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曦咳嗽一声,空气涌入肺里,头脑也渐渐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汪奇泽,踉跄着退到门口,指着汪奇泽嘶哑地说道:“不过是简单的易容术,随便找个懂易容术的人就能解开了,现在请你留下解药赶紧带他离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两个!”
汪奇泽身躯一震,转身抱起汪奇正,在地上留下一个瓷瓶,带着那个虾叔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小花看着汪奇泽的背影想跟上,回头又不舍地看看明瑾曦,不明白为何它的两个主人突然间成了仇人。最后小花还是退了回来,蹲到明瑾曦脚旁低声呜咽。
青姑姑被那个虾叔一掌拍成重伤,汪奇泽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方也算扯平了。
明七他们的毒也很快就解了,得知是明瑾曦寻来的解药,让忠义候很是欣慰,又思及汪奇泽不顾念故人之情,居然对他用毒,心中虽感慨,却没有惩戒汪奇泽的意思,只说了一句,“随他去吧,这孩子自他母亲死后,跟着越国公也很吃了些苦头,直到遇到一名隐居山林的用毒高手,才治好了伤,学了一身医术与毒术,还有越国公亲自传授的一身武艺,算是个俊才,可惜这孩子太拘泥于从前种种,不懂得放下,要做大事却难了。”
明瑾曦默默地看了父亲一眼,想不到父亲对汪奇泽的评价倒是挺高的,难怪答应沈放不揭发有关汪奇泽的事,看来父亲对汪奇泽还有一份长辈对晚辈的期望与疼惜之意。
裕王被夏震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聚齐人马便被朝廷的十万大军打散,再各个击破,裕王一脉四十八名韩氏子孙尽数被剿杀,最后皇帝公布沈放的供状。向天下人揭发裕王的谋逆之罪。
雍王被韩元亨收拾沈放与裕王的雷霆手段震住了,终于知道原来他那个一团和气,弥勒佛一样的皇帝三哥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无能,立刻递上折子,说他的封地上新发现了两个铁矿,愿意每年向朝廷多上交两万斤生铁。
雍王算是暂时不敢妄动了。至于沈放党余孽的清理需要时间慢慢来,也不急在这一时。韩元亨终于在孟妃与夏后的同时游说下,下旨收回忠义候漠南军的兵权,调任山西总兵,最迟于十月底赴太原上任。
明瑾曦还没来得及高兴,皇后又来了懿旨,请长公主进宫担任大皇子的琴艺教习,同时暗示关于明瑾曦的婚事,皇帝已经有了人选,只等合适的时机下旨。
这不是与当初让忠义候去漠南拼命。将长公主母女留在京都当人质一样么?
幸好长公主及时安抚住了忠义候怒发冲冠,要闯宫找皇帝评理的冲动。
“候爷息怒,这一回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山西与漠南不一样,那里是我们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盘,二个月后,侯爷可先带着人马及咱们候府里重要的东西去山西。凭咱们明家军的实力,最多半年,山西便会全部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到那时,如果我与瑾曦还是没有法子让皇上答应我们去山西,便请候爷发兵来接!”
长公主最后一句说得大家都热血沸腾,一直主张大家去山西的乌先生更是连连点头,“长公主说得没错,山西南临大海,东靠滇南。只要镇南王不出兵,皇上就算有三十万大军也不敢对山西轻易用兵。况且,候爷可以派人先去山西暗中调查,辨清敌我,届时候爷一到山西便可以行使山西总兵的权力。荡平一切阻碍。”
忠义候也露出毅然的神色,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这个主意极妙,就先委屈安庆与曦儿半年,半年以后若皇帝还不肯放人,本候便带兵杀上京都!”
明瑾曦崇拜地看着父亲,遗憾世间再也没有父亲这般重情重义的伟男子了。
中秋节后,孟丰羽突然来见明瑾曦。如今的孟丰羽已经归了堂兄孟丰臣麾下,孟丰臣被皇帝封了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接手了忠义候留下的大部分人马。
“我下午就要去军营报到,明天随孟丰臣秘密出征。”孟丰羽一边啃一只大雪梨,一边说道。
明瑾曦正在给小花梳理皮毛,头也不抬地说道:“恭喜孟将军又有立功的机会了。”
“你不问我们这次去哪里?”
“既然是秘密出征,我问你,你就敢说?”明瑾曦越来越觉得与孟丰羽说话很费劲。
“啧,你不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对我,我那结义大哥段如风真的没有来找过我!我昨天遇到段家在京都办事的人,他们说仍然没有如风的消息,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生是死!”孟丰羽的眉宇间难得地染上一丝愁绪。
明瑾曦看看眼前这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突然说道:“林翰林的长女可是京都有名的大美人,你可要好好保重你这条小命,别让人家还没过门便守了寡。”
“什么大美女?还没我家燕儿好看呢,偏偏还成天板着个脸不是诗就是画的,想起将来我要过的日子我就头痛。”说起他父母刚给他定的这门亲事,孟丰羽是满脑门子的不满意。“我倒想起一事,我家二伯父上我府里来找我父亲议事,我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原来是那冷面神孟丰臣居然也要娶夫人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孟妃娘娘的大哥,难不成还真遂了他的意,被人退了一次亲便终生不娶?莫说你家不答应,恐怕连皇上都不答应。”
“就你聪明!”孟丰羽朝明瑾曦翻了个白眼,“这回你全猜错了,是孟丰臣主动提出来的,只是我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