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柳濡梅生不生得出儿子不劳姑姑费心!”梅花果然生气了。
青姑姑又恨又恼,两颊通红,跺脚道:“算我多嘴!柳楼主请便!”说罢,扭头退回一旁。
明瑾曦知道青姑姑在大事上是不会使小性子的,忙问道:“柳楼主,你不会拿这药去给你将来的妻子用吧?”
梅花一怔,苦笑道:“郡主说笑了,我柳濡梅一介草莽,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挨饿,好人家的女儿谁看得上我呀?我,我是想给我一位长辈用!”
“你那长辈身体可好?”
“不会武功,常年吃药。”
“那柳楼主还是慎用这药比较好,这药虽好,副作用却极大,若使用不当未婚女子易停经,身体不好的容易抗不住那药性,加重病情,还真不是青姑姑不舍得你用!”
青姑姑仍然气恼,“我有什么舍不得他用的?这药我既送给了郡主,便是郡主的了,我只是提醒郡主这药的副作用。”
梅花想了想,对明瑾曦说道:“如此只好等我家长辈身体养好些,才来向郡主讨这药了。”
“也罢,我先给你留着,等什么时候你用得着时再来找我吧。”明瑾曦也不勉强,便将那药又小心翼翼地倒回了玉瓶。
“柳某也谢谢陈姑娘提醒!”梅花对青姑姑认真抱拳施礼,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知道青姑姑的姓氏,再看青姑姑的脸又红了。
这事暂告一段落,透露她们的行程的是庆园一名贪酒的马夫,一名商人模样的家伙用五两银子与几坛好酒便将这消息买了去,可惜的是这人面生得很,那马夫也不知这人是何来历。
此后,庆园的马夫全都换成护卫,而且增添了马匹,随时马上鞍,车上驾,这样就不用提前通知下人准备车马,外人想知道他们的行踪便只有靠运气了。
对于夏震或汪奇泽如此做的目的,明瑾曦很快便知道了答案,芒山大师派人送来消息,那天她们离开后,夏震与汪奇泽一人捐了五千两银子用于小抱国寺与善堂的修建,以后若有差缺,还可以直接去找他们,只希望将来小报国寺的功德碑上也能写上他们的名字。
让明瑾曦最感兴趣的是这事竟然又是夏震的提议,汪奇泽不得不跟着捐,这二人的关系倒是微妙得很。
留园的人最后吵成什么样不得而知,老夫人竟然派人将长公主给她买老山参的三百两银票退了回来,还当着留园大小丫鬟婆子的面狠狠地骂了明瑾曦主仆一顿,宣告留园再不与庆园往来。
长公主与明瑾曦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样相安无事,互不骚扰多好!
皇后寿诞的前两天,昭王府那位满头银发的老王妃带了两个媳妇,一个孙媳妇突然上门拜访,明瑾曦盛妆迎客。
老王妃算是长公主的婶母辈,长公主半点不敢怠慢,早早便将钟鸣院西花厅收拾了出来,又另请了两位彼此相熟宗室姐妹作陪。
老王妃爱清静,几个人听了一会子说书,便与长公主几个打起了抹将,两个媳妇在旁边服侍着。
那个孙媳妇只有二十来岁,姓陈,是王府最小的孙子辈媳妇,明瑾曦与陈氏二人不喜欢看人打抹将,便坐在美人榻上吃西瓜。
因为明瑾曦心里一直想着从大悲寺回来时,母亲突然对她说的那几句话,心神不定之余根本有心思与陈氏东拉西扯。明瑾曦只吃了一片便扔了手中的银叉子,春花忙端了瓜盘退开,宝珠在明瑾曦身后有一搭无一搭地摇着羽扇,因为在自己家中,青姑姑与梅花都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