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时不长久,何年何月相依忆。
袅袅秋风席卷而入,丝丝沁骨。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背,让自己的身子与他贴的更近。他从怀里掏出一锦帛,笑说,“知道你看到这个会开心,这是瑜蔓让人从长安给你带来的。”
我没想到瑜蔓会居然给我带来书信,惊喜不已,接过他手中的锦帛,用最快的速度看完,“姐姐,自上次离别,将近一月,蔓儿甚是想念姐姐,蔓儿的病自有爷爷照料,姐姐不必挂牵。蔓儿知道姐姐和太子殿下两心相悦,希望姐姐能早日如愿,能与太子殿下共度此生,真情永驻。如今蔓儿已遇上了今生最重要的人,他是一个才气并重、品性高洁的男子。等姐姐回长安后,再将详情告知姐姐。安好。”我合上锦帛,猜想着会是什么样的男子竟能得到蔓儿的芳心,心中也暗自为她感到高兴。他见我满怀喜悦,打趣道:“现在瑜蔓在你的心里比我都重要了。”
我笑说,“一个是姐妹,一个心爱的人,能一样吗?”他突然眼中闪过惊喜,更用力的抱着我的腰,“真的吗,鄢儿,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心爱的人了?”见他喜出望外的模样,不忍心打断,朝他莞莞一笑,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散发着炙热,“今日那样的你,真美。你的出现如惊鸿照影,让人如痴如醉,害的我心神激荡难以自持。”我猛地抬头问道,“你是何时认出我来的?”
他深谙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着我,认真的道,“只要是你,我一眼就能认出,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只要是你。”
人海茫茫,一眼便能找到自己心爱的那个人,这也是我在现代竭力追寻的那份爱。
我怔怔的看着她,心中酸涩难忍,对他说道:“我想要的便是那份永恒不变的爱,无论沧海桑田,无论世事变迁,无论年少或是年老,只要是你就好。”
眼中一抹清泪热热的,蹦到了我的脸颊。他伸手为我拭去,紧紧的搂着我。这样的静怡美好,这样的只有你和我,此刻过后,还会再有吗?不知刘启终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会是我的归宿吗?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却隐隐告诉我,他终究是太子,终究会成为天下帝王,将拥有美人无数,到那时我又会算什么。
想到这,泪已干,心却痛。
申时,丫头通传说周亚夫已回府,想见太子殿下,他临走时,叮嘱我道:“好生歇着,苏大人的事有我,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笺儿传我用晚膳,但却没有胃口,握着的筷子终是放下。
坐在轩窗前,看着窗外那几株早已枝干嶙峋的梧桐,苍凉之感袭上心头。笺儿为我煮了
一些人参乌龙茶,说是入秋后喝着神清气爽。茶清香扑鼻,入口甘甜,捧着茶杯,取着那仅仅的暖。不知何时,点点雨滴飘了过来,打在轩窗上,嘀嗒之声,凄冷零落。暮色初上时,刘启没有回来。笺儿为我披了一件衣袍,劝我歇息,我让她先歇着,不必再为我更衣。
一个黑影从屋顶飘了下来,以为是刘启,忙扭头望去。却见一身黑衣装扮的人目光不时扫向四周朝我走来,我吓得正欲尖叫,那人却突然跪在了我面前。
“小姐,是我啊,我是王伯啊。”那人撕下脸上的面纱道。我隐约猜到他是苏家的人,稳住情绪,俯身扶他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了我了吗?我是管家王伯啊。”王伯见我对他很生分,又接着问道。
我扶他坐下,说道,“我在去蜀郡的路上,得了重病,醒来时已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王伯听后心疼的道,“小姐,你受苦了。”他浮肿的双眼闪烁着泪花,一张脸枯燥无光。按照皇上颁布的那道圣旨,王伯此时人应该在西域流放,而不是在这,他一路不仅要躲着官府,还要打探我的消息,其间一定充满不少艰辛和危险。
我给他斟了杯茶,问道:“王伯,你冒险前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我办?父亲和母亲还好吗?”
王伯端着茶杯正欲喝下,见我问到父亲和母亲,立即放下茶杯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挤在眼眶的泪水掉了下来,“小姐,夫人,夫人她已经去了。”他说完一阵抽噎,我呆坐着,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她不是我的母亲,但却是这具身子苏墨离的母亲。
“我们在去西域的途中,经过玉门关时遭遇匈奴兵袭击,夫人为救老爷,挡了乱箭,夫人死的很惨,临走前让我们一定要照顾好老爷,她最挂念的是小姐你啊。”王伯又接着说道。
“那父亲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人暗中刺杀他?”我追问道,“袭击父亲的究竟是匈奴兵还是另有其人。”
王伯见我如此问,诧异的说道:“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暗中刺杀?”我答道:“我听说父亲被陷害的原因跟四个皇子的死有关?”
他的嘴角边已干的脱了层皮,将手中的茶饮了一口道,“小姐,这次我奉老爷的命令,历经万难,只为回来找到你,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王伯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锦盒递给我。
“小姐,这只锦盒是老爷给我的,说里面藏着四个皇子被害的秘密,让我一定要将这锦盒交给小姐,想办法继续查找真凶,等到真相大白后,大汉朝堂才能平静,天下方可太平。”我有些惊讶,父亲可能高估苏墨离的能力,她的身子本就虚弱,早已在雪山寺病亡。
王伯接着道:“老爷意外得知了四个皇子被害的消息,本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