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帝王的后宫是什么样?是想冷宫?活死人墓?还是一片和谐?亦或是群魔乱舞?毕竟,他们的指望和争斗,都没了。/
大奥·清晨
曾经说过,大奥的清晨,是最忙碌的,因为,这是将军晨拜会的时间。现在,将军只有五岁,无法行使权力,也无法尽到义务,大奥里,又是什么样子呢?
答案是,依然忙碌!鲜花依然锦簇!冬天的冷风,像是没有吹进大奥,鲜艳的羽织,精致的妆容,刚刚沐浴过的清新。未被将军收用过的男人,留在了大奥,继续争奇斗艳。鹿玲廊的铃声清脆的响起,联接中奥和大奥的那扇门被推开,将军家继,一丝不苟的出现在了门口。男人纷纷跪在走廊的两侧,从这头望不到那头,随着唱和声,深深跪拜。
不同的是,将军家继的后面,跟着间部诠房,黑衣白裳,仍旧艳色逼人。间部诠房抱起家继,坦然的从跪满了人的走廊走了过去。她是第一个,不是将军,而从这条路踏入大奥的人。之前,她虽有公务在身能自由进出大奥,可是,却绝非走这条路,当然更不用提将军的男人们跪着迎接她了。
间部诠房全部的精力好像都在家继身上,丝毫没有注意悄悄抬头渴望的看着她的那些男子。
家继进入大奥,并非要审阅属于自己的男人,而是要去给她的父亲请安。是的,现在的大奥,是月光院喜世,一人独大。而曾经的御台所大人,天英院近卫熙,已经是隐退状态。他什么也不管也不问,也不用月光院给他请安。两个人两个院子,就像两个没有邦交的国家,互不干扰。
竹还住在他之前的地方,这场地震对他看似影响不大,实则他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特别是有栖川宫正仁亲王此次前往御三家失利,丢了脸面倒是其次,她回去后,又惊又吓又窝囊的,竟然一病不起。竹现在就是大奥的笑柄,连低阶的人也敢随意取笑他。因为,他曾经很得天英院的眷顾,现在,风向转了,大奥里的人拼命向月光院卖好。捧高踩低,他见多了,真轮到他,倒真没什么。毕竟,最糟糕的事情,他都已经经历过了。
竹穿过走廊,往练剑的房间走去,练剑,能让他平静。
路上的人,不管心里如何看待竹君这个笑话,可是见了他,还是要恭敬行礼的。竹撇撇嘴,身份,就是这么个东西,你不服却争不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往上爬,不惜踩着别人往上爬。
“竹君殿下日安。”迎面走来了一个绝色男子,容长脸,薄透的肌肤,笑起来很温润的样子,还有一对元宝样的耳朵。
这人叫松岛,姿色家世都是上上,已经坐到了御中葛的位置,除了御年寄和两个太上皇,这大奥里,他的身份也数得上了。竹君的身份虽然高,但也尴尬,所以,松岛对他行半礼,倒也是给他面子了。
竹却并不领情,目不斜视的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忽然,一把扇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竹君何必如此冷漠,冬日寒冷,这大奥又是寂寞,何不去我的屋子坐坐?我那里有好茶,邀你品一品。”松岛自持身份和姿色,从来没吃过瘪,他就不信,竹现在失了势,还能翻过天去。
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警告道“拿开!”
松岛看了看低着头的御半下们,贴近竹的耳朵,低声说“真的不来么?我很温柔的?”他在人前也是高傲惯了的样子,这种调戏的话,却也随意说出了口。
竹终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松岛下意识的挺挺胸膛,竹也就着他的姿势,贴近了他的耳廓,轻轻吹气,松岛顿时一阵酥麻,一股热流从尾骨向后脑快速传递,过电一样。
“我对你的烂屁股,不感兴趣;至于我的,你就别惦记了。”
松岛感觉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炙热的身上,从头凉到了脚后跟,“你!”他刚要呵斥竹,就见竹已经退了一步,抬起了手里的刀,用拇指推开了一寸,寒冷的刀光闪过,竹挑逗的舔了舔唇,松岛却再也热不起来了,他连心都凉了。他怎么就忘了,竹这个人,是个疯子!
竹见他退却,松开拇指,“噌”的一声,刀柄撞都了鞘上,收了刀。只是,他并未如松岛愿,反而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扯近自己,笑着说“你要是再敢搞小动作,我发誓,一定把这把刀,插进你的菊花里!说到做到!”
不管松岛苍白的脸色,竹大笑着推开他,走了。一命搏一命,谁也不愿意。但是,竹要是硬豁出去不要命,那他想用自己的命换谁的命,都没问题。御半下跪着纷纷后退,生怕冲撞了他。
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有一个御半下跪伏在那里,竹忽然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那名御半下惶恐的保持跪姿往后缩了缩,竹不知是心情好还是不好,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见到此景的人们,半是庆幸半是幸灾乐祸,这人要倒霉了,还好不是自己。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情,迅速撤离这里,离得越远越好,生怕被波及。
竹打量了下四周,基本清场了,他也不喊对方抬头,反而底下|身子,趴在那人耳边,轻声说“你下次再找人假扮你,最好让那人把手也易易容。”竹用刀柄,敲了下那人近乎透明的手。
那人没有反应,竹觉得无趣,起身要走,却在路过那人时,跪伏的人低声道“多谢教诲,谨记在心。”倒是十成的感谢。竹一愣,继续走了,这人,倒也有趣。就让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