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袁桀夜一直冷着脸,近在咫尺南浅能感觉到他的低气压,有些心虚的撇撇嘴,讨好的摇了摇他的手臂,“桀夜啊。”她拖着长长的尾音。
“有事说事,不要给我玩忽悠。”袁桀夜冷着脸,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姿态。
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猴精,一下子就把她拆穿,南浅清了清嗓音,“桀夜,我错了,现在正式请求你的原谅。”
袁桀夜继续沉默,俊脸依然紧绷着,南浅半个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我不该和袁桀珩一起出来参加晚会的,他就是一个危险人物,还和你不和,我一时糊涂,忘记了不能和陌生人说话这个道理,嘿嘿,这犯错了现在不都还有社区矫正的嘛,死刑犯也都有个死缓,请你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给我矫正和缓刑的机会。”
陌生人,她原来是这样看待袁桀珩的,袁桀夜的表情微微松动,不过还是没有这么轻易妥协。
南浅看袁桀夜油盐不进,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桀夜,你不要以为我只是耍嘴皮子,我这次可是认真的,下次我一定和袁桀珩保持距离,有他的地方我能闪多远就闪躲远,绝不多看一看,多和他说一句话。”
“还有呢?”袁桀夜难得的施舍出几个字。
“还有啊?”南浅苦恼的拉耸着脑袋,这人实在太难搞了,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还觉得不够。
袁桀夜挑了挑眉,“你以为这样就能过关?漂亮的话谁不会说?”
“那你也得给我机会去证明啊。”南浅小声的嘀咕着,突然眼睛一亮,漆黑的眸子就像划入了两颗流星,别样的璀璨,“这样吧,桀夜,我亲手给你准备一份礼物,是亲手的哦,我自己动手,绝对不假手于人,这样算不算很有诚意?”
袁桀夜怀疑的看着南浅,她虽然家道中落,但一直被家里的佣人好生照顾着,连做饭都不会,只会煮面条。这样的她能动手做出什么?
“我承认我现在是什么都不会,不过你也别太小看我,只要我肯动手,还没有什么是能难倒我的。你不觉得这样会更有诚意吗?我为了你专门去学,这样的殊荣你可是第一人,连我爸妈我都没有给过。”提起父母,南浅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
袁桀夜不发一言,搭在她腰上的手却是悄无声息的收紧,过了几秒钟才道:“行,你给我亲手准备。”
“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南浅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仰着带笑的小脸看着袁桀夜。
“不原谅能怎么办,难不成把你扔到大海里喂鲨鱼。”袁桀夜十分的无奈。
“你才不会这么狠心的,袁桀夜可是温润君子。”
袁桀夜看着她谄媚的样子,抬手恨恨的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记住自己说的话,下次长点脑子,也长点记性,不要别人随便说点什么就相信。”
南浅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一笑,“我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要不你给我买点核桃补补脑吧,听说那玩意很管用的。”
袁桀夜刚要张嘴说什么,李雷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袁少。”
袁桀夜转身看了李雷一眼,推了一下南浅的腰,“小奚,你上车去等我们。”
南浅嘟了嘟嘴,然后钻进了车子,透过窗子,她看到袁桀夜和李雷两人站在不远处,两人都神色淡淡,她一点都看不出他们的情绪,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闷闷的,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不过南浅是个乐观的姑娘,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袁桀夜是袁家的家主,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说不定涉及到商业机密。
“袁少,已经处理好了,这事情的确是陆世萱做的,今天少夫人和大少抢了她一早预定好的礼服,大少爷还打了她几个耳光,她怀恨在心便设计了这么一出,现在警察已经把她带到警局了,不过以陆家的本事,她估计也就在牢里呆个一晚上就出来了。”
袁桀夜嘴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没脑子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让我们的人赶在陆家之前把她带走,这次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这种明目张胆,毫无技术含量的栽赃也只有陆世萱做的出来。
李雷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陆世萱坐牢还好,在里面也就呆个几天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可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中,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掉层皮也够她喝两壶的。
李雷看向袁桀夜,目光难测,欲言又止。
袁桀夜看了一下李雷,“有话说话?”
“少夫人之所以会跟着大少来参加宴会,无非是大少拿身份的事情来压她,你要是向她表明身份她肯定就没这么多考量了。”
袁桀夜拧眉,脸色也沉了几分,“雷,你跟在我身边不久了,你应该知道我有我的顾虑。”
“可一直瞒着并不太好。”
“我身边的女人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上任的,她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行,我不能时时刻刻护在她的身边。”
“袁少,你还在介怀那件事吗?那并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袁桀夜的眼中瞬间浸满浓重的哀戚,警告的看了李雷一眼,“这件事情不要在少夫人的面前提起,也不要随便插手她和蓝席之间的事情,免得破坏了她的计划,必要时推波助澜一下就行了。”
李雷点点头,“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