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将身子挡在门口道:“王爷这是干什么?夜深前来,晨起,一言不发就走了。你当妾身是什么?”
萧煦撞开我的身子,径直往屋里走去。
我怕惊醒了念奴,一把拽住他道:“王爷回去罢,今晚真不行,里面有人呢。”
萧煦身子一颤,止住脚步,转身一把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怒喝道:“你说什么?里面有人,是谁?是宫里那位还是你的三哥?你这个娼妇!”说着,加重指间力度,下一秒,又狠狠将我扔弃开去。
他几步飞奔至床榻边,一眼看见那隆起的衾被,咆哮道:“你这对奸夫淫妇!本王要宰了你!”
他扬手一把拎起念奴,念奴被这突然起来的动作惊醒了。她惊慌地睁开双眸,盯着萧煦,颤颤巍巍地喊道:“王……王爷!”
萧煦错愕至极,手一软,念奴重重摔回床榻上。萧煦嚷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念奴慌道:“奴婢怕小姐被欺负,来陪小姐歇息呀。”
萧煦暗忖,欺负?难道她将自己昨夜看做是在欺负她?这该死的!她背叛了自己,自己对她仍是爱到痛心痛肺,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他凝滞一瞬,猛的一声喝道:“出去!”
念奴被吓了一跳,之前说要为我理论,那般振振有词的样子。此时,在他面前真真就是个泄了气的球罢了。
念奴怯怯地,小声道:“奴婢不出去,奴婢得看着小姐呢。”
萧煦震怒,“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还不快滚,真要本王将你扔进月池喂鱼不成。”
我急忙上前,拉过念奴道:“快回去!我没事的。”
念奴凄凄看我一眼,抬脚就要出去。
萧煦在她身后喝道:“若是再被本王看见你睡在这间房里,本王一定会将你和小海子一起扔进月池喂鱼的。”
念奴含泪匆匆走出了屋子。
一时,屋里又沉寂了下来。窗下的烛火被漏进来的风吹得一跳一跳的。看着令人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萧煦缓缓向着我走近来,我抬眸看见他漆黑的脸容上深潭样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光,益发显得邪魅而深不可测。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他猛地一把将我拽进怀里。下一秒,失了柔暖的唇便霸道而强硬地覆了下来。
我拼命闭紧唇齿。他将我的身子狠狠揉进胸怀里,用力过猛,我只觉快要窒息而死了。我不由得张开嘴想要吸取一点空气,他的舌乘机滑了进去。他疯狂地索取着,唇舌并用,令我再逃无可逃。
半晌过后,彼此皆是气喘兮兮,心跳狂乱。我垂眸道:“你明明对我已厌恶至极,何苦再来招惹我。”
他一把横抱起我。向着床榻走过去,喝道:“再厌恶你,我也要你!”
我气怒,刚要出声反驳,他抱着我一同跌落至床榻上。辗转缠绵。疯狂占有,撕心撕肺地尽情发泄过后,他仍旧拥着我安稳沉睡过去。
翌日,天刚亮堂。萧煦缓缓醒来,他一把抽出枕在我脖颈间的胳膊,仍是看也不看我一眼,穿戴整齐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屋外。念奴和碧春早已起来了。此时,她俩人面上看去是在葡萄架下浇水,实则四只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寝房门口瞧。
绿荷今早也起的异常的早。她是王府里唯一一个还留在我婉园的丫头。常日里,伺候我饮食起居有念奴和碧春就行了,我也极少管着她,她也乐得偷懒贪玩。
绿荷正在廊下看地上的雀儿争食。萧煦开门走了出来。绿荷恭谨行礼,笑着道:“王爷早!”
萧煦目视前方,随口说道:“早!”便又匆匆前去。
念奴和碧春见他出了婉园,放下手里的洒水壶,飞奔进我的寝房。
我侧身窝在衾被里。两行清泪慢慢流了下来,遂即,蓝底白牡丹大迎枕巾便被濡湿了一大片。
念奴见我这样,只含着怒气又出了门去为我打水准备梳洗。
绿荷看着萧煦离去,眼瞅着念奴和碧春也奔去了我的屋里。她四周张望一眼,含了一丝冷笑,匆匆向着宁馨堂而去。
雨轩阁内。
小海子静静地站立于案台一侧,专心致志地为萧煦研着墨。萧煦正端坐于案台后,手执书卷,神情愉悦,唇角不时溢出一丝欢喜笑意。
小海子心中诧异,自己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着主子如此高兴过。并且,他心中也正自纳闷呢。这两日晚上,明明是伺候主子在雨轩阁歇下了的,但晨起一看,寝榻上并未见着他的身影。莫不是深更半夜地,他又去了哪个夫人的房间。
小海子怯怯地问道:“王爷怎的如此高兴了,说出来,也好让奴才也乐一乐呢。”
萧煦噙着笑,道:“本王高兴么?这么明显?”
小海子一乐,“可不么?嘴巴笑歪了。”
萧煦作势敲打着他,道:“怎么和主子说话呢?惯得你都快没了形了。告诉你的那个野丫头,自己的房间不睡,再睡到别人床榻上的话,本王就将她配给小印子去。”
小海子心里一痛,道:“王爷说什么呢?是念奴么?她又冒犯王爷了?奴才求您千万不要乱点鸳鸯谱啊,念奴又不喜欢小印子,奴才也不同意呀。”
萧煦呵呵一笑,乐道:“看你急的。本王逗你玩儿呢。不过,本王过几天要出府一趟,你和念奴可得帮我盯紧了她,再不能让她进宫去,不能让她见到别的男子,听清楚了么?”
小海子听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