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刚看着家里,屋外面也打扫一下。天英院在大奥里,都已经知道加贺藩的室鸠巢来过两次了。”竹看了看恢复正常大小的水壶,想起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三郎佐,后者见着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至于,三郎佐有没有听他的劝告安慰吉宗,又或者结局如何,他一点儿都不关心,也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提起水壶,倒了杯茶,对着忙碌的吉宗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吉宗总是忙碌状态,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吉宗抬起头,看了看他手里的茶杯,顺便扫了一眼茶壶,愣了一下。被竹撞到,她尴尬的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感谢“这说明我殿里清理的干净。”她想继续处理事情,看竹的眼睛没有挪开,直直的看着她,想了想,说“嗷,昨儿不好意思,殿里有些事儿,不方便外人进来。”
“外人”,竹撇嘴笑了笑,真是现实。他把茶杯放下,大步往吉宗靠过去,吉宗下意识的后退。竹眼疾手快,隔着书桌一伸手揽住了吉宗的肩膀。吉宗一手抵着桌子边缘往后用力,一手支着竹的胸膛,皱眉道“你干什么?”
竹轻哼了一声,抓着吉宗的胳膊,稍一借力,跃上桌子,坐在了桌沿上。这洋玩意挺稀奇,他低下头,靠近吉宗,吉宗也不言语了,手上的力加了几分。她本来就臂力超群,竹竟再难进一寸。
“啧啧啧,女人真是薄情寡义。”竹暧昧的冲吉宗眨眨眼,用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轻吹气。
吉宗的耳朵本就敏感,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里是纪伊殿,她还不信了,竹敢用强!而且,他这么骄傲的人,明白的拒绝过自己,没道理再吃回头草的。当时竹激动的掀桌,活似自己轻薄了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难不成,一个正室的位置,真的对他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竹见不能向前,也不再用蛮力,他直起身子,吉宗松了口气,放下了手臂。吉宗刚抬头要对坐在桌子上的竹说,请他挪挪尊臀,压着她的文书了,就看见他一把扯开了他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脖颈和半边臂膀。
他还想喊非礼怎么着?吉宗低声疾呼道“你在我心里,不是这样的人,快把衣服合上,别看轻了自己和我!”
竹压下来的身子一顿,双眼和吉宗平视,幽暗的看着她,声音有些发涩“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人?”
吉宗被他看得有丝慌乱,都已经说清楚了,为什么还是会心跳。她别扭的撇过头去,不看他”反正,不是这么轻浮。在我心里,你是骄傲的。”
竹看到她的闪躲,嘴角微抬,说“你并不了解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美好的形象。”随着他的动作,被他撕扯开的领口大张,吉宗的眼睛歪一歪都能看到他的人鱼线。
“可惜,我并不是这么美好的人,我如果真的骄傲,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也不会做了那么多让人不齿的事情,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图个安稳,想让你印个痕迹交差了事。我这人,即卑贱又胆小怕事得很。”
吉宗被他身上的热气蒸得有些头晕,听清楚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咦?”
竹又坐起来,一只脚抬起,自然的踩在了吉宗椅子的扶手上,他的胳膊架在腿上,拢了下领口“天英院大人希望看点儿刺激的,对于我没能和你有身体上的接触,有些着急。”
吉宗转过头,视线的高度正好在他胸膛上“他怎么验证?即便没有,又如何?”
“呵呵,那你就有福了,说不定,天英院大人还会再派个人来你这儿天天喝茶!他喜欢把东西都攥在手里,才会踏实!”竹向吉宗抛了个媚眼,道“怎么样?要不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场?你我都不吃亏。”
吉宗没有注意他后面的话,反而认真思索,怎么从和天英院的这种互动,占些便宜。
竹见她陷入深思,觉得有些无趣,扯上衣服,跳下桌子就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吉宗下意识的喊住竹,他衣服还没整理好呢!这样走出去,外面的人该怎么想!
“你这是怕谁误会?”竹调侃道,心里却觉得有些不舒服,好像嗓子眼儿里栓了根线,扯着心脏。
吉宗被他问住,也是,误会又如何,这不就是竹每天来一趟的目的么,自己也默许了。可是,任他这样衣衫不整的走出去,她却下意识的反感。是啊,她怕谁误会呢?这是她的地盘,她最大。
发现自己差点儿被竹带跑了“你就这么回去,怎么交差?”
竹耸耸肩,他交差的方法多了,他也是脑子一热,才扯了衣服,不就搞点儿印子嘛,即使他自己做不来,也有的是人乐意效劳。可是,这话他真不想对着吉宗说,下意识的反感,连气话都不想说。
“交不了差,头疼的也不只我一个,说不定明儿来纪伊殿的,就是一个美男子了,大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貌的男人。”
吉宗头疼的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回来,竹扶着门框子,问“怎么个意思?”
“我该怎么做?”吉宗咳了咳,嗓子有些发紧。
竹愣了一下,脚底一滑,险些没站住,他扶着门框子好容易稳住了,另一只手下意识的不是扯开衣服,反而是紧了紧领子。吉宗看着他的动作,笑了一下,心里轻松了许多。看来,不自在的,不只是她。对于竹在她面前一直以来的优势,她还是有些不舒坦的。现在这个画面,倒让她舒坦些了。
她也不扭捏,站起来,走到竹身边,一手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