你院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能用,我再走了像什么样子?再说,现在你又有了小王爷……。”
“你别又用老一套来糊弄我,你们四个都是能独挡一面的,我只要有你们其中一个就可以过得很好了,不但你要出去,念玉也别老我面前晃悠!”
老实人念玉十分不满,“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头上了?我又没成亲,王妃为何要赶我走?”
“我说你们怎么都一根筋?谁说我要赶你们走?难道叫你们出去走动走动就是不要你们了?青姑姑你早晚出府照顾义兄,有什么消息也不用义兄再专门跑一趟王府来惹别人的眼,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什么事,你在府外也好接应我们,尤其是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收起包裹走人了。若到时我们再着手准备会来不及的。”
青姑姑终于将明瑾曦的话听了进去,犹豫着说道:“王妃这样想也有道理,不过我得先挑几个可靠的人进府来服侍王妃后再出府!”
“嗯,就是这意思。我们这院子也没什么好瞒人的,找几个好拿捏的,不敢轻易下手害我们的就行了。以后我身边有宝珠与爱花跟着,将那些粗重的交给她们去做。念玉就负责与王府里的人打交道,包括太子爷与惠王,尽量让他们少来打拢我,我有孕的消息越晚透露越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包括我母亲哪里更不能说,我怕她为我担心。却伤了肚子的弟弟!”
几人郑重点头,均表示对明瑾曦的安排无异议。
汪奇泽在用午膳时到来,原本脸上可以刮下一堆冰碴,但在看到明瑾曦神色平静,胃口极佳之后。将明瑾曦拉进怀里,满怀歉意地说道:“曦儿,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在意的,所以……。”
“我的确不在意,我只是在意你莫名其妙地给我招恨,昨天晚上那种时候你还来我院子。你是想表达你的专情,还是想向世人昭显我的妒妇本质?”明瑾曦嘲讽道。
汪奇泽身体僵硬,双手的力量蓦地加大,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昨天的脸色不好,我担心你的身子!”
“你现在看到我的样子可以放心了,我昨天只是有些微着凉。回来喝过姜汤,睡了一觉后就没事了。哦,对了,我很好奇,昨夜你是先去的顾侧妃那里。还是李侧妃那里?或者是将两个人叫到一起的?”
汪奇泽一把推开明瑾曦,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明瑾曦则抚着胸口暗道好险,这男人真是太强悍了,昨夜幸了两名女子,刚才抱着她时,他那条不老实的祸根竟然又有想作怪的倾向。
汪奇泽这回是真恼了,竟然三天没与明瑾曦照面,明瑾曦也乐得清闲,吃了睡,睡了吃,随便再调教调教新来的四名小丫鬟,两名婆子。
念玉果然很好地履行了她的外交职责,打听到汪奇泽的麻烦事又来了,汪孝诚最近专宠饶贵妃,连早朝都时常称病不至,却偏偏不论大小事都不许别人作主,尤其是他亲手册立的太子汪奇泽。
更有奇怪的谣言传出,皇帝很后悔立秦王为太子。这才一个月都不到,皇帝就种做派,的确很打太子的脸。
念玉又神秘兮兮地在明瑾曦耳边嘀咕,“听惠王爷说,顾侧妃与李侧妃两个至今还是完璧,册封礼那天太子爷喝醉了,宿在书房两边都没去!”
“那又如何?反正都是他娶回来的女人,早晚都是他的!你什么时候和惠王关系如此好了?连这种话你们两个都能说?”明瑾曦看着念玉似笑非笑地说道。
念玉脸一红,讪讪地跑了。
汪奇泽那边焦头烂额,青姑姑却频频带来好消息,首先是段如风一行平安回到了滇南,同时完成了虚待已久的大婚。
再就是镇南王终于答应出兵,调动三万人马与国公爷双面夹击,将雍王的叛军赶到了京都一带。各地的勤王大军也在往京都一带汇聚,打算与叛军来个最后的决战。
为此明瑾曦将义兄义嫂,念玉几个叫来吃了一餐羊肉锅子,还背着青姑姑喝了葡萄酒。
然而明瑾曦几个还没高兴透,长公主一封信又开始让他们坐卧不宁。
那是一封只能明瑾曦一个人看的密信,信上的内容将明瑾曦的孕吐都给吓没了。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乌先生,明七两个已经启程赴东越,目的是要将明瑾曦与柳濡梅完整地带回去。而柳濡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