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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氏也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给自己脸上贴金,那王清也上了奏折,人家怎么没事,反倒升了官?”
“哈,你们这些……,”明瑾曦忍下“人头猪脑”四个字,“人家王清在奏折上写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人家写的是你们这些上窜下跳之人的名字及所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漏下,说你们结常攻击朝堂重臣沈相,要不然你以为朝廷凭什么给他们定的罪?嘻,你若不相信,还可以亲自去问问我们有二伯父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他有没有胆量说出真相!轮到二伯母你了,要说手段你比三伯母高明多了,三伯母不过是贪点小便宜,二伯母却是什么钱都敢拿!”
“你住口,不要以为你是郡主,便可以目无尊长,口无遮拦地胡言乱语!”小郑氏是真慌了手脚,“你再不走,可别怪我赶人了!”
“你放心,说完了我自会走,以后请我来,我还未必肯来,二伯母是老太太的亲侄女,替老太太管一些私房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二伯母,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些,老太太每日里吃的五两银子一粒的养气丸,你换成长得一样,味道差不多的荞麦丸倒也罢了,竟然趁每个月的清库之机,将老太太的那些什么五彩琉璃瓶,玉佛手之类统统换成了赝品,现在也不知老太太的东西还剩下几样是真的!”
小郑氏竟然头一仰,翻着白眼吓晕了过去,屋里更是哭嚎声,碎瓷声响成一片,孟氏瞪着小郑氏,双眼血红,“好啊,我一直说你这黑了心的娼妇怎么大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老太婆,老三还是不是你儿子了?”回身便进屋去找老太太闹去了。
明瑾曦心满意足地看着现场的人仰马翻,这么多年来,总算替母亲出了一口气。
明月蓝犹如看鬼怪地般看着明瑾曦,见到她挪步,吓得瑟瑟发抖,情不自禁地后退到墙角,一动不敢动。明瑾曦有点心软,毕竟还只是一位十五岁的小姑娘,乍然听到这些完全颠覆平时认知的事情,一时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你不必害怕,这些事随处可见,只是没人说给你们听罢了,还有别再做那那些吃力不讨好,将来还会成为别人拿捏你的把柄之事,再怎么说你也是候府嫡女,站出去不比谁差了去,郑七再好,再得长辈喜爱也只是个庶子,你看上他绝对是他高攀了你!”
明月蓝眼中的惊恐渐渐散去,代之的是迷惑,看着离去的明瑾曦主仆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平日里讨厌到极点的郡主堂姐与从前不一样了。
回到钟鸣院,明瑾曦老老实实地将大闹福寿院的经过对母亲说了,话音刚落,曲麽麽便跪到长公主面前,“公主恕罪,奴婢想着上个月才亲自给老夫人送去三支老参,定不会这么快便用完了,又想着公主好不容易才清静几天,不想公主又烦心,便想着等公主心情好些了再与公主说,没想到老太太真的是差老参,还害得郡主受委屈!”
明瑾曦心里想着,这点算什么委屈?你要真回了母亲我才恼你呢!但是想归想,这个时候她才不敢坏了规矩为曲麽麽说话。再者凭曲麽麽某武林名宿关门弟子的身手,就是跪上个半天都是小菜一碟。
长公主叹口气说道:“起来吧,你都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只是以后这样的事还是要与我说一声的好,免得有些事若真追究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曲麽麽若不是长公主身边的人,留园的人还真有理由揪住这事不放,到时曲麽麽多少都有点小麻烦。
曲麽麽面色一松,口中称谢,磕头之后便站起身来,又听长公主说道:“你去帐房支三百两银子亲自给老夫人送去,就说我忘了这事,让他们自己买去,哼,省得他们再来回折腾换银子了。”
“奴婢遵命!”
曲麽麽迅速离去,明瑾曦却有些气闷,“母亲怎么又给她们银子?”
“傻曦儿,你将那些事闹出来,恐怕老夫人这回不病也得病了,不如早早将银子送了去,免得又给人留话柄。”长公主又苦笑一下,“这样也好,干脆大家撕破脸,免得明明心里不痛快还要硬往一块凑,留园的事以后你不要再过问了,等他们闹够了,你父亲也该回来了。”
次日,明瑾曦提前换上出门的衣服去了钟鸣院,“母亲,女儿今天没什么事,也带我去见证严法师好吧,我保证不乱跑,你与法师谈事情,我就在外面等着。”明瑾曦一副可怜相。
那证严法师,有个古怪的规矩,不见未婚女子,所以明瑾曦久仰这位法师的大名却从来没见过,倒是长公主因年轻时便与证严相识,结下了深厚的佛缘。
因长公主出行有仪仗和一大群随扈,明瑾曦便只带了青姑姑与梅花两个。
到了大悲寺,长公主与明瑾曦被知客僧引到一个檀香缭绕的院落,然后那僧人示意明瑾曦止步。长公主便对女儿说道:“这院子里有几样罕见的茶花,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母亲与法师说完立佛堂之事,便出来寻你!”
“母亲放心去吧,我就坐在那边凉亭里等!”
明瑾曦主仆来到那个四周有木椅子的凉亭,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挑大悲寺后山上采来的野李子吃。梅花与青姑姑两个在对面一人一个角落里坐了,青姑姑板着一张脸,梅花却不时羞笑着拿她那双桃花眼去瞄她,惹得青姑姑白眼乱翻,越坐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