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次周亚夫告知有人请地煞门的人暗杀我后,便未离开过府里,这几日呆的都快成立地佛了。得想想办法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眼珠一转,想了好法子。我高兴的叫来笺儿,让她寻两件男装,准备打扮成男子到河内郡的街上逛逛。
笺儿边为我装扮边担心的问:“小姐,这样子行不行啊,走在街上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我看了看铜镜,石青直襟长袍,青丝在头顶上用一根银色锦缎扎了个髻,而又不失雅致,身姿不够伟岸,不过也算修长俊秀。只是嘴边的那一撇八字胡到是惹得我笑出声来。
“放心吧,只要你自己觉得是男子,别人又能把你怎样,难道来扒了你的衣服查证不成?”我安慰她道。她听后不再答话,低着头也穿上了一套男装。
河内郡的街道,四方青石铺成,街道上百姓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相互应和。有穿着锦衣华服的美妇,低头垂首的闺阁少女,还有粉雕玉琢的女童牵着母亲的手,娇笑着想要买冰糖葫芦。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小贩,货摊上各色小吃,也摆有刀、剪杂货。我刚把一个糯滑香软的芝麻甜窝窝放在嘴里,见对面一个人影从眼前走过,原来他在这,我赶紧跟了上去。
刘启今日身着雪白绸缎宽袍,乌发束着湛蓝色锦带,因气宇不凡,路过的行人纷纷向他注目,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腰佩宝剑的中年男子,那两个男子身着一身墨黑宽袍,面带冷峻之色。
穿过一条街,一个题有“金凤院”的楼阁出现在眼前,见刘启带着那两位男子一起走了进去,我立即领了笺儿跟上。
金凤院两侧植着一颗参天古柏,虽已至秋,依旧苍翠。门口站着的两个衣着艳丽,分外妩媚的女子向我们挥手道:“哟,二位公子,来我们金凤院寻哪位姑娘啊,咱们金凤院的姑娘个个俏的能掐出水来,娇滴滴的像那刚开的鲜花一样啊。”
我见刘启径直上了二楼,立即朝她们说道:“我要去刚刚那位公子去的地儿。”一个粉腮红润,风娇水媚的女子看了眼我指的方向,“这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刚刚那位公子已经包了我们金凤院的头牌怡湘姑娘,公子只能另做它选了,我们这还有兰音、红乔、白菲姑娘都是万众挑一的,保准能让公子满意。”
我顿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镇定片刻后,说道,“那我去刚刚那位公子隔壁的房间,叫你们的那个兰音姑娘伺候。”
我正欲跨步,笺儿一把拉住了我,指了指院子内,低声探问道,“小姐,我们真要进去?”我朝她道:“怕什么,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男人。”说完一把拽着她直接向二楼走去。
经过刘启的那间包房,我止步停留片刻,见门已紧闭,只好快步离开。心想着如何才能进去一探究竟。看向楼下后院内一排漆木小阁,暗想定是这些姑娘们的厢房,心生一念,带着笺儿下楼朝后院走去。
笺儿焦急的问,“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到了一间厢房,见房内无人,示意笺儿禁声,低声说,“你在外面等我,有人来就轻轻叫一声。”
我推开厢房的门,一股刺鼻的香气袭来,退下身上的男装,在衣阁内挑选了一件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织锦长裙,三千青丝用发带简单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着红扉施粉黛,红唇如樱,娇艳若滴。我看了看铜镜,这衣裙着上,更显得身段玲珑有致。因妆施的较浓,我想刘启定会认不出我来。
对着铜镜使劲拽了拽胸前的衣服才出去,笺儿见我如此装扮出来,愣是吓了一跳。后又俯在我的耳边笑说,“小姐,这样的你看起来更美了。”
再次走到刘启的包厢,轻轻敲了门,一个男人喝斥的声音传来,“怎么等了这么久才来,你们金凤院就是这么伺候人的吗?还不快进来!”
我学着青楼女子走路的姿势,双角脚尖相前,纤腰漫步般的缓缓而进,不敢抬头打探状况,只是埋着头,却看到似是两个男子对桌而坐,怎么,那个什么头牌姑娘呢?
微微抬头,刚用眼角扫了四周,谁知脚踩到裙摆上,一个踉跄,眼见马上便要跌倒在地,一只手伸了过来,我赶紧如看到救命稻草般顺势拽住,那只手用力一勾,我便一头栽进他的怀抱。
一双漆黑的瞳孔出现在眼前,刘启正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心跳如小鹿乱撞,惨了,只能在心里默念不要认出我,不要认出我。
刘启轻搂住我的腰,就坐后,一把将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让我蜷缩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如心窝的港湾,让我觉得似乎已与世隔绝,仿佛只剩下我们二人。
坐在对面的男人道:“没想到啊,这金凤院何时来个了这么娴静脱俗的姑娘,竟然能对了刘公子的眼。”
我更是胆颤的不敢抬头,头埋在他的肩上。
此时,一个如夜莺般甜软的声音响起:“二位爷,怡湘让你们就等了,请二位爷责罚。”
金凤院的头牌,怡湘姑娘!
我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想转头去看看这头牌姑娘究竟是多么的国色天香、闭月羞花,谁知刘启却使劲压着我的头,不让我转身。
一阵酒入酒樽的声音,“二位爷,来,怡湘姑娘给二位爷陪个不是,怡湘先自饮一杯,当是惩罚!”那声音字字娇媚,听着就让人浑身酥软。
又是一阵酒入酒樽的声音,我不顾刘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