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难道不说便能代表它不存在过么?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王行依旧倔强,比起子轩,毫不示弱。
子轩手也未曾放开,他要亲耳听到阿诺承认才好,手上力道不减,眼神却在乞求,只要她承认,承认这些年来她心中所念念不忘是自己,他便什么也不顾的带她回去,哪怕是当场休了张依依,他也要试一试。
偏偏这个时候的阿诺,脑袋都要被炸开一般,心中的刺痛让她无法呼吸,她不怪王行,不怪张依依,不怪子轩,此刻她最想怪的反而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曾经的勇气都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因为王行刚才对她说了那番话,她开始动摇了?
“阿诺姐姐,阿诺姐姐在吗,我是依依,我是特地来给你道歉的。”门外的一声声的询问,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对峙,子轩手放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王行却未松手,把阿诺揽到自己身边,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在乎多一个敌人,他是故意做给子轩看的。
阿诺的思绪终于被强行的拉了回来,在与不在,她都不想去见外面这个人,逼宫计,苦肉计,主仆二人合力计都一一施展过了,今天又找上门来是为了哪般,难不成是还要过来和王行抢柳园不成,想罢看了一眼子轩,说道:“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搞定。”
子轩冷冷的回答:“她从不是我的什么女人,你若不想见,可派人去打发了。”
王行刚想出门,阿诺拉了拉的衣角,说道:“算了。我去看看,你再打发不成,这位王子妃若是想住在柳园,过不多久,柳园想必也会在她的名下了。”
王行表示认同,说道:“也好,若是你再受到什么欺负。这边也有个活的见证。”说完眼睛看着子轩,子轩知晓其中意思,“阿诺,不必顾忌什么,自有我给你做主。”
阿诺心中念道,做主,做个什么主,你能为我做什么主,难不成你还要把挺着大肚子的张依依给法办了不成。即便是你有这个心思,你那父王可容许你这么做,心中的火气升起来,却只有自己慢慢的浇灭,谁叫她是陈阿诺,陈阿诺天生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门外的张依依一身桃红色的裙子。六个月大的肚子,已经挺得让人羡慕了,自打那日她气走了阿诺。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胜利喜悦呢,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败打击了她,她开始还忐忑不安,以为子轩回来之后会怪罪她,会找她的麻烦,甚至还会休了她,苦肉计用过一次,用第二次却不一定有成效,早知道便该忍一时之气,待孩子生下来。自己地位稳固了,再考虑怎么去对付阿诺的事情,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刚刚同子轩建立好的关系,却没来得及维持多久,便又被破坏了。
当时她也在气,明明是她的夫君,为何处处都被陈阿诺牵着鼻子走,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王子妃,她肚子里的,才是子轩的亲骨肉,他的夫君,从来拿她当空气,一气之下便回了太傅府,当场扬言要子轩去请她,她才会回来。
可是三天过去了,子轩不但没有去请她,反而随着阿诺住到了柳园,此时,她便更加的恨了,她恨阿诺抢走了她的夫君,恨阿诺定是有什么妖法迷惑住了子轩,躲在房间里一下午做了个小人,一边扎,一边狠狠的咒骂着。
若不是张太傅撞见,她这会子或许还在房间里扎着小人,张太傅素来知道女儿的脾气,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缓缓的说:“若是扎这个小人有用,你何必费劲千辛万苦嫁给他,尽管扎一扎,他便自动来找你了。”
张依依哭丧着一张脸,说道:“眼下我该怎么办,王爷不来接我,难道让我自己走回去不成。”她的确是需要一个台阶,肚子里的孩子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
张太傅说道:“女儿啊,你娘亲去的早,爹爹娇惯了你一些,你才不知道这为人妻的沉浮,你想想,你若在爹爹这里住的久了,谁最高兴?”
张依依心中明白,嘴上不语。
张太傅继续说道:“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可是,现在你却怕什么,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你在王府里,你是名正言顺的王子妃,真正的女主人,她陈阿诺再怎么得到王爷的宠爱,也只能认你做大,你一天不同意,他们一天便是苟且。”
张依依脸上的怒气终于消退,看着语重心长的父亲,轻轻的问道:“爹爹,现在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叫我去向王爷低头不成。他现在在柳园和陈阿诺正过的舒心着呢。”
张太傅笑道:“你何时这么执拗,把他们请回来,在你眼皮子底下,总好过再别的地方你看不到好的多。”
张依依听完,拿起剪刀,把手中的小人剪得七零八碎,不管不顾的回到了王府,还特意找了一件鲜艳的衣服,一路上盘算着见到阿诺之后该怎么开口,便来到了柳园。
王行身边的人都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让她轻易进去,尤其是自吕懿的事件发生以后,更是不允许陌生人随随便便的进出,张依依早有对策,挺着大肚子,看谁敢拦他,竟然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三人门前。
阿诺此刻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张依依,只有她一个人,她那个贴身丫鬟冬梅都没有跟着,却也是难得一见,问道:“王子妃是在找我么?”
张依依见阿诺冷清的表情,自知难度很大,可是即便是再大,为了自己的将来,也要忍住这口气,笑的满面春风,仿若前几天和她吵架的人不