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不速之客打算先去各自常住的院子更衣,孟丰羽临走时不服气地诅咒道:“财迷,愿你永远嫁不出去!哼!”
“放心,我若嫁不出去,我便天天上永安候府做客,我不是克夫命么,没有夫君可克,克克离得近的人也是好的!”明瑾曦笑靥如花,抚掌道。
孟丰羽跳脚,“你这黑心的!还不如直接嫁我得了,看谁先克死谁!”郑七返身听得孟丰羽越说越离谱,仿佛怕他真的要娶明瑾曦似的,拽了他便跑。
段如风看得呆了,面前的女子时而高贵无比,时而温柔贴心,时而怒气冲天,时而风趣幽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清源郡主?不过,好像哪一个都很可爱啊。
乌先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血,与工匠花了半年功夫才造好的新式船舫,竟然让孟丰羽几个纨绔先使用了,气冲冲地跑来找明瑾曦。
“先生,我们辛苦弄这些东西,可不是只为了我们自己享受,还可以拿来挣银子的。”明瑾曦将那堆荷包推到乌先生面前,乌先生随便拿起一只打开,里面竟然有二百两银票,几张金叶子及几两碎银子,真不愧为财大气粗的候门贵胄子弟。
乌先生面色这才好看一点,“可惜了那两只好不容易养活的参乌鸡!”
明瑾曦眉毛一挑,“先生,我正要与你商量这件事,或许我们从前的思路错了,即便我们能养出一大群参乌鸡,先生你不觉得成本太高么?用人参出来的鸡,除了宫里,有几家人吃得起?况且吃得起的人家,我们又好意思收钱?我看我们还不如多养一点猪,或者普通的鸡,还可以将养法教给封地上的农家,给他们多一条财路。”
乌先生思索了一下,赞同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郡主若去卖鸡倒真不好意思收某些人的银子,我看那甜瓜不错,今年多留些种子,明年便可以大量种植,往年我们京都的甜瓜都是肃北送来的,费时费力不说,还不太新鲜,若能让我们清河县都种上这种甜瓜,倒不用愁卖不掉。”
“不能大量种植,先生忘了物以稀为贵?若京都大街小巷都是甜瓜,这甜瓜还能卖到一百钱一只么?”明瑾曦笑道。
乌先生目露赞赏之色,好一会儿才叹道:“难怪候爷常感叹郡主不是男儿身!”
“先生,你又打趣我了,我若是男儿,这会子多半正带着先生窝在漠南某个肮脏的帐篷里,哪有机会喝这雪芽茶!”明瑾曦笑盈盈地帮乌先生续上茶水。
乌先生的新式船舫,新在可以不用船娘或船夫,只需船头船尾坐一人,用脚蹬一根木轴便可以让船两边的木浆自己动起来,省力得很,且船速平稳,船舱宽大。明瑾曦估摸着这船也只能在自家园子里的小河小塘里转转,若真开到大江大河里,那船舫能不能开起来还真不好说。但是明瑾曦是绝对不会去打击乌先生这种创造热情的,反正现在有了母亲的财力支持,明瑾曦更是坚决支持,没有人第一个试吃螃蟹,后人怎么知道蟹肉的鲜美?
孟丰羽将京都纨绔的本色发挥到了极致,他竟早有预谋地将家中的漂亮歌姬给拐了两名来,一时间河风习习,吹散白日的烦闷燥热,桌上美酒佳肴,美人儿轻歌曼舞,好不惬意。
乌先生靠在船头,一边畅饮一边大声指挥着兰心踩踏木浆,惹得兰心板着一张小脸,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明瑾曦赶紧端了两只螃蟹过去,“兰心,别踩了,让它自己漂着,赶紧上来吃螃蟹,先生也吃一只?”
“谢郡主!”兰心在乌先生的白眼中高兴地抓过一只螃蟹,掰下一只蟹腿便啃了起来,乌先生在一旁嫌弃地哼哼,“你看你这黑丫头哪像个女子?有那样吃螃蟹的?”
明瑾曦忙将另一只螃蟹放到乌先生面前,“先生,你也吃,我一直好奇这时节怎么会有螃蟹,原来人家是将秋天的活母蟹直接泡在酒坛子里,看来镇南王府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那当然,人家世代镇守滇南,根基不知有多深厚,且不说大理四季如春,物产丰富,单是山林里的药材就可以让镇南王军响充足,威镇四方。”
“大理真有那么好?”明瑾曦也多喝了几杯酒,脸红如酡。
“你别动那心思,皇上不会同意的。”
“为何?我若帮大周朝搞定滇南这一大隐患,朝廷最少可省三十万两银子,你别说我皇帝舅舅不会动心?”
“郡主,你真的那么想出嫁?”
“你不也说段如风不错么?”
“段如风是好,可你别忘了你父母是忠义候与安庆长公主!忠义候手握漠南三十万重兵,长公主素有贤名,在宗室中很有威望,皇帝不怕你们两家合为一家自己当皇帝?”乌先生带些嘲讽道。
明瑾曦窒了一下,但也不得不承认乌先生说的是事实,人家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原来是皇帝的外甥女愁嫁,看来父亲母亲又要失望了。
明月蓝估计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子坐在一堆公子少爷中不太妥当,便出来寻明瑾曦,“郡主姐姐原来躲到这里来了,我们快进去看孟世子扮孙大娘舞剑!”
乌先生一听,也来了兴趣,冲兰心丢下一句,“黑丫头别偷懒,我等一下再来监督你!”便钻进了船舱,气得兰心将手中的盘子扔到了河对岸,“郡主,我忍无可忍揍那老鳖时,你可不能再拦着,否则我就回家去叫我姐姐来替我!”
这乌先生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症,自打兰心进府,他便变着法子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