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下子扯到孟家的列祖列宗,凭孟丰羽对自家这位要面子的候爷老子的了解,若他此时敢在明瑾曦这个外人面前多说一个字,他立马就将屁股开花,至少一个月下不了**。t如今这西山大营孟丰羽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明瑾曦胡说八道引起的,孟丰羽一想到他马上就要去西山大营与那些粗鄙的军汉一起挤大通铺,喝冷水,啃杂粮馍馍,每天被人操练得如同一条狗,便瞪着噬人的目光,恨不得咬下明瑾曦身上一块肉,神奇的是明瑾曦是扭头装看不见,永安候则是直接看不见。
孟丰羽苦大仇深地应了声“是”,算是暂时妥协了,永安候高兴地拍着儿子的肩膀哈哈大笑。
明瑾曦则干笑着躲避孟丰羽的目光追杀,越来越觉得这个永安候真是奸诈透顶,以后见着他要小心了。
“明瑾曦,你刚才还骂了我是废物,我也不要你道歉了,以后我每到休假日,你必须请我去醉仙楼喝酒!”孟丰羽倒也是个人物,刚才还痛不欲生,转眼就来算计明瑾曦。
“醉仙楼那么贵的地方,请敢常去那里请客?清风楼的酒菜实惠些,你愿意去我便请,不愿意去你就让郑七他们请好了。”当着永安候的面,明瑾曦怎么也得给孟丰羽留几分面子,不就是几顿酒饭么,到时她出银子让郑七,明三,明四几个去陪他便是。
孟丰羽冷笑一声不再言语,算是默认了。
永安候突然笑mī_mī地对明瑾曦说道:“郡主还没听到消息吧?军部今日收到捷报,忠义候这回又立了一大功,不但将匈奴人从漠南赶去了漠北,还生擒了匈奴右贤王,皇上圣心大悦,决定在皇后寿诞时大宴群臣,我们可都是托了忠义候的福啊!”
“候爷这消息果然是军部传出来的?”明瑾曦大喜,想着如此重要的消息,母亲居然半点口风都没有露,忍不住就想冲回家去问个究竟。
“当然,这种事还有乱传的?”永安候好性子地说道,带着几分慈祥。
“候爷莫怪,谁让候爷是天子近臣,消息灵通呢?瑾曦也出来了好一会子,怕母亲在家担心,瑾曦告辞!哦,那清风丸是要和着荔枝粉吃的,世子可别搞错了。”
“郡主好走,丰羽送客!”
明瑾曦尽管归心似箭,在长辈面前的礼数还是不敢马虎,给永安候行了礼后,由孟丰羽陪着,带了四名侍女款款离去。
刚才还吵得惊天动地的明瑾曦与孟丰羽,这一会子二人又因为忠义候立功的消息,凑在一起叽叽呱呱地说开了,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永安候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然后如同下了重大决心似的,快步去了候夫人住的正院。
“你明天去昭王府见见老王妃,请她出面给丰羽说个媒。”永安候接过候夫人递过来的银耳羹一边喝,一边说道。
候夫人大喜,候爷终于开口要为世子说亲了,“候爷相中了哪家小姐?”
“还有哪家?那小子都惦记人家好几年了,你这当母亲的就看不见?”
候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不行,除了忠义候家的,别的哪一家都可以,哪怕是小门小户的我也认了。克夫命再加上比公主还金贵的郡主身份,我们家丰羽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命消受!”
“真是无知妇人,克夫命这种东西乡野村妇拿来嚼嚼舌根也就罢了,你堂堂候夫人也相信那种东西?那袁天师还说丰羽活不过十岁,如今丰羽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这是两码事,前几年那丫头刚及笄,想与忠义候攀亲的都快把忠义候府的门槛踏破了,长公主先相看的淳亲王的孙子,淳亲王府还没来得及提亲,好好的公子哥儿竟然让茶水给呛死了。这还不算邪门,后来沈相想为小儿子提亲,日子都定好了,沈相家的小儿子大白天的在自己院子里摔倒,成了傻子,现在还躺**上,后来还有些小门小户不怕死的上门提亲,结果不是家中长辈突然出事,便是房子莫名其妙起火,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叫得出名来的,候爷若不信,可再派人去打听,看看我有没有半句虚言。”候夫人激动得满面通红。
“你还别说,这事我还真留意过,除了淳亲王的孙子人家长公主亲自带郡主去相看过,两家人也准备正式结亲,出了那样的事也的确是两家人倒霉到家了。据我所知,长公主自从淳亲王家出事后,根本就没有再为郡主说过亲,不管谁去做媒一律婉拒,说是打算请皇上作主赐婚。后面的这些,包括沈相家的小儿子,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再议过亲,那些人出事与郡主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造的谣罢了。”
“谁敢造忠义候府的谣?”候夫人心里清楚永安候说的差不多是事实,但让她承认自己错怪了明瑾曦,心中又有些不甘。
“这些事就不是你们这些妇人们该知道的了,总之,这门亲事若能说成,将保我永安候府今后几十年无虞。且不说忠义候与长公主只有这一个独女,谁娶了他们的女儿相当于他们家半个儿子,将来不愁没有好前程,只说这个清河郡主能将丰羽吃得死死的这一点,她便有资格做我们家的媳妇。”
永安候忍着笑,将他在树后听到的及孟丰羽竟然答应去军营磨炼一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候夫人。
候夫人也不是一点没有见识的,早就知道儿子这样不求上进,不通庶务是大大不妥的,无奈孟丰羽那野马一样的性子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